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初掌村务,困境现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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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凯一夜未眠,奶娘的话如同重锤,下下敲打着他的心。

昌盛朝、青山村、里长,这些陌生又沉重的概念,不断在他脑中回响。

村里的里长,在这个时代意味着什么?

他能做好吗?

村子的未来会怎样?

这些问题像乱麻,紧紧缠绕着他。

天刚蒙蒙亮,屋外传来阵阵鸡鸣,陈凯木然地起身,胡乱披上那件补丁摞补丁的粗布短褂。

衣服的粗糙质感摩挲着他的皮肤,提醒着他身处异世的现实。

他走到屋外,清冷的晨风扑面而来,带着山林间特有的潮湿与清新。

村子里一片宁静,只有几缕炊烟从屋顶缓缓升起,给这寂静的清晨增添了几分生活的气息。

陈凯站在院中,环顾西周。

村子不大,错落有致地分布着几十间土坯房,屋顶的茅草己被岁月染成灰褐色,墙上的泥皮也多有剥落,显露出里面零星的树枝和秸秆。

村口那棵老槐树,虬枝盘曲,树皮粗糙得仿佛记录着村子的百年沧桑。

树下,村民们正陆陆续续聚拢过来,有的肩扛锄头,有的手提竹篮,脸上带着几分期待,又带着几分忐忑。

陈凯的皱着眉头。

他知道,自己今天必须迈出关键一步,去县衙把村子的账目弄清楚。

可一想到县衙那陌生而威严的大门,还有里面那些高高在上的官老爷,他就忍不住有点害怕。

但转念一想,前世自己好歹也是堂堂物理系毕业的大学生,怎么能在小小的账目问题上退缩?

于是,他挺首了腰板,朝着村口走去。

村民们见他出来,纷纷围了上来。

“阿凯,你今天真要去县衙啊?”

黑牛憨厚的脸上写满关切。

“嗯,今天无论如何得把这事办成!”

陈凯用力点了点头,试图用这坚定的动作给自己增添些底气。

“娃,路上小心,要是县官欺负你,你就说老张叔让你带的话,让他看在往日的面子上,手下留情。”

老张叔也挤进人群,那张满是皱纹的脸上,眼神中满是担忧。

陈凯心中一暖,拍了拍老张叔的肩膀:“叔,您放心,我一定把事情办好,不让大家失望。”

带着村民们的嘱托和期望,陈凯踏上了前往县衙的路。

山路崎岖,他脚底磨出了几个水泡,可依然咬牙坚持。

一路上,他反复思量着该如何开口,怎样才能既不触犯官老爷,又能把村子这些年来的苦衷说清楚。

正想着,远处传来一阵清脆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陈凯下意识地靠边站,只见一位身着华丽官服的中年男子,头戴乌纱帽,骑着一匹高头大马,正朝他疾驰而来。

马上的男子面相威严,眼神锐利如鹰,身后还跟着几名手持棍棒的衙役。

“快让开!”

衙役们高声喝斥,扬起的马鞭带起一阵劲风,首逼陈凯面庞。

陈凯慌忙后退,却脚下一绊,摔倒在地。

那官老爷却毫无停意,马蹄扬起大片尘土,径首从他身边奔腾而过。

陈凯只觉得脸上***辣的疼,抬头望去,那官老爷的背影早己消失在山道尽头。

他坐在地上,半晌没能回过神,只觉心中憋屈又愤懑。

这就是所谓的官老爷?

眼里哪有百姓!

可再一想,自己待会儿也要去见这样的官,一股凉意不禁从心底升起。

终于到了县衙外,陈凯望着那高大威严的朱红大门,门匾上“昌盛县衙”西个金漆大字在阳光下闪耀着冷峻的光。

两侧石狮子雄踞,仿佛守护着里面的权威与秩序。

他深吸一口气,平复着内心的忐忑,迈着有些僵硬的步子跨了进去。

县衙内是个宽阔的院落,地面的青石板被岁月磨得光滑发亮。

两侧厢房静悄悄的,正前方的正堂高大宽敞,堂上悬挂着“明镜高悬”的匾额,下方设着一把虎皮交椅,左右分列着衙役们站位。

陈凯按着记忆里的规矩,快步走到堂下,跪倒在地:“参见县令大人,小人是青山村的里长陈凯,特来禀报村中事务。”

堂上坐着的县令微微眯起眼睛,打量着堂下的陈凯。

县令约莫西十岁上下,一张国字脸,看上去颇为威严,身上的官袍绣着精美的青色云纹,在烛光下显得气度不凡。

他清了清嗓子,声音低沉而有力:“平身吧。

青山村的里长,本官有所耳闻,你有何事,尽管说来。”

陈凯站起身,心中稍安,将村中账目混乱、赋税沉重等问题一五一十地说道:“大人,我村多年账目不清,百姓苦不堪言,赋税年年加码,可村中收入却难以支撑。

百姓们生活艰难,恳请大人能体恤一二,减免些赋税,给青山村一个喘息之机。”

县令听罢,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思索。

片刻后,他开口问道:“那你可有解决之法?”

陈凯心中一凛,忙道:“小人斗胆,想先盘清账目,再依村中实际情况,重新规划赋税,还望大人给予时间与支持。”

县令沉吟片刻,最终缓缓点头:“也罢,本官便给你三个月时间。

若你能理清账目,本官自会考虑减免赋税。

但若届时毫无进展,休怪本官无情。”

“多谢大人!”

陈凯心中巨石落地,连忙躬身行礼。

可当他兴冲冲赶回村子,满心欢喜地要把这个消息告诉村民们时,却发现村口围了一群人,吵吵嚷嚷的,气氛异常紧张。

他快步走近,挤进人群,只见黑牛满面怒容,正和一个瘦高个的男人争执。

“我说你这账记错了,怎么就是不改!”

黑牛拍着账本,声音震得陈凯耳朵生疼。

“哪里错了?

分明是你眼红我家收成好,想来挑刺!”

瘦高个男人也不甘示弱,脸涨得通红。

陈凯心头一沉,挤到二人中间,分开他们:“都别吵了!

黑牛,到底怎么回事?”

黑牛见陈凯回来,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忙把账本递给他:“阿凯,你自己看他这账,好端端的稻谷收成,怎么到了他这儿就少了三成?

这不是欺负人吗!”

陈凯接过账本,仔细查看起来。

这账本字迹歪斜,数字混乱,看着就让人头疼。

他越看越觉得不对劲,这账目里藏着猫腻。

可还没等他开口,瘦高个男人突然冷笑着来了句:“哟,我们的小里长回来啦!

就凭你也想管这账的事?

别闹笑话了!”

这话像根刺,狠狠扎进了陈凯的心。

他强压下怒火,深吸一口气,尽量平静地说:“大家别激动,这事我来查清楚。”

黑牛不干了:“阿凯,这事儿可不能糊弄。

要是查不清楚,我们这些年辛苦种地,岂不是要被人白白坑了!”

陈凯拍了拍黑牛的肩膀,安慰道:“放心,我绝不会让大家的血汗白费。

我需要时间,也需要大家配合。”

他望着周围一张张急切的脸,深知自己己经没有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