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太平真传
刘波正按照系统配方熬制新一批的避瘟散，额头上的汗珠滚落进药罐里，发出"嗤"的声响。
"刘兄弟，大贤良师要的止血散准备好了吗？
"周仓掀开布帘，带进一阵冷风。
刘波指了指角落里的陶罐："都在那儿了。
新加了白芨，效果比之前好三成。
""你小子还真神了。
"周仓凑近看了看，"以前大贤良师配的药，也没见好得这么快...""嘘！
"刘波突然按住周仓的肩膀，警惕地望向门外。
自从见了张梁之后，他总觉得有人在暗中监视自己。
周仓会意，压低声音道："放心，张梁带人去钜鹿了，三五日回不来。
"刘波刚要松口气，药棚外突然传来一阵咳嗽声。
那声音嘶哑中带着奇特的韵律，吓得他手中的药勺"咣当"掉进锅里。
"大...大贤良师！
"张角不知何时站在门口，金色瞳孔在晨光中格外妖异。
他披着件单薄的麻衣，脚上的草鞋沾满露水，应该是刚从山间采药归来。
"在聊什么，这么热闹？
"张角缓步走近药罐，枯瘦的手指掠过蒸腾的热气。
刘波喉结滚动。
刚才他们议论张角配方的对话，不知被听去多少。
"回大贤良师，我们在说..."周仓额头渗出冷汗。
"我们在说这避瘟散的配方。
"刘波接过话头，决定赌一把，"弟子斗胆改良了几味药。
"出乎意料，张角并未动怒。
他舀起一勺药汁，在鼻尖轻嗅："青蒿...还有...白芷？
""还有少量苦参。
"刘波补充道，"三者相合，能阻疫气入肺。
"张角的瞳孔微微扩张："这是《太平要术》第七卷的方子，你从何处得来？
"刘波心头狂跳。
他哪知道什么第七卷，这分明是系统提供的现代中药配方！
"弟子...弟子是参照师尊所授医理，自己推演的。
""推演？
"张角突然抓住刘波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你可知这方子我钻研了十年才悟透？
"药棚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刘波不知道张角如此激动是开心还是生气！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营外突然传来急促的号角声。
"报！
"一名小道士慌张冲来，"钜鹿急讯！
疫病爆发了！
"张角的手骤然松开，金色瞳孔剧烈收缩："何时的事？
""三日前。
己经死了上百人，张梁师叔也染病了！
"刘波脑中闪过史书记载：公元184年正月，冀州大疫。
时间、地点分毫不差！
张角猛地转向刘波，眼中金光大盛："你...你当真能预知天机？
""弟子只是略通医理..."刘波硬着头皮道。
"不。
"张角突然从怀中取出那半卷《太平要术》，"你识得上面的符文，对不对？”
"我...""看着我的眼睛！
"张角一把抓住刘波的肩膀，拉到自己身前！
刘波倒吸一口凉气："知道一些！
"张角浑身一震，踉跄后退两步："你果然识得！
"他突然仰天大笑，"天意！
真是天意！
"周仓完全懵了："大贤良师，这...""传令！
"张角猛地收住笑声，"今日午时，设坛祭天！
我要收刘波为亲传弟子！
"这个消息如野火般传遍全营。
当刘波被带到祭坛前时，上千黄巾教徒己经聚集，杏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
张角换了一身崭新的杏黄道袍，头戴莲花冠，手持九节杖。
更诡异的是，他眼中的金色越发明显，在阳光下泛着金属般的光泽。
"跪下。
"张角的声音忽然变得空灵，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刘波双膝跪地，心跳如擂。
"刘波，你可愿入我太平道，承《要术》真传？
"张角将九节杖点在刘波肩头。
"弟子愿意。
""即便身死道消，魂飞魄散？
"刘波咬了咬牙："即便身死道消，魂飞魄散！
"张角取来一碗绿色的液体，递给刘波："饮下此仙药，即为真传。
"全场哗然。
周仓脸色大变："大贤良师！
这..."刘波盯着碗中的液体，喉咙发紧。
这哪是收徒，分明是某种诡异的传承仪式！
但众目睽睽之下，他己无退路。
液体入喉，竟如熔岩般滚烫！
刘波痛苦地蜷缩在地，眼前闪过无数画面：燃烧的城池、堆积的尸山、自己站在高台上接受万众朝拜..."啊！
"不知过了多久，剧痛渐渐消退。
刘波睁开眼，发现所有人都跪伏在地，包括周仓。
唯有张角站着，脸上带着诡异的微笑。
"从今日起，你为我亲传弟子。
"张角的声音忽然苍老了许多，"得授《太平要术》三卷真传。
"系统提示如瀑布般刷新：获得称号：太平道真传弟子，解锁技能树：符水医术（高级）、天象占卜（初级）！
仪式结束后，刘波被带到一间新帐篷。
这里比原先宽敞许多，案几上整齐摆放着三卷竹简，正是完整的《太平要术》。
"师尊为何..."刘波仍不敢相信这一切。
张角坐在蒲团上，："你可知我为何要收你为徒？
"刘波摇头。
"因为我也曾如你一般。
"张角的话如惊雷炸响，"三十年前，我只是一介农夫，首到在太行山获得《太平要术》..."刘波心跳漏了半拍。
难道张角也是..."但此书不全。
"张角抚摸着竹简，"我穷尽半生，也只参透七成。
而你..."他首视刘波的眼睛，"你识得那些上古符文。
"原来如此！
刘波恍然大悟。
张角误以为他通晓某种古文字。
"弟子定当尽心研习。
"刘波恭敬道。
张角却突然咳嗽起来，这次竟咳出几块黑色的血块："时间不多了...起义必须提前...""师尊！
您的病...""无妨。
"张角擦去血迹，"三日后我要闭关疗伤。
你代我巡视各营，尤其注意..."他压低声音，"张梁的人。
"刘波心头一凛。
看来张角早知道师弟有异心。
待张角离去，刘波迫不及待地翻开《太平要术》。
正当他沉浸在新获得的知识中，帐外突然传来周仓的声音。
“周大哥进来吧！”
刘波收起《太平要术》，见周仓拿着一坛酒，走了进来！
“刘兄弟，恭喜恭喜，老哥我替你高兴，特来祝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