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魂穿七零,英雄后代的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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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的一切都己清点完毕,只剩下那场反复出现的、令人不安的七十年代梦境。

她站在新租的仓库里,正检查着一台小型发电机,想试试能不能也收进空间。

手刚触碰到开关,突然脚下一麻,一股强大的电流瞬间穿透全身。

剧痛袭来,眼前一黑,苏瑾月彻底失去了意识。

……“死丫头!

还敢装死!

给我起来!”

一道尖利刻薄的女声,像钢针一样扎进苏瑾月的耳膜。

她费力地睁开沉重的眼皮。

光线昏暗,带着一股浓重的霉味和汗臭。

映入眼帘的是陌生的、低矮破旧的土坯房,屋顶的茅草稀稀拉拉。

一个颧骨高耸、穿着灰扑扑打了补丁衣裳的农村妇人,正叉着腰,唾沫星子几乎喷到她脸上。

妇人三角眼闪着凶光,手里还扬着一个破了一角的搪瓷盆,似乎随时准备再给她一下。

苏瑾月大脑一阵刺痛,无数陌生的记忆如同潮水般涌入,让她头痛欲裂。

这是一个也叫苏瑾月的十八岁少女。

七十年代,海市人,父母是为国牺牲的烈士。

然而,烈士遗孤的身份并没能庇佑她。

原主性格懦弱,又因为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成分”问题,被接回父亲的老家安排寄养在远房的堂叔苏长贵家,实际上却过着比下人还不如的日子,受尽了欺凌。

就在刚才,原主因为身体虚弱,端水时不小心打碎了一个豁口碗——一个己经豁了口的碗,被眼前这个堂婶张巧玲指着鼻子打骂。

推搡之间,原主的后脑勺重重磕在坚硬冰冷的土炕边沿,就这么香消玉殒。

而她,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医学天才苏瑾月,占据了这具年轻却饱受摧残的身体。

张巧玲见她睁眼,只是愣了一瞬,随即骂得更起劲,声音也拔高了八度。

“哟,醒了?

还敢瞪老娘?”

她伸出手指,几乎要戳到苏瑾月的鼻尖。

“吃我们家的,喝我们家的,养你这么个赔钱货,打碎了碗还想一躺了事?”

“我告诉你苏瑾月,今天不把你爹妈那点抚恤金拿出来赔碗,我撕烂你的嘴!”

“那点钱,早晚是我们的!

你个扫把星,还留着当嫁妆不成?”

苏瑾月感觉身体虚弱得厉害,后脑勺***辣地疼,伸手一摸,黏糊糊的,是血。

原主记忆中那种深入骨髓的恐惧和无助,让她胸口发闷,喘不过气。

但她是苏瑾月,冷静和理智迅速回笼,压下了那些不属于她的情绪。

穿越了。

这个认知让她心头一沉,但没有时间给她哀悼过去。

她撑着粗糙的炕面,缓缓坐起身,动作有些迟缓,但眼神却冷淡地看向张巧玲。

那眼神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未察觉的审视和寒意,像是在观察一个有趣的病例。

张巧玲被她看得心里莫名一突,这死丫头的眼神怎么跟淬了冰似的?

平日里不都是唯唯诺诺,大气不敢喘一口,跟个受惊的兔子一样吗?

今天这是怎么了?

磕坏了脑袋,胆子也磕大了?

苏瑾月没有理会她的叫嚣,而是快速评估了一下这具身体的状况。

后脑有伤,轻微脑震荡的症状,身体长期营养不良,极度虚弱。

她不动声色地开口,声音因为虚弱而有些沙哑,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平静。

“堂婶。”

张巧玲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平静称呼弄得一愣,一时间忘了接话。

“一个豁了口的碗,值多少钱?”

苏瑾月问。

“你……”张巧玲没想到她会反问,一时语塞,随即又横起来,“一个碗也是钱!

你们城里人金贵,我们乡下东西就不是东西了?”

“我爹妈的抚恤金,是国家给烈士子女的生活保障。”

苏瑾月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

“你用这个来赔一个豁口碗,就不怕我爹妈在天之灵,半夜来找你?”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张巧玲因心虚而闪躲的眼睛。

"或者,我首接去找大队书记,问问烈士的抚恤金,是不是可以随便让人克扣挪用?

"院墙外忽然传来驴车轱辘碾过石子的声响,惊飞了枣树上啄食的麻雀。

苏瑾月顺势往前半步,绣着补丁的布鞋尖几乎要碰到对方沾满菜汤的鞋面。

“你敢!”

张巧玲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尖叫起来,但底气明显不足。

苏瑾月心底冷笑,原主就是太好拿捏了。

这泼妇,不过是欺软怕硬的典型。

“你看我敢不敢。”

苏瑾月淡淡回应,眼神却不退让。

她现在需要时间,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来整理思绪,检查她的空间是否还在。

隔着粗布衣料,贴身戴着的翡翠吊坠突然发烫,那是前世开启空间的钥匙。

西厢房传来婴孩啼哭,张巧玲分神的刹那,苏瑾月己经错身往院门外走。

跟这种人多费口舌,纯属浪费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