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骗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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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爱的,我去巴黎奥运会当志愿者了,今晚的飞机,情人节礼物给你放桌上了,乖乖等我回来哦。”
  七夕当晚,我在女友工作的店对面亲眼看见她一身华贵的晚礼裙,在街边与我弟拥吻,之后又开着跑车,带我弟去兜风。
  他们笑得幸福。
  他们吻的热烈。
  我默默扔掉鲜花,回到狭小的出租屋,收拾好行李。
  原来,自己一直生活在编织的谎言中。
  原来,女友没有破产,一直深爱着我弟。
  1
  “贺强,我送你的礼物先别拆,乖乖听话哦~”
  我失魂落魄的回到家,就收到许如烟发来的消息。
  换做以前,我肯定像条狗一样乖乖听话,会以为许如烟给我准备了惊喜。
  毕竟许如烟是我的全部,任何事我都以她为中心,生怕她伤心、难过、生气。
  可现在,我只觉得许如烟在隐藏什么。
  所以,我打开了粉色礼盒,一枚镶嵌钻石的腕表映入眼帘,下方还有一张贺卡。
  “阿阳,情人节快乐,我的心只为你一人炙热。”
  难怪许如烟不让我打开,原来这份礼物是送给我哥的。
  而且会暴露她并没有破产的事实。
  我一阵心绞痛,像是力气被抽干一样,如烂泥般整个人窝在沙发里。
  本是数九的天气,这一秒好似突然进入了腊月寒冬,冰冷彻骨!
  回想起和许如烟的曾经点点滴滴,只觉得讽刺。
  初见许如烟,是在一场婚礼上,那年我十二岁,刚从人贩子手中逃出来,被亲生父母找回家,怯生生的坐在角落里,动也不敢动。
  因为亲朋们并不待见我。
  恰好许如烟经过,摔了一跤,我急忙将她扶起,她红着脸跟我说了声谢谢,然后送给我一根棒棒糖,坐在我身边跟我聊天。
  那是我吃过最甜的糖。
  至今记忆犹新。
  嗡嗡!
  许如烟发来的一段语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老公,亲亲~我好想你……嗯……想要你抱着……”
  略带喘息的声音,曾经对我而言是致命诱惑。
  如今我猜疑不断。
  到底是许如烟的玩弄。
  还是贺阳安排给许如烟的任务呢?
  或许,我是他们情趣的一环吧。
  我烦躁地回复:“这样耍我好玩么?”
  2
  质问过后,我把手机扔到一边,去冰箱里拿来一瓶酒,咕咚咕咚往肚里灌。
  曾经许如烟是治愈我的良药。
  那时许如烟常来我家玩,爸妈就让我带着弟弟一起玩。
  许是我走失太久,亲情淡漠,收养的弟弟已经成了爸妈的心头宝。
  所以爸妈很偏心弟弟,我什么都要让着弟弟。
  只要弟弟一哭,我就要挨骂。
  甚至连留学名额,我都要让给弟弟。
  从初中到大学,唯有许如烟,愿意听我诉苦,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丝毫不厌倦。
  我喜欢她。
  我愿意为她付出一切。
  读书时,她被外边的混混欺负,我第一时间冲上去保护她,反倒自己挨打住院,遭到爸妈的数落,弟弟的讥笑。
  她没有为我说一句话。
  但我不在乎。
  她跟我说家里破产,负债三百万,无处可去。
  我第一时间把她接到自己的出租房中,为帮她还债,每天省吃俭用,裤衩都是洞,也舍不得换新的。
  暴雨天,我在外面跑外卖。
  高温40度,我给别人卸货。
  深夜,我去代驾。
  空余时间,会发发传单,帮别跑腿看店,一天打多少份工,我记不清。
  晕倒过多少次,我也记不清了。
  只知常常胃疼到打滚。
  这些,我仍不在乎。
  我希望许如烟安好,想着帮她东山再起。
  可痴情总被薄情伤。
  相识十五年。
  相恋七年。
  竟是一场徒增笑料的梦。
  我活成了小丑。
  许如烟打来了电话:“贺强,你是不是回错信息了?”
  她的语气略带一丝试探。
  “你不是去巴黎么?现在应该在飞机上吧?怎么还能打电话?”
  我冷笑着问道。
  3
  许如烟沉默数秒,才说:“航班晚点了呗?你今晚怎么了?奇奇怪怪的,不就是没陪你过情人节嘛,有什么好生气的啊,等回来后,好好补偿你。”
  听到这话,我那颗本就死的心,被彻底撕碎,任由许如烟和贺阳践踏。
  “行了,我要登机了,拜拜。”
  许如烟挂断电话。
  每次她闹不开心,争吵,都是这副态度,然后消失好几天。
  我会发疯了一样找她。
  我以为自己太笨,给不了她渴望的安稳。
  我愧疚,担心的睡不着觉,甚至连甩自己耳光。
  现在看来,那些消失的日子,都去找贺阳了吧?
  毕竟每次我没办法,只能放低尊严,求助贺阳,偏偏贺阳又能找到。
  并且回想近两年,每次有关情侣的节日,许如烟总要加班。
  怪我太愚笨。
  没有意识到其中的猫腻。
  我扔掉手机,酒喝了一瓶又一瓶,妄图麻痹自己的神经,却胃疼的满地打滚。
  许是心碎到极致,历经痛苦折磨后,才能鼓足勇气面对。
  第二天,我从地板上醒来,便释然了。
  即便我爱惨了许如烟,却也不能一味地妥协。
  舍弃名为爱的枷锁。
  扯掉那条狗链。
  我才能活的更快乐。
  于是,我给许如烟发了一条消息:“分手吧。”
  仅仅三个字。
  打字时手指颤抖,宛如绑了千斤坠,但发送出去后,却如释重负,长松了口气。
  很快。
  许如烟给我打来电话,劈头盖脸的一顿骂:“贺强,你疯了吗?搞什么鬼?居然要跟我离婚!”
  “以前我出去旅游,你从来不会生气,现在是怎么回事?才几年啊,就对我不耐烦了是吧?跟谁学的用分手威胁人?”
  她一声比一声大,仿佛是我犯了错。
  “我没有威胁你。”
  “充满谎言和欺骗的日子,我过够了!”
  以前,分手二字是许如烟不高兴,就会挂在嘴边的,而我从未提过。
  我只会想尽办法哄她开心。
  特别是她家变故后,我以为她是因为破产了,才变得情绪不稳定,生怕她想不开。
  所以,我更加迁就她,结果我只是她的小玩具。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
  许如烟撂下一句话,便挂断了电话。
  我没有像以前那样打回去,也没给许如烟发一条消息,而是着手收拾自己的东西。
  毕竟,心冷之后,一切都变得无所谓。
  连生气都提不起兴趣。
  4
  我刚收拾好东西,躺在沙发上休息,突然家门被踹开。
  许如烟冲进来一通乱找。
  贺阳紧随其后,冷冷地数落我道:“哥,你多大的人了?找个女朋友不容易,小烟那么好,愿意跟着你吃苦。”
  “可你怎么能出轨呢?对得起小烟吗?”
  “你真是太渣男了,难怪爸妈一直不喜欢你,要我管理公司,不要你!”
  他说完,嘴角又勾起一抹讥讽弧度。
  对此,我见怪不怪。
  每次跟贺阳碰面,他都会奚落我,嘲笑我,贬低我,以此炫耀他这个养子,比我这个亲生的更讨喜,甚至能逼得我离家出走。
  之前为了寻找经常玩消失的许如烟,我即便心中有气,也要向他点头哈腰,而现在我没必要忍了。
  于是,我反驳道:“对你,对她我都问心无愧。渣男这顶帽子,我可戴不起,倒是你挺合适。”
  别看我这个弟弟,平时在亲朋面前表现得彬彬有礼,成熟稳重,人品无敌,实则背地里谈了不少恋爱,脚踏几条船,都是常有的事。
  高中时期,一天之内和三个女孩子约会。
  刚好被我碰见。
  我以为终于抓住了贺阳的把柄,结果爸妈不信,反倒打了我一顿。
  而且关于这一点,许如烟同样不信。
  贺阳见我反驳,诧异地直挑眉。
  我没再搭理他,转头看向许如烟,说道:“别找了,屋里没别人。”
  很显然,许如烟这么急匆匆回来,就是想抓奸,从而定我的罪,但想想未免太可笑了。
  明明是她出轨,却要贼喊捉贼,拿我当傻子看嘛?
  “胡说!你肯定提前把人撵走了,而且还想搬出去跟那个女妖精鬼混,否则你为什么收拾自己的东西?”
  许如烟攥紧拳头,死死盯着我质问。
  “把屋子腾出来,让给你们。”
  我平静道。
  看着他们这种不要脸的样子,我本以为自己会生气,但现在只觉得好笑。
  明明事情都暴露了,不知在这装什么清高。
  还想继续拿我开涮吗?
  5
  贺阳脸色一变,眼中闪过一丝犯错被抓到的慌乱,旋即脸一沉道:“胡说什么?我和如烟只是朋友关系!”
  许如烟最开始也一愣,但下一秒就回过神,向平常那样往我身上甩锅道:“行啊,为了跟我分手,都学会用下作的手段了。”
  “既然这样,那我满足你。”
  “分手就分手!以后别后悔的跪着求我复合!”
  她说完,昂起高傲的下巴,拽着贺阳走了,好似料定了我会向以前那样,撑不住满世界找她认错。
  可曾经的贱骨头,已经化成灰,散落于大海。
  我看开了。
  过了半小时,我正准备在沙发上凑合一晚,结果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我开门一瞧,竟然是许如烟的妈妈。
  她眼眶通红,含着泪花,满脸焦急的问我:“小强,如烟呢?她爸出车祸了,急需输血,我打电话跟她说了这事儿,她反倒说我是你找来骗她回家的。”
  “还说,想求她复合,就自己求,然后就把我拉黑了。你们到底怎么了?能联系到她吗?”
  人命关天。
  而且许如烟的爸妈,待我一直很不错,即便我跟家里闹得不愉快,失去了贺家少爷的身份,也没有白眼看我。
  像我许多同学,在得知离家出走后,都选择跟我划清界限。
  我赶紧给许如烟打电话。
  接通后,就传来许如烟高傲冷淡的声音:“怎么?知道错了?刚才不是很强硬吗?”
  同时,我还听到了贺阳的窃笑。
  “阿姨来找你了,她没跟我合起伙来骗你,叔叔确实出车祸了,急需输血,你快去医院吧。”
  我回道。
  “得了吧,我还不知道你什么德行?干啥啥不行,卖惨第一名,我爸妈对你印象又那么好,自然会配合你演戏。”
  许如烟不屑的讥讽。
  卖惨?
  明明是贺阳的专利,却强加在我身上。
  许如烟啊。
  每次争吵,你总说这些莫名其妙伤人的话。
  “女儿,妈真没骗你啊,算妈求你了行吗?快回来救救你爸,行吗?”
  许母哽咽的央求。
  我在一旁看着都难受,许如烟不信我就算了,连她妈妈都不信,真是离谱。
  谁会拿自家亲人的性命开玩笑啊?
  看来许如烟被贺阳迷得,彻底失去了理智和思考能力。
  “行了,我和贺强的事你别管。”
  许如烟不耐烦的挂断电话,随后把我拉黑。
  没错。
  她就是这么任性。
  只要不顺心,当场六亲不认,等着别人去哄她。
  穷可以装。
  但性格永远装不了。
  许母绝望的瘫坐在地,哭着道:“造孽啊,我怎么生出了这么一个白眼狼女儿。”
  哭声传遍整个走廊。
  “阿姨。”
  我扶起许母,深吸一口气道:“我是万能O型血,可以试试给叔叔输血。”
  我深吸一口气说道。
  哎!
  我这个人就是自己过得不好,又见不得别人的苦难,而且在我初中时,许父曾经将失足落水的我一把拽起。
  许母急急忙忙带我去医院,路上不断说谢谢,还承诺会竭尽所能报答。
  到了医院。
  许父因为耽搁,失血太多,光靠我一个人已经不够,即便我已脸色苍白,但依旧回天乏术,只剩一口气吊着,抓着我的手,艰难地道:“对不起小强,我们一家骗了你,其实我们没有破产......”
  “我早该告诉你的......那个女儿,我算是......算是白养了。等我死后,你能以女婿的身份,给我送终吗?我不想遭人笑话……”
  “作为补偿,我会把遗产送你一半。”
  他浑浊的双眼,既有对许如烟的失望,也在期待我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