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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的过程中我悄悄的走到二叔的身边,在他耳边轻声问道:“二叔,你刚才说的老花子是谁啊?”

“他啊,一个臭抓蛇卖蛇药的!”

说完抽了口手中的半截香烟,接着说道:“他家祖祖辈辈都是蛇花子,别的没攒下,唯独传下来一手捕蛇的手艺。”

“这玩意不服不行,你甭管多大多毒的蛇,到他手里,就像那个老鼠碰到猫一样,一个个老老实实的!”

“他儿子要是还活着估计能比你大个五六岁。”

听到这我倒是一愣。

“内年正赶上雪城发大水,他一个,他爹,他儿子,外加几个他们行里的人,背着一大包从黑市上买的虎骨,就这么赶过去了。”

“说是要钓蛟,详细的过程不清楚,反正最后就他自己回来了,他爹,他儿子就这么全折里了。”

“后来据小道消息说,他们也是点背,当时江里不光走蛟,还有一条准备化蛟的黑蚺。”

正当我准备继续追问下去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喇叭声。

只见到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一辆吉普,响声过去从吉普上下来了一位头发花白,身材高大壮硕的老头。

“得,说曹操曹操到!”

“这就是我刚才说的老花子!”

老人推门而入,大步流星的就这么走了进来,二叔见到也赶忙迎了上去。

“老花子,就等你了!”

“嘿!

二小子,你小子还真有点狗屎运,这玩意都能让你找到!”

“这可不是我找的,卖家在这呢!”

两人一边往里走着,一边聊着。

在和八仙桌旁边坐着的老头打过招呼后,蛇花子的目光转向我,对着二叔说道:“二小子,这是你儿子?”

“别瞎说,这是我新收的小徒弟,今天第一天上班!”

“我说的吗,你哪来的基因生出这么板正的小伙!”

蛇花子走到我的身前,拍了下我的肩膀,说道:“多大了小伙子!”

“花爷,我今年十八!”

“哈哈哈哈!”

我这一声花爷叫的蛇花子格外的开心,蛇花子接着说道:“小伙子你叫什么!”

“项峰!”

“不错,考虑考虑来我这,工资给你双倍!”

“得了,老花子,我还在这呢!

当我面撬我徒弟啊!”

蛇花子可能没想到,别说双倍,就算是十倍一百倍,我过去了工资还是零。

因为二叔这个奸商压根就不给我工资!

说笑过后,蛇花子这时候回过身对着老头问道:“老哥,这件事还跟别人说过吗?”

“没了!”

“家里人也没说过吗?”

“没有,孩子都在外面打工,家里的婆娘嘴上没把门的,所以没在她面前提起过这件事。”

“那就好。”

二叔这时在一旁问道:“老花子,咱们还需要准备什么吗?”

“红檀朱漆,里面***不离十是那东西了!”

“要是不需要的话,咱就出发吧!”

“走!”

“小峰记得带钥匙锁门!”

“好嘞!”

来到车上,二叔坐在副驾,我和老头坐在后面,一路颠簸,大家都没怎么说话。

我也是有点佩服老头的脚力,这一路要是让我纯用脚走,非得累死在半路。

到了村子后,因为上山的路车辆无法通行,在路边停好车子后,就看见蛇花子从后备箱中拿出一根一米左右的棍状物体。

棍子浑身用黑布缠着,看不出是什么。

“我来拿吧花爷!”

“好!”

众人从山下七扭八扭的小路上,约莫走了半个小时左右,终于是来到了老头口中的责任田。

离得近了,能看到不远处用新鲜泥土堆成的小土堆。

二叔这时从西服的裤袋中,摸出钱夹,点了一千元递给了那个带我们上山的老头。

“这钱你拿着,关于这个匣子所有的事,你就当做没发生过!”

“别当我占了你多大的便宜!”

“这里面的东西,你把握不住!”

“你反倒应该庆幸,今天遇到的是我们!”

“对了,铁锹借我们用下,明天这个时候你再来取。”

“好!

好!那我先走了!”

……目送着老头走远,我这才开口对着二叔说道:“二叔,这一千块够他们一家赚几年的了,咱们不能亏吧!”

还没等二叔开口,蛇花子在一旁回答道:“没亏,你二叔在我这赚的,要比那多得多!”

“不过有一点你二叔说的对,这东西被普通人捡到,真的是百害而无一利!”

“小峰,把你手中的云篆幡打开,挂到周围的树上,越高越好!”

原来我手中的这个“黑色棍子”叫云篆幡。

看了下西周,挑了一棵较为粗壮的大树爬了上去,一手搂着树干,一手小心扯开棍子上的黑布,这才看到黑布下的全貌。

一根普通的木棍,棍子一端是用金色丝线连接的不知道什么材质的布料,质地轻薄而坚韧,透出淡淡的光泽,仿佛能吸纳日月精华一般。

幡面以朱红为主,间或点缀着金色的镶边,绘着黑色的符箓还有祥云符号,看起来有一丝诡异。

挂好云篆幡后,回到地面,正好迎上二叔投来的目光,二叔冲我嘿嘿一笑,说道:“我知道你想问啥,正好距离开工还得等一会,让老花子给你讲讲他这宝贝吧!”

蛇花子听到二叔这么说,也是紧跟着反驳道:“二小子诚心磕碜我是不,那老不死随手画的东西到我这怎么就成了宝贝?”

说完看向我,像是逞强又像是解释的说道:“一个老道士画的,还挺好用,我就留着了!”

不过说完这句话没多久,就好似破功一般的叹了口气,接着说道:“我爹和我儿子的事,二小子这个碎嘴子应该跟你说了吧?”

听完我犹豫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见我点头,蛇花子又接着说道:“蛇花子这三个字,在以前和叫花子没什么区别,都是下九流,上不了台面。”

“所以我们这个圈子里的人,尤其像我这种几代人传承的,或多或少都想改变下外人对我们的看法!”

“不为钱,就图个名!”

“结果没想到江里还有条泥鳅,我们一点准备没有全留在那了。”

“我当时被玄清从江里捞起来,在道观里躺了整整半个月。”

“等我回到家,我妈一场大病走了,媳妇太想儿子也上吊了。”

“我呢,窝囊废,不敢死,只能天天把自己喝的烂醉,希望有一天能一醉不醒。”

“玄清这个老不死的就这么天天跟着我,说我治水有功,天天给我讲着什么逝者己逝,生者如斯之类的屁话。”

“这一跟就是两年,算是被他感化了吧,我也逐渐的从悲痛中走出来。”

“这云篆幡就是他走的时候留给我的,说是他亲手画的,在观内加持了数十年,可以超度逝者。”

“花爷,那咱们今天这是要超度这盒子里的东西吗?”

“超度?

够点呛!

只杀不渡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