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团伙作案？凶手极其残暴
战时，一切以军事优先。
这里不但有大久野岛这样的秘密毒气基地，还有陆军粮秣支厂，军用被服厂，陆军兵器支厂。
军事色彩浓厚的东洋工业，东瀛制钢厂。
以及诸多造船厂，海军基地等等。
这里历来都是东瀛军队，外出征战的出发地。
而整座城市大部分的产业工人，都从事着和军工息息相关的工作，为前线作战提供充足保障。
更是第五师团的兵源地。
如果以家庭关系算，鲤城的三十多万人，和当下的这场战争，都有关系。
这里的人们，也以军都居民的身份感到自豪。
像国防妇人协会，爱国子女团这样的拥军组织，随着战争的爆发如雨后春笋成片冒了出来。
而眼下，这座人口超过三十万的城市，竟然要进行***。
一时间，山下骏瞠目结舌。
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民众的生活怎么办？
那些工厂也要停工吗？
就因为死了一个荣获五等金鵄勋章的少佐，就要这样大动干戈？
这太荒唐了！
他正惊讶着，木村太一己经抬脚走了出去。
浅川紧随其后。
有些懵逼的山下骏愣了愣神，对下属吩咐一句仔细收集线索，这才快步走出驾驶舱。
这时，木村和兵站司令官多田己经交谈完毕。
他把手里的电报纸递还对方，抬手敬礼：“阁下，鲤城师管区宪兵大队，现在起接受您的指挥！”
多田抬手回礼，道：“木村君，抓捕凶手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嗨伊！”
对他说罢，多田又看向了他的参谋长三森：“三森君，执行***令吧。”
“嗨伊！”
三森敬礼，带着助手山本脚步匆匆的往舷梯走去。
而木村则是又走向了山下骏。
他的表情更显严肃：“山下课长，稍后尽可能的多收集凶手留下的线索，还有他的特征。”
“军部宪兵司令部的派员，预计两个小时后到达鲤城，到时候他们会带来更多关于凶手的资料。”
“好。”
还是有些懵的山下骏先是点头，接着又不解道：“大佐阁下，只是死了一个少佐，问题这么严重吗？”
“还要全城***？”
木村眼睛一眯：“……一个？”
确实不是一个。
山下骏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当他问有没有目击者的时候，木村会回答他‘没有了’这个词。
随着五十多辆卡车驶入码头，一队队穿着防护服带着防毒面具的人，抬着一只只明显是裹尸袋的长条物体，从里斯本丸号的内舱走了出来。
一具接着一具被抬下船，装入了雨布覆盖的卡车车斗里。
还有穿着防护服的人，不停在装车的裹尸袋上，喷洒着消毒液。
而防护服们往返不停，视线中划过的裹尸袋越来越多。
数到一百七十六具的时候，曾经出任过刑事探长，见识过各种惨烈案发现场的山下骏，终于承受不住，跑到船边扶着栏杆呕吐起来。
“不过，你要有心理准备。”
佐佐木的提醒在他耳边回荡着……夜色深沉，鲤城师管区宪兵大队。
会议室里灯光昏暗。
宪兵队警务课课长浅川智也，正在向宪兵司令部来的几位军官，做着情况介绍：“死者共计一千三百五十七人。”
“其中里斯本丸号船员五十二人，随行的医护人员八人。”
“随船返回的帝国军人一千二百九十七人。”
“军衔最高的是冰城防疫给水部队总务长，北野奈良大佐。”
“其中，除被在驾驶舱杀害的少佐重光小次郎之外，还有部分人员死于刀枪，徒手格杀。”
“剩余一千多人，全部在被封闭的舱室，死于特殊气体。”
“根据我们掌握的名册，在旅大登船的人，失踪十六人。”
“目前怀疑，可能被抛入了海中。”
“至于凶手在不在登船名单上，目前还不清楚。”
他介绍完，木村又把目光投向了应邀参会的山下骏。
此时山下骏脸色异常难看，如同生了一场大病，身体被掏空一样。
“山下课长，介绍一下掌握的凶手特征吧。”
身高一百八十厘米左右，上下误差五厘米。
残忍，力量极大。
双手撑着会议桌，语气虚弱的讲完这三点，山下骏又补充一句：“这是杀害重光少佐的凶手特征。”
“至于其他凶手……因为没有进入内舱，目前没有特征掌握。”
说罢，他看了木村一眼。
他是被扶下船的。
当时裹尸袋刚刚搬完，舷梯又经过了两遍消杀。
他的身体不允许他再前往现场探查，木村也没有要求他这么做。
而刚刚提到了有特殊气体……应该是这个原因，内舱大概不适合进行正常刑事侦查。
木村也看了他一眼，摆手示意他落座，这才把目光看向了江户的来人——宪兵司令部警务课课长，冈部建辉大佐。
“冈部课长，根据我们询问当时在港口的人员，里斯本丸号在距离码头大概一点五公里的距离，有过一声鸣笛。”
“所以可以肯定，在鸣笛之前，凶手还在船上。”
“不过，当时因为发生了撞击，陆军检疫所所长佐佐木中佐，又在第一时间发现了特殊气体的存在，进行紧急疏散，整个码头处于一片混乱。”
“因此，凶手究竟是鸣笛之后跳海离开，还是在码头混乱中混入人群消失，还不能确定。”
“以上，就是我们掌握的全部情况。”
冈部点了点头，又看了旁边的下属一眼。
少佐军衔的下属随着翻开了面前的档案盒：“绝密。”
木村和山下骏几个人，不由得挺首了腰背。
“林逸，男，大夏人。”
“年龄不详，体征不详。”
“擅长射击，枪法精准。”
“精通驾驶，及各种机械操作。”
“精通爆炸物制作。”
“怀疑有大夏古武术功底，极擅长徒手格杀。”
“擅长奔跑。”
“根据目击者描述，以及现场勘察，奔跑速度己经超过科学认知，五十米急速跑，估算用时三点二秒。”
“根据综合情报，此人首次出现于淞沪战场大场作战。”
“于昭和十二年十月二十三日，杀害一零一师团一零二旅团旅团长佐枝义重少将。”
“十月二十五日，杀害淞沪派遣军司令官松井水根大将。”
“同日，杀害……”“十月三十一日，杀害淞沪派遣军继任司令官，朝香宫鸠颜王殿下！”
“十一月一日，疑似海军派遣舰队旗舰出云号战列舰，弹药舱被其引爆。”
“造成出云号沉没，官兵阵亡三百余人。”
“……”“昭和十三年，六月十七日。”
“凶手疑是出现在徐州战场，重炮兵第二旅团弹药储备仓被其引爆，造成炮具损毁严重，第二旅团官兵阵亡西百余人。”
“……”“八月十三日，冰城防疫给水部队遭袭。”
“造成相关防疫专家，安保官兵，共计伤亡一千六百余人。”
随着少佐一条条的罗列出来。
尽管木村山下骏这些人，之前就零零碎碎听闻过一些传闻。
但这时候，依旧是震惊到呼吸急促。
凶手，太残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