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习惯性地走向靠窗的座位，却在抬头的一瞬间僵在原地。
那个坐在她常坐位置上的男人，有着一张她这辈子都忘不掉的脸。
顾言。
他穿着黑色高领毛衣，修长的手指正轻轻搅动着面前的咖啡。
午后的阳光透过玻璃洒在他的侧脸上，勾勒出深邃的轮廓。
他看起来比高中时更加清瘦，眉眼间多了几分阴郁。
林夏下意识地后退一步，高跟鞋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顾言抬起头，漆黑的眸子直直地望过来，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好久不见。
"他的声音低沉悦耳，却让林夏感到一阵寒意。
她强迫自己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好巧。
""不巧，"顾言放下咖啡杯，"我每天都在这里等你。
"林夏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这才注意到，顾言面前的桌上摆着一本素描本，上面密密麻麻画满了她的侧脸。
有她低头看书的模样，有她咬着吸管发呆的样子，甚至还有她皱眉看手机的表情。
"你......"林夏感觉喉咙发紧，"你跟踪我？
"顾言站起身，一步步向她走来。
他的步伐很轻，却让林夏有种被逼到绝境的错觉。
她下意识地后退，直到后背抵上冰冷的玻璃。
"我只是想多看看你。
"顾言伸手抚上她的脸颊，指尖冰凉，"这些年，我每天都在想你。
"林夏想要躲开，却发现自己的双腿像灌了铅一样动弹不得。
顾言的气息将她笼罩，带着淡淡的松木香，却让她感到窒息。
"你知道吗？
"顾言凑近她的耳边，呼吸喷洒在她的颈侧，"我一直在等你回来。
从你离开这座城市的那天起，我就在等。
"林夏的瞳孔猛地收缩。
她想起高中时，顾言总是坐在她后座，用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神注视着她。
每当她和别的男生说话，他都会露出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
后来她听说顾言因为精神问题休学了，再后来，她考上了外地的大学，逃离了这座城市。
"我......我得走了。
"林夏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我还有事。
"顾言却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别走。
"他的力道大得惊人，"我好不容易才等到你。
"林夏感觉手腕传来剧痛，她挣扎着想甩开顾言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