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欣握着手机的手微微发抖，电话那头程述的声音被一阵电流杂音切断。
就在她准备重拨时，门铃突兀地响起。
"警察！
请开门！
"琳欣透过猫眼看到两个穿着制服的警官站在门外。
她犹豫着打开一条门缝，年长的警官亮出证件："程述先生涉嫌伪造警员身份，我们需要您的配合调查。
""什么？
"琳欣的大脑一片空白，"不可能，我刚才还和他通过电话..."年轻警官递过一张照片："您认识这个人吗？
"照片上的男人和程述有七分相似，但眼角多了一道伤疤。
琳欣的视线突然模糊——那分明是她在咖啡馆玻璃倒影中看到的侧影。
失踪的档案警局里，琳欣被带到一个狭小的询问室。
桌上散落着程述曾给她看过的案件资料复印件，但奇怪的是，所有关于苏雯案的部分都不见了。
"您说的基金会写作计划，我们查无记录。
"女警官推过来一份档案，"这是五年前蓝港市案件的卷宗，死者名单里没有叫苏雯的人。
"琳欣的指尖发冷。
她明明记得苏雯葬礼上那束白玫瑰，记得自己写的悼词...难道记忆出了错？
"还有件事您应该知道。
"警官的声音突然柔和下来，"真正的程述警官，五年前就在蓝港市殉职了。
"暗室里的照片回到公寓己是深夜。
琳欣打开灯，发现书桌上多了一个牛皮纸袋。
里面是一沓泛黄的照片——二十岁出头的她和苏雯在校园里的合影，每张照片上都被用红笔画了一个诡异的符号：89。
最底下压着一张便条："故事才讲到一半，主角怎么能退场？
——你的忠实读者"琳欣的胃部一阵绞痛。
她颤抖着拿起手机，拨通了那个早己背熟的号码。
电话接通了，但接听的却是一个陌生女声："喂？
蓝港市精神康复中心。
"雨中的对峙凌晨三点，琳欣站在康复中心锈迹斑斑的铁门前。
雨己经停了，但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腐朽味。
她刚推开吱呀作响的大门，就被一只有力的手臂拽进阴影里。
"你不该来这里。
"程述的声音近在咫尺，却比往日沙哑。
月光下，他眼角的伤疤泛着诡异的银光。
琳欣猛地推开他："你到底是谁？
程述警官五年前就...""死了？
"男人突然笑了，"那你觉得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谁？
"远处传来脚步声，程述一把捂住她的嘴："听着，接下来无论看到什么都别出声。
"他拉开旁边储物室的门，里面整齐挂着十几套不同风格的衣物——全是琳欣小说里描写过的角色装扮。
被撕去的日记晨光透过百叶窗照进来时，琳欣发现自己躺在陌生的房间里。
床头柜上放着一本被撕得残缺不全的日记本，扉页上写着她的名字，但笔迹陌生得可怕。
最后一页残留的文字让她浑身发冷："今天又写完了一个结局，可惜女主角总是想逃。
没关系，下次我会写得更好..."门外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
琳欣慌忙把日记塞进枕头下，却摸到了一个冰凉的金属物件——那是一把沾着干涸血迹的美工刀。
[本章悬念]•康复中心的陌生女人是谁？
•日记本里的"女主角"指的是谁？
•程述身上的伤疤为何与照片中人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