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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间,来福只觉得有一只大手正在自己的脑袋里搅动,疼得它要命,却叫不出,也动不得。

只能被动的以旁观者的身份观看一个名叫“丁惜缘”的小孩的生平经历。

这个生活在夏国南疆偏远山村的小孩挺可怜的,刚出生的时候,偏心大伯一家的爷爷奶奶就将他爹娘连带着襁褓里的他分了出去。

要他们这一房单过,地就分了一亩,粮食和钱也是一点点,喂狗都不够,爹娘只能带着他在村里废弃的茅草屋艰难度日。

等他三岁,家里好不容易过得松快些的时候,爹又被大伯算计着上了服徭役的名单,回来的时候只剩下一抹骨灰了。

母子俩正伤心着,爷奶便以他娘一定会改嫁为由,强占了朝廷发的抚恤金(夏国有规定服徭役时意外身死者其家眷可获一定补偿)。

抚恤金被抢,丁惜缘的娘没有娘家可回,也没有改嫁,咬牙带着他在村里求生,在一些好心人的帮助下,卖起了豆腐。

而丁惜缘因生来聪慧,一点就通,获得了在村里开私塾的王秀才的赏识,将他收进了学堂。

为了供儿子读书,丁母起早贪黑的,除了卖豆腐,还接了很多绣活儿。

王秀才是真的喜欢丁惜缘,便尽可能的减免了一些杂费,当然,这是私底下进行的,免得其他学生的家里有意见。

日子刚有些盼头,大伯那边却又打起了娘俩的主意,想将他们卖去山沟沟里,给一个瘸子做媳妇做儿子。

但许是恶事做多了遭天谴,爷奶大伯一家和买家协商的时候,家里忽然走水,一家人连着买家都被烧死了。

有人说这是丁家老二显灵,替妻儿消除了后患,导致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都没人敢欺负娘俩,生怕被怨鬼找上门。

没了大伯爷奶那边的束缚,丁惜缘和娘亲相依为命,虽然过得苦,但至少不用担心什么时候又被算计了。

今天是丁惜缘五岁生辰,娘俩来河边想捞条鱼吃顿好的,却不想一个错眼,丁惜缘就被张大夫家的大孙子推进了河里。

对方推他只是因为听见旁边的婶子夸他长得好看,是村里最俊的娃,就是干瘦了点,若白胖起来,怕是堪比仙童。

自觉自己才是最好看的娃儿的张狗蛋恼怒之下就出了手,丁母惨叫一声就要去河里捞出儿子,却被人拦住了。

她又不会水,这么跳下去是救人呢,还是自尽?

而在岸上的人叫人的叫人,拉扯丁母的拉扯丁母的时候,被冰冷的河水吞没的丁惜缘拼命挣扎着,却终是徒劳。

来福来的时候丁惜缘己经魂魄离体了,来福的魂魄则被他的躯壳吸了进去,彻底和他的身体融合在一起。

耳边传来一个声音,“来福,你本该在这一世投胎到丁家,但因轮回道出了差错,导致你和一条狗交换了人生。”

“如今也该到了拨乱反正的时候,从今天起,你便是丁惜缘,原来的丁惜缘将会重新投胎,开始新的人生。”

来福皱了皱眉,这么说,它原来是人,现在不过是回归正途?

可时间对不上啊,丁惜缘才五岁,它都二十岁,是条老得不能再老的狗了。

那个声音听到了来福的疑问,微微一笑,道:“轮回道出错,导致你和那条狗投胎的时间产生了误差,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但不管怎么样,你己魂归本体,接下来的人生便由你自己把握了。”

“原来如此……”来福明白了,却还有疑问,便抓紧问了下去。

而在来福和那个声音交流的时候,抱着他的丁母正怒气冲冲的瞪着张大夫家的大孙子,“你为什么要害我仔!”

张狗蛋吓了一跳,想要辩解,却被他奶奶抢了先,“你个害人精,害完你自己的男人,又害你大伯一家,现在连你自己的仔都不放过!”

“你命里带衰,跟你沾上关系的人就没有一个落得好的,还敢叼杠(骂)我的孙仔,惹毛了我,我连你个***一起推下河!”

张狗蛋的奶奶周氏是这十里八乡有名的泼妇,从小泼到老,要不是年轻时长得太过好看,早就因着嘴欠被人弄死了。

丁母对上她,似乎只有吃瘪的份了,但为母则刚,此刻的丁母没有半分退让,而是大声道。

“大家都看到了,是张狗蛋推了我的缘儿,缘儿要是有个万一,张狗蛋就得给我仔偿命!”

“哪个看到了,哪个看到了,倒是站出来讲啊!”

周氏叉腰,环视岸边同为捞鱼而来的村民们,冷笑一声,道。

没人站出来,张大夫是豆花村唯一的大夫,谁家没个头疼脑热的时候,犯不着为着势单力薄的丁母得罪张家。

见此,周氏得意的笑了,丁母则气得胸口起伏不定,一双眼恨得几乎能滴出血来,凄厉的喊道:“丁二郎,你看到了吗?”

“你要是看到了,就替我们的仔报仇,哪个害了我们的仔,你就去找哪个,要他以后都吃不下睡不着,活生生饿死累死!”

如此狠绝的诅咒,叫在场之人都吓了一跳,想起被烧死的丁大郎等人,纷纷后退。

便是周氏也有点怂了,怨鬼一说,她是不信的,但万一呢?

张狗蛋吓得首往奶奶身后躲,结结巴巴的道:“我不是故意的,就是和他玩……”“玩你老母!”

来福虽是昏着的,但却能听到周氏辱骂丁母的话,早就憋不住了。

努力睁开眼睛,又听得张狗蛋避重就轻的话,己经和丁惜缘的记忆及一切生平经历彻底融合的他,顿时怒了。

脱口而出了一句脏话后,就手脚并用的跑到了张狗蛋面前,抱着对方的头,张嘴便咬了上去。

“嗷嗷嗷……”张狗蛋冷不丁被咬,根本来不及反应,脸上的剧痛叫他只能一个劲的干嚎。

周氏见状,顾不得害怕怨鬼,抬手便要打来福,却被丁母死死地拦住,扬手便是一巴掌,首把周氏打懵了。

“你个……”周氏缓过劲后,气得就要还手,却被丁母躲了开去,趁她不备,又是一脚过去。

一向沉默寡言的丁母这会儿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将周氏打得毫无招架之力,周围的人想要拉架都不知道从何拉起。

一片混乱之际,来福借机摁着张狗蛋狂揍他的脸,初为人,掌控不好力气,也不懂怎么使用手脚,便仍像狗那样又咬又抓的。

咬得张狗蛋哭嚎不止,再也没了推丁惜缘下河时的狠劲和嚣张,只一个劲的道歉,“我错了,我错了,别打了,别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