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 章一道剑气
他表面上一派云淡风轻，内心却翻江倒海。
“系统，你确定这丫头真是空灵剑体？
“他在脑海中急切地问道，“可别又像上次那样说什么万古无一的炼气天才，天生符道大成体，结果是个酒鬼。”
探测结果准确率99.9%。
系统的机械声肯定道。
云落嘴角微微上扬，但随即又垮了下来。
收是一回事，养可是另一回事。
神道宗现在穷得叮当响，前几天收的那个酒鬼师弟整天醉醺醺的，哪有钱再养一张嘴？
他瞥了眼身边蹦蹦跳跳的小女孩，心中暗叹：“希望自己小学六年级毕业的那点墨水能糊弄住这个天才儿童吧。”
“大哥哥，”叶璃突然拽了拽他的袖子，“神道宗在哪里，还有多远呀？”
“叫大师兄。”
云落纠正道，“神道宗在青冥山巅，很快就到了。
"“青冥山……”叶璃歪着头想了想，“是不是那个有很多紫色树的山？
说书先生说那里很远诶，而且有很多妖怪。”
云落干笑两声，僵硬的避重就轻，“凡人愚见罢了。
那紫树名为“灵霄木”，是炼制法器的上等材料。
至于妖怪……”他顿了顿，“有本宗坐镇，什么妖怪敢造次？”
叶璃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问：“大师兄，你刚才在城里用的那个会起风的法术，我能学吗？”
“那不是法术，是符箓之道。”
云落一本正经地解释，“修道之人，当先筑基，后练气，再……”探测警告：宿主正在传授错误修炼顺序。
系统突然打断，空灵剑体应先练剑意，再筑基。
云落差点咬到舌头，急忙改口：“当然，我神道宗剑修一脉另辟蹊径，讲究以剑入道。
所以你会先从剑法开始学起。”
叶璃眼睛一亮：“就像城里的王教头那样吗？
他的剑法可厉害了，能一剑劈断一棵大树呢！”
“一棵大树？”
云落嗤之以鼻，“我神道宗入门剑法清风徐来，练至小成便可一剑断江。
至于我嘛……”他故作高深地笑了笑，“曾经一剑削平了整座山头。”
“哇！”
叶璃惊叹出声，小脸上写满崇拜，“那大师兄是什么境界啊？
说书先生说修仙的人有筑基、金丹什么的……”云落表情一僵。
境界？
他要那玩意儿干啥？
云落选择照本宣科：“修真九境，分别是炼气、筑基、金丹、元婴、化神、返虚、合体、大乘、渡劫。
每境又分初、中、后期，圆满，巅峰。”
“那大师兄是哪个境界呀？”
叶璃锲而不舍地追问。
这娃……不是个好孩子啊。
他哪有什么境界？
若非系统附体，他连最基础的炼气期都算不上。
“咳咳，”云落清了清嗓子，“师妹啊，修真之人到了一定层次，就不再拘泥于境界之分。
所谓大道至简，返璞归真，为兄如今己经到了返璞归真的无境之境。”
叶璃眨巴着天真懵懂的大眼睛：“无境之境……岂不是很厉害？”
那报仇的事师兄是不是可以帮我……叶璃连忙摇头，帅点小脑袋中不切实际的想法，同时下定决心，“我的仇，必须要亲手报仇！！”
“那是自然。”
云落挺起胸膛，“整个修真界，能达到此等境界的不超过三人。”
他话音刚落，前方树林中突然传来一声冷笑：“好一个无境之境，云落，你这张嘴还是这么能忽悠。”
一身着灰色长袍的中年男子从树后转出，腰间悬着一柄青铜短剑，眼神阴鸷地盯着云落。
云落心头一跳，暗叫不好。
这人他认识——青松散人，三年前被师父打残，饶了他一命。
这时候出来……只怕来者不善啊。
青松散人阴鸷的目光在云落身上扫视，左手缓缓抚过腰间的青铜短剑。
那只右手软绵绵地垂在身侧，像条死蛇般晃荡。
“三年了。”
青松散人声音嘶哑，“我找了你师父三年，今日总算逮着你了，便先拿你祭剑！”
云落面如死灰。
三年前青松散人只是筑基后期修士，断了一臂之后，修为竟然达到了金丹初期修为。
有点难搞啊，也不知道能不能用签到所得的剑道真意？？
“前辈，冤有头债有主。”
云落不动声色，将叶璃护在身后，“您找我师父报仇天经地义，何必为难晚辈？”
“少废话！”
青松散人厉喝一声，左手掐诀，青铜短剑“锵”地出鞘，悬于身前。
“那老东西断我右臂经脉，毁我道基，今日我先杀你，再去寻他！”
云落心中一凛。
他感觉到叶璃的小手紧紧抓住了他的衣角。
“系统，可以动用剑道真意吗？”
不可以！！
“那我要签到的剑道真意有鸡毛用啊？”
金丹蝼蚁，一道剑气足以……刹那间，一股凌厉至极的剑气从云落体内迸发。
他整个人仿佛化作一柄出鞘利剑，锋芒毕露，连周围的空气都为之震颤。
青松散人瞳孔骤缩：“剑意？？
你一个凡人，怎么会有剑意？”
云落没有回答。
他右手并指如剑，轻轻向前一点。
“去！”
青松散人见状不妙，急忙催动青铜短剑，面对剑意，他不敢大意。
剑身泛起青光，如毒蛇般向云落咽喉射来。
两股力量在半空相遇。
“锵”金铁交鸣之声响彻林间。
青铜短剑被一股无形力量击中，剑身剧烈震颤，“啪”的一声断为两截，坠落在地。
“不可能！”
青松散人脸色大变，“这可是我的本命……”话未说完，一道剑气“嗤”的一声，穿过了他的喉咙。
“噗——”血箭飙射。
青松散人踉跄后退，左手死死捂住脖子，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他张了张嘴，却只吐出几个血泡。
云落抬步走过去，一脸鄙夷，“蠢货，给你机会活着，为什么不知道不珍惜？”
“这一剑，是替被你害死的那些凡人讨的。”
云落声音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