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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个个的,眼含热泪、声音滞涩,全是对已逝之人的难过。

无论如何,傅行川收留他们五个,尽最大可能去托举和帮扶他们,没有生恩也有养恩。

但他们五个还没来得及好好尽孝,却斯人已逝,这是他们对傅行川所亏欠的。

正在兄弟五人深陷丧父之痛时,手术室外突然响起一道嘹亮的女声:“我知道傅先生真正的遗嘱内容!你们放我进去见他最后一面!”

姜颂雅红着眼眶,咬紧牙关,主动献上自己的“投诚书”。

身为傅行川遗产的最大受益人,姜颂雅当然知道兄弟五人最关心的东西是什么,也知道该如何抓住他们的痛点下手。

果然,一听到这话,五兄弟的脸色齐齐一变。

“哥,怎么办?”傅翊眉头一紧,看向傅斯明问道。

“那女的说话能信吗?”裴熙澈年轻气盛,说起话来不留情面,“她说这话的意思是,爸留给她的99.95%的遗产是假的?”

傅淮秋同样疑惑道,“这对她有什么好处?见爸最后一面,在她眼里难道比千亿遗产还重要?”

“可如果说她是惺惺作态,爸都硬在这了,她又能装给谁看呢?”傅听年十分不解。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傅斯明冷着脸道,“她想演什么戏,先让她进来看看再说。”

傅斯明一发话,其他四人顿时噤了声。

作为最小的老幺,裴熙澈自觉承担起了去开门的任务。

而此时的姜颂雅,正死死盯着手术室的大门。

她不相信,放出这么大的鱼饵,这五个人还不上钩。

果不其然,没多久,里面便传来了走路的声音,很快,手术室的大门被打开,裴熙澈年轻帅气的脸从中露了出来。

他狐疑地打量了一眼姜颂雅,道:“进来吧。”

几个保镖得到应允,便顺从地松开了对姜颂雅的桎梏。

姜颂雅如蒙大赦,提起裙摆便往手术室冲了进去。

她丝毫不顾及兄弟五人对她投去的目光,直接扑向了傅行川的遗体,已是哭得肝肠寸断、涕泗滂沱。

“傅先生、傅先生,您……您一路好走。学生不孝,此生无法报答您的恩惠,下一世哪怕做牛做马,也要偿还您的恩情!”

姜颂雅哽咽着,捧住傅行川的头,在兄弟五人看不到的角度,在尸体的发间摸索着什么。

这时,她摸到了一朵花的剃痕,瞳孔剧震。

她不敢被五兄弟发现,连忙双膝跪地,重重向着傅行川的遗体磕了三个响头。

“梆——!”

“梆——!”

“梆——!”

厚重的砸地声在手术室里响起,余音绕梁,久不消散。

姜颂雅抬起头,额头砸出了血痕,血丝顺着脸颊蜿蜒而下,混着泪水往下流淌。

“当初您救我于水火,我要向您下跪,您说女子膝下亦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不可再跪他人。”

姜颂雅不想其他,闭上眼,泪水肆意,“可您就是罩我的天,托我的地,您怎受不得这三声响头。”

“这四年里,我见识到了您的宽宏大量,也敬仰于您的厚德载物,更敬重于您的心怀天下、菩萨心肠,您是这样好的一位前辈,才59岁,还那么年轻,怎么会突然……”

话说到这里,姜颂雅哭得涕泗横流、不能自已。

“我多想您能亲眼看着我成才,让您知道,我没有辜负您的期望,在文学的领域闪闪发光,可没有那一天了……”

姜颂雅说着,忽然她的眼前一黑,一口气提不上来,竟直接昏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