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们到了。”
十里红妆,常怜卿嫁给了当今权倾朝野的摄政王。
她知道自己只不过是父亲送给宣珩的礼物,所以她从未对这场婚姻有过期待。
她穿着红色嫁衣,迈入了王府的门坎,春光西射,照在衣上用金线绣成的凤凰上,凤凰仿若活了起来,夜晚,她端坐在床上,本以为夜晚将要这样过去。
忽然,门开了。
烛火照在宣珩高大的身躯上,影子落在地上,而背后是那皎皎明月。
随后宣珩掀开盖头,映入眼帘的是娇娘如谪仙降世的面庞,白璧无瑕,眼神闪过一丝惊艳。
她柔弱而又渺小的坐在床上,使宣珩更加怜悯,用手轻轻划过那张明艳动人的脸,手又落在下巴上,轻轻抬起。
常怜卿微微颤抖,内心很害怕,但又装作镇定。
“怎么?
你怕本王?”
“妾既己嫁给王爷,生死都是王爷的。”
“那你为何故作镇定?”
“妾只是不想失了礼数。”
“你倒是识趣。”
于是宣珩拿出匕首,割破手指,血液流在贞洁帕上。
“王爷这是何意?”
“本王不想强人所难,你今日累了,早些歇息。”
一夜过去。
“奴婢见过常王妃。”
门前走进了一位老嬷嬷。
“你是?”
常怜卿微微颔首,看见是一位老嬷嬷,虽然不认识,但她还是对这位老嬷嬷十分尊敬。
“奴婢是太后娘娘派来教王妃规矩的,奴婢叫姓宋,名桂芬。”
“宋嬷嬷不必多礼,既是教规矩,那就开始吧。”
王府花园内,常怜卿和宋嬷嬷学习着规矩。
“王妃,您可知怎么尽心伺候王爷?”
“夫妻同心,何来伺候?”
“王妃错了,您是王妃,王爷是您的丈夫,您应该侍奉好自己的丈夫,王妃可懂?”
“本是夫妻一体,为何要做妻子的去伺候丈夫?”
“王妃慎言!
您好歹是将门之女,这点规矩您都不明白吗?”
常怜卿本想继续说,又想到宋嬷嬷是太后的人,止住了话头。
“本王娶了一个妻子,而非婢女。”
“王爷,妾身...”“我都听见了。
本王的王妃,无需学习规矩,宋嬷嬷请回吧。”
宣珩打断了常怜卿的话,温柔的余光望向常怜卿,抚摸着她鬓边的青丝。
慈宁宫内。
太后听到宋嬷嬷说的话后,生气的拍了一下桌子,说道:“珩儿哪里是娶了一位妻子?
分明是娶回来一位祖宗供着!
哀家派你去教规矩,他既然如此不识抬举!”
宋嬷嬷在地下跪着:“太后娘娘息怒,奴婢有罪。”
“罢了,此事不是你的错,”太后若有所思的望着杯中的茶水,叫住了宋嬷嬷:“过两日,摆驾王府,哀家想看看是什么样的女人能蛊惑得了珩儿。”
“奴婢明白。”
两日之后。
“太后娘娘驾到。”
王府众人连忙跪下,常怜卿听到太后大驾光临,立马出去迎接,她似乎明白,太后是借看望之名,来问罪而己。
“妾身参见太后娘娘。”
不卑不亢,优雅大方。
“你就是常氏?”
“妾身正是常氏怜卿,太后娘娘大驾光临,妾身有失远迎。”
“无妨,哀家不过是听说,王妃不愿学规矩,侍奉自己的夫君。”
太后缓缓落座在正座。
“夫妻同行,为何要服侍?
难道就因我是女娘,就一定要百依百顺的听从夫君,顺从夫君?”
“放肆!
好一个伶牙俐齿,不识抬举的东西,到底是用了什么狐媚手段,让珩儿对你如此袒护?”
“妾身不是放肆,太后您自己也是女子。”
“既然摄政王不知怎么管教王妃,那哀家就替摄政王好好管教管教,摄政王妃以下犯上,那就在这里跪着,好好思过吧。”
“本王的王妃,何时轮到旁人管教?”
“珩儿莫要被这个女子蛊惑心智!”
宣珩缓缓的走到常怜卿的身旁,将常怜卿扶起。
“母后不必为儿臣担心。”
说完,他抱起常怜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