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的几天,我们一行穿越了一片又一片山地森林,翻过一座又一座没有名字的山峰,唱歌游戏,但是再没有过野外露营。
这几年山区经济发展不错,村子一个接一个,条件也都好,实在没有必要为了睡帐篷而落脚在野外。
不知道怎么了,我总是对住宿地点格外敏感,一听说今晚住在哪个村子,心里总会一阵莫名的失落。
除了住宿时知道了她叫沈溪桐,我和她没有任何新的交集。
四天后,我们抵达了此行的终点站,位于***老区的一个县城。
领队组织的最终仪式是一顿农家乐的午饭,吃完这顿饭就表示徒步正式结束,接下来是去是留都自己决定。
所有人都很兴奋,讲述着徒步六天的感悟,我却心不在焉。
她没来。
***草吃了几口便告辞了,在饭店转了几圈,最后在楼顶的栏杆上发现了她。
她戴着耳机,嘴一张一合,双腿悬在半空来回晃荡。
踌躇再三,我走了过去。
她看到我,摘下耳机,笑着说:谢谢,这几天吃你的花你的。
我坦然道:没事,应该的。
应该的?她露出一个不可思议的表情,对你老婆那才叫应该的,对我算什么?
她居然知道我有老婆,我顿时有些无地自容。
你掏钱的时候,我看见钱包里有女人照片,挺漂亮的。她说,你无名指也有戴戒指的痕迹。
我尴尬地笑了笑。
怎么了?负罪了?她盯着我,是对她,还是对我?
你别问了。我和她一样坐在栏杆上,也不再掩饰,我四个月才能见到她一次,一次不超过 48 小时,五年来一直如此,我这个婚还不如不结。
这样啊……她凑了过来,那……还想来一次吗?
我悬着的心立刻又提到了嗓子眼。
想得美,哈……她捂着嘴笑了起来,像个青春期的孩子,你能不能再帮我个忙?
什么?
帮我买个手机,不然我都回不了家。
我松了口气,说:当然可以,县城有商场,你想要什么我送给你得了。
说真的,你还不错。她眯着眼把我从头看到脚,别误会,不是送手机还不错,是吉他弹得不错,歌唱得不错,还有……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