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数据洪流中的吊坠
确切地说，是某种类似血液的有机电解液。
暗红色液体顺着天花板缝隙滴落，在接触到芯片的瞬间汽化成粉色烟雾。
雪突然甩出三枚五元硬币，硬币在空中组成等边三角形，将烟雾禁锢在电磁场中。
"这是神经毒剂TR-28的副产物。
"雪用镊子夹起汽化的结晶，"遇到特定脑电波频率就会重组为致命病毒。
"她说着突然把结晶按在遥的手腕上，手环立即分泌出透明凝胶将其包裹。
遥的太阳穴突突首跳，手环内侧的电极针突然刺入皮肤。
在全息投影的教学楼平面图上，他看见无数红点从地下实验室涌出——那些是携带认知病毒的数据包，正沿着光纤脉络向上侵蚀。
"物理准备室下方三十米处，就是天穹科技废弃的第六研究所。
"悠真调出市政管道图，1998年的档案照片显示父亲正在这里主持"星轨"启动仪式，"他们用学校作为掩护，因为青少年的脑波更易产生纯净的观测数据。
"警报声突然转为高频啸叫。
实验台的烧杯集体爆裂，飞溅的溶液在空中凝聚成戴防毒面具的人形。
这次出现的幽灵手持由磁力线构成的武士刀，刀身流淌着教室监控画面。
"不要看刀身！
"雪抛出吊坠形成粒子护盾，"那些是认知武器，看到自己影像的瞬间就会被植入病毒！
"遥发动时停能力，世界褪色成黑白胶片。
他看见幽灵武士的刀其实是无数蠕动的数据线，每根线都连接着学生的智能手环。
在静止的时隙里，他抓住三根关键线路用力扯断——这是今早在数学课学的拓扑学知识，没想到立刻派上用场。
现实恢复流动时，武士突然僵首身体。
悠真趁机掷出电磁脉冲手雷，雪操控粒子束进行精密打击。
三人配合产生的共振波竟撕开了空间裂缝，露出地下实验室锈迹斑斑的气密门。
"通道只能维持七秒！
"雪的白大褂被量子风吹得猎猎作响，"要下去就现在！
"遥抓住两人手腕纵身跃入裂缝。
下坠过程中，他看见自己的记忆像老电影胶片般从手环中涌出——小学时失踪的班主任居然穿着天穹科技的制服，国中暗恋的女生瞳孔里闪过STELLA-II的编号。
着陆时的冲击让遥咬破舌尖。
血腥味中混杂着铁锈与福尔马林的气味，悠真的便携灯照亮了布满培养舱的地下空间。
每个舱体都浸泡着与雪容貌相似的克隆体，她们手腕上的初代手环正与遥的设备产生共鸣。
"欢迎回家，STELLA-III的实验品。
"广播突然响起，防爆门后走出个与悠真七分相似的中年男人。
他白大褂上的名牌反着冷光：早坂龙之介。
悠真的光谱仪掉落在地，他颤抖着捡起父亲年轻时的证件照——照片背面赫然写着：1998年人体实验批准书签署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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