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再撒谎,就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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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确认自己的猜想,沈宛清又不放心地伸手在男人眼前晃了晃,男人立刻皱起了眉头。

有反应。

不是瞎子!

所以,她睡错了人,也睡对了人!

关键还睡了一个极品!

真是矛盾又庆幸。

沈宛清偷偷看了一眼男人高挺的眉骨,被他锋利的眼神吓到,有些心虚地低下了头。

“哦,对不起!”

她嘴上在道歉,一双桃花眼却微微弯着,眼神里分明流转着笑意,丝毫没有让人感觉到她在不好意思。

不但没有不好意思。

她这个表情,怎么倒像是一只偷吃成功的小狐狸。

在...暗自庆幸?

现在的女人都这么猛的吗?

不仅在他发病的时候莫名闯入他的房间,不管不顾地趴在他的身上......第二天也没有丝毫愧意,还妄图再占他的便宜。

最最关键的是,她昨晚...居然嘲笑他不行!

一想到这,江与舟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他虽然小时候眼睛受过伤,身体也让江家几个不知死活的***投毒落下了病根,可从十八岁开始,奶奶每年都会带他去荡云山的御宗门求医。

三年的时间,他的视力早就恢复了,身体里也只剩下些余毒,除了偶尔会产生一些药物排异反应,身体会僵硬失控,其他时间,与正常人几乎无异。

这些年,他对外隐藏自己恢复病情的真相,表现地像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病秧子,就是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将江家那些蛀虫一网打尽。

即便如此,他堂堂江家大少爷,掌握着海城大半经济命脉的***继承人之一,也从来没有被人当面说过:不行!

整个海城上流圈子的人都知道,淮海酒店的1103房间是专门留给江家大少爷的。

可除了少数几个人,没人知道,每周日都会来自家酒店的江与舟,只是为了安稳度过他的发病期。

他讨厌自己像个死尸一样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样子,讨厌时不时狼狈抽搐的自己,这让他有种深深的无力感,所以他选择躲在这里,一个人去消化那种无力的情绪。

可昨晚,眼前这个女人闯进来,肆无忌惮地挑逗他,一遍遍地挑衅他,问他怎么一动不动,说他是不是不行!

他红着眼瞪她,她纤细的手指却抚上他的眼尾。

嗓音娇娇软软的:“你怎么哭了?”

“别哭了,姐姐会对你好的!”

鼻子里涌入一股奇异的幽香。

男人的自尊在他心里疯狂叫嚣,他被勾得浑身燥热,僵硬的身体竟忽然有了反应。

他将她压在身下。

娇软的身体让他欲罢不能。

他闻着她身上若有似无的香气,恍惚中,一个身影和身下的女人渐渐重叠。

江与舟有些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时间好像回到了五年前。

那个时候,他的眼睛还没有恢复,症状也比现在要重许多,他昏迷了很久,醒来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从始至终,他都没见过那个耐心开导他,为他吹口琴,为他做玉灸的女孩。

——沈宛清见江与舟不说话,脸也越来越黑,猜测他应该是觉得自己的道歉不够有诚意。

昨晚她迷迷糊糊的,觉得他应该是干那行的,所以干脆就放飞自我了。

今天她看清他的脸,对自己的判断更加确信。

做鸭子,他有这个资本。

用自己赚来的钱到五星级酒店享受,凭本事吃饭,他没错。

只不过人家可能本来是想休息,让她逼着强行加班了。

这样一来,还要付加班费。

沈宛清虽然没有类似的经验,但她生在商人家庭,有付费意识。

交易的本质是价值交换。

她对上男人的丹凤眼,薄唇轻启,并没有觉得不好意思。

“你这个级别,一晚上多少钱?”

江与舟思绪飘渺,被她这么一问,愣了一下,随即微微起身,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嘴角扯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被子随着他的动作垂落一角,露出大片漂亮的锁骨和冷白的薄肌。

“你觉得我...这个级别,值多少钱?”

沈宛清将他的动作收入眼底,很快将视线移到别处,声音嗫嚅:“很多钱!”

她听好朋友穆尧说过,高质量的鸭子是很贵的。

江与舟本来是压着火的,听到这句话,忽然就被取悦到了。

这说明什么?

说明他,很行!

当然,这并不能掩盖她将他当作鸭子带来的奇耻大辱。

江与舟打量了一下沈宛清身上的礼服,虽然有些皱了,可缎面上闪着微光,看起来应该不便宜。

忽然就起了调笑她的心思。

他伸出手一根手指,嗓音低沉:“那行,你给我100万!”

沈宛清蓦地抬眸,美目圆瞪:“多少?”

江与舟懒懒地靠在床头,斜眼睨她:“怎么,付不起?”

“付不起就不要出来玩啊!”

痞痞的样子。

嘲讽意味十足!

一看就是被富婆们惯坏了。

沈宛清咬了咬唇。

五年前,沈父沈母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强行将她送出国。

自那以后,他们就很少联系她,虽然吃穿用度并没有过分苛待她,但也不像以前一样给她太多钱,加上学音乐开支大,她并没有多少存款。

回国后她才知道,当年她出国不久,沈父沈母就找到了沈曼妮,将全部的爱都给了自己的亲生女儿。

沈宛清不想向沈父开口,回国前和师兄一起研制出来的治疗黑博耳病毒的新型特效药虽然获得了诺贝尔医学奖,可奖金还没到账。

就算到账了,她也不想付这么贵的嫖资。

何况还要筹备一个月后的小提琴演奏会,用钱的地方多了。

她垂着头,心有不甘地嘀咕了一句:“北京烤鸭也没你这么贵!”

声音很低,江与舟却听到了。

他笑着反问了一句:“烤过的还能用吗?”

沈宛清一下明白了这个“用”的含义,有些羞恼地瞪了他一眼。

一层粉色悄悄从脸颊漫到了耳侧。

江与舟看着她红红的耳垂,觉得好玩。

虽然是她突然闯进来的,但也算是你情我愿,他当然不会真的要钱。

况且这也不符合他江大少爷的身份。

他正要结束这场闹剧。

一只白皙纤细的手伸到他的面前,随着这手一起印入眼帘的,还有一枚晶莹剔透的玉制子母平安扣。

“我只有这个,给你!”

淡雅的青绿色,能够明显地看见内部的石纹,光泽亮度好,质地细腻,外面还镶了一圈钻石材质的如意,做成了戒指模样。

上面有一个扣头,取下来就成了项链,是十分罕见的两用款,看起来的确价值不菲。

江与舟瞟了一眼沈宛清手中的玉扣,眸色忽然一顿。

他坐起身,一把从沈宛清手里抓过那枚平安扣,仔细端详了许久,连呼吸都差点停滞。

这个平安扣他见过,或者说,他手上就有一个。

是国际著名珠宝设计师石磊十几年前的古风设计,连创意都被买断了。

他曾多方打听,才知道这是石磊的作品。

后来多次找过石磊,想花高价让石磊给他做一个同款,都被石磊拒绝了。

“我的作品,只做一次。”

石磊的语气散漫而倨傲。

江与舟不认为眼前的女人有实力让石磊改口。

可这枚平安扣,和他的那枚,实在是太像了。

足够以假乱真。

他抬起头,眸子里是沈宛清看不懂的情绪。

“说,这个是哪来的?”

江与舟一扫刚才的散漫不羁,眼神里透着锋利,连语气也重了几分。

“我妈妈.....”沈宛清改口,如实回答:“我养母给我的。”

这是高雅宜在归国宴上给她的,她和沈曼尼一人一个。

八岁时她从荡云山回来的时候,高雅宜心疼她的身体,找国内最好的珠宝设计师给她做了一个平安子母扣,从材质到设计都十分用心。

“子母”,“母托子而问天,子承母而重地”,寓意着亲密的母子关系;戒指和项链,意味着妈妈的爱将永远围绕在她身边,保她健康平安。

可惜,后来被她弄丢了。

失而复得,她本来视若珍宝,即使和这礼服不搭,她也舍不得摘。

现在将它拿给江与舟,她却一点都不心疼了。

丢了就是丢了,再做一个一模一样的,也和原来的不一样了,何况还同时做了两个。

江与舟忽然从床上起身,跪着向前迈了一步。

被子完全滑落,沈宛清看到了他健硕的腹肌和流畅的公狗腰,再不敢往下,匆忙将眼神移向别处。

江与舟捞起被子挡在身前,拿着玉扣的那只手捏住她的下颚,用力将她的脸掰了过来,强迫她和他对视。

一股强势的苦参香气迎面扑来,瞬间将沈宛清裹得密密实实。

她再次跌入那双如深渊般的墨色黑眸中。

这一次,自上而下的审视意味更浓。

不知为何,沈宛清忽然有些喘不上气。

下巴被那枚玉扣硌得生疼,她皱着眉将脸偏向一侧,想躲开江与舟突如其来的桎梏。

江与舟没再用力,却将薄唇附在她耳侧。

热气喷过脸颊,耳边传来一阵恶魔般的低语。

声音不大,却震耳欲聋:“再撒谎,我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