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撞到人了?
慕司言无聊地扯了扯袖扣,“锦城这么大,机会多的是,我有的是时间等。”
他说着起身,示意邵奕凯准备走了。
“王总,这次生意不成,下次有机会再合作。
你再玩会儿?
酒水随意,记我账上就行。”
中年男人的脸色彻底维持不住了。
慕司言说的没错,他是不差这一块地皮,但自己急着资金周转啊,不然也不会好好的地皮在手里盘了两年都没开发。
其实慕司言开的价己经是他接触的人当中最高的了,是他几杯酒下肚,一时忘形就起了临时加价的心思。
他忘了,慕司言是什么人?
他要好说话也不会才二十七岁就拥有百盛集团的最高话语权了。
他尬笑了几声,忙去拦他。
“慕总,别着急啊,咱们坐下慢慢谈嘛。”
慕司言轻笑了声:“不好意思,习惯早睡,我就先回去了。”
别说价格商榷的余地了,看这样子,没准连这笔生意都要打水漂。
中年男子不敢再试探慕司言的底线,忙在还没来得及收回去的合同上签上名字,一脸殷勤地递给他。
“字我签好了,那我就不打扰慕总回去休息了。”
邵奕凯的嘴角抽了抽,给他脸不要,撕破脸他倒舔上来了,这不是犯贱吗?
慕司言接过合同,不甚在意地摆了下手:“明天我的人去你那详谈。”
中年男人“哎哎”地应着,恭敬地把慕司言和邵奕凯送了出去。
刚上车,邵奕凯就把那个“王总”的祖宗十八代全问候了一遍。
“前面谈得好好的,就剩签合同的事情,丫的给我来这一出。”
他就不该听那秃子的鬼话,说什么仰慕慕司言在商场上的雄韬伟略,想要结交他,求他帮忙牵线,还说地皮的价格都好商量。
两天前给他打了电话说在monster包了最大的包厢,邀请他们出席。
他想着秃子手上的那块地皮有些价值,才说动了慕司言,结果给他来这么一招,是嫌他的血太厚了吗?
“兄弟,对不住了,这事是我没办好,姓王的浑身都是嘴,我看走眼反倒膈应你了。”
慕司言有些犯困,揉了揉额角说:“和你没关系,利益驱使罢了。”
见邵奕凯还是一副余怒未消的样子,他拍了下他的肩膀,“晚上的不过是意向协议,明天我保证让他倒吐出五个点来。
放心,他是奸商,我也不是什么好人。”
正说着,车子突然一个急刹车,几人的身体因为惯性猛地往前冲去。
邵一凯揉着被撞疼的肩膀,拍了拍驾驶座椅:“老刘,怎么回事啊?”
司机慌忙转身和他们道歉:“抱歉,慕总,邵总,前面突然冲出来一个人,刹车踩得急了点。”
邵奕凯一惊:“撞到人了?”
司机犹豫了下:“应该没有。”
“应该?”
慕司言率先推开了车门:“去看看。”
三人绕到车头,车前差不多三米的位置躺着一个女人,不远处的路边还停着一辆全黑的杜卡迪V4,引擎没有动静,是熄火的状态。
司机看了看女人的样子,不禁松了一口气。
他没看错,这人一点伤都没有,确实是在他踩刹车之前就倒下去了。
慕司言的眉头微蹙,疾走几步过去,蹲下身将女人的身体扶正了一些。
车灯的照射下,喻宁那张白皙清丽的脸露了出来。
“我靠。”
邵奕凯惊了,“她怎么在这里?”
想到一种可能性,他的语气里含了不知道是兴奋还是震惊的情绪,“不会是和楚淮没谈成,联姻的路被堵了,一时想不开跑来撞车***吧?”
慕司言一副看“傻子”的表情:“想象力不错,不去当编剧可惜了。”
他说着一手绕过喻宁的膝窝,将她打横从地上抱了起来。
邵奕凯的下巴都快掉了,慕司言抱了个……女人!
“不是,你要干嘛啊?”
慕司言抱着喻宁,绕过他往车后面走。
邵奕凯很有眼力见的帮他把车门拉开了:“是去医院吗?”
“嗯。”
慕司言把喻宁放进后座,朝邵奕凯抬了下下巴,“你坐前面去。”
俩人分别从前后门坐进车里,慕司言说了句“去最近的医院”,司机立马重新启动了车子。
喻宁毫无意识地靠在椅背上,随着车辆的动静,身子斜斜地朝右边倒过去。
眼看她的脑袋就要撞上车窗,慕司言倾身过去,用手掌挡住玻璃,帮她缓冲了撞击的力道。
温软的脸颊触到了他的掌心,不过一瞬,司机又打了个方向,喻宁软绵绵的首接倒进了他的怀里。
温热的体温隔着黑色衬衫的布料传递过来,慕司言的身形微僵,一时不知道是不是要把她推开。
他垂眸看着她,那张巴掌大的脸血色全无,白得跟张纸似的,她靠着他,整个人看起来都蔫巴巴的。
他轻叹了口气,到底没把她推回去。
副驾驶座上的邵奕凯脑子转得飞快,这个喻宁不会是和楚淮联姻不成,把主意打到了慕司言的身上吧?
也是,比起楚淮那只烂香蕉,慕司言简首就是天上的月亮,选谁不是一目了然?
这是瞄准了慕司言的车子,挑着时机撞上来的?
他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正想提醒慕司言,一转头就看到喻宁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他好兄弟的怀里,慕司言正一脸复杂地看着她。
他瞬间瞳孔地震,还没反应过来,身子己经弹跳了起来,膝盖“砰”的一声狠狠撞到了前面的挡板。
慕司言闻声看过来,淡淡地开口:“安静点。”
邵奕凯抱着腿,心头急跳了几下,他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但又具体说不出是什么。
结果到医院,一套检查下来,他的脸又被打了。
喻宁晕倒是因为低血糖和轻微的营养不良。
敢情就他一个人是小丑呗,脑子里的小剧场都演了半天,结果人家就是凑巧晕倒了。
还是他把人心想得太坏了。
这么一想,他就对喻宁产生了点愧疚的情绪,再看她,愈发觉得她惨。
这是多久没好好吃饭,又是低血糖又轻微营养不良的?
慕司言看着报告单问医生:“低血糖不是输葡萄糖后很快就能清醒?
她怎么还没醒?”
医生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白色小药瓶给他:“这是从患者身上掉出来的,她应该还有睡眠障碍,现在各项体征正常,应该只是睡着了。”
慕司言看着瓶子上“阿普唑仑”几个字,手指紧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