贫穷绝望,却又青春昂扬。
我在落地窗前,用画笔描摹他暴露在阳光下的手臂和小腿。
那天,他跋山涉水来找他的父亲,也就是别墅的司机程师傅,要爷爷的医药费无果。
我给了他一万块,让他当我一天的模特。
他照做了。
画面一转,又到了滑雪场。
那时程勉活得艰难,一人打了多份工,教滑雪、教游泳、送外卖、送货,以维持爷爷的医疗和照护费。
我装不会滑雪,指定他教。
他人闷,话少,除了滑雪技巧,什么也不愿意多聊。
临走那晚,他送雪板到我屋里,我趁着酒意在他耳边问他,想不想活得轻松一点。
他轻蹙眉头,笃定摇头。
拒绝了。
很快,到了那个雨夜。
他拨通我的电话: 戚小姐,您对我还有兴趣吗?
我赶到医院重症监护室时,他弯着腰低着头,拿着天文数字般的费用单,靠在医院走廊的墙边,像株被积雪压折的青松。
我想伸手触摸他,却抓了个空。
慌乱中,喊了声程勉。
终于捉住了什么。
耳边,是陌生的声音。
没事,轻微脑震荡,回去好好休息几天就行。
我意识不清,条件反射道: 明天还要卖鱼。
医生: 那不行,一定不能累着,得休息。
我: 不累的。
眼前由模糊到清晰,彻底清醒过来后,才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
紧紧抓着的,是程勉的手。
不动声色地,万分尴尬地松开。
4
躺在病床上留观的一个小时,像在滚油上煎。
王恬恬有急事,回了节目组。
偌大的病房,就剩我和程勉两个人。
挂钟滴滴答答,是唯一的声响。
我装作头晕,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如芒在背。
我开口请求: 我没什么事,要不你去忙吧。
片刻,他冷冷道: 你连一句很久不见,都说不出口吗?
是,这本该是基本的礼貌。
嗯,是很久不见,我看你过得挺好的,也就没问了。
你是怎么判断我过得好,还是不好?
我掖了掖被子。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你是世界冠军,又是大明星,你过得比这地球上 95% 的人都好。
他问: 你过得好吗?
挺好的,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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