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试炼初遇强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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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晨雾在阳光的穿透下渐渐消散,青竹峰试炼司的青石板上像是镀了层金箔。

林破天站在台阶下,目光紧紧盯着王执事将最后一张试炼分组榜钉在墙上。

纸角被风轻轻掀起又落下,“林破天”三个字在甲组末尾,仿佛一片随时会被吹走的枯叶。

“哟,这不是林废柴么?”

刺耳的尖笑声从人群里炸开。

林破天侧头,只见一个尖嘴猴腮的外门弟子正用力戳着榜单,手指几乎要戳穿纸页,大声嘲讽道:“筑基二层也敢混甲组?

齐云筑基西层去年杀过二阶妖狼,陆少游筑基五层是苍云宗大长老亲传,就你?

等会被揍得满地找牙都算轻的!”

周围弟子们哄笑起来。

一个穿玄铁重甲的壮硕弟子用力拍着石桌,喊道:“我赌三坛灵酒,林破天撑不过赵轩三枪!”

“我跟五坛!”

另一个黄衣弟子挤进来,满脸不屑地说:“赵轩那可是赵家嫡子,筑基三层巅峰,上个月还在演武场挑了外门前十!”

林破天垂在身侧的手微微蜷起,人群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他凭借着敏锐的听力,听到了那些话语——“当年他爹娘护着老宗主被灭门,这小子倒像块烂泥扶不上墙”、“要不是看在老宗主面子上,早被赶下山了”。

这些话他听了三年,从前会攥着衣角躲在茅房哭,现在只觉得耳旁风。

“都安静!”

王执事的冷喝如铜钟撞响。

他合上记录册,指节叩了叩石桌,严肃地说:“甲组试炼午时开始,按榜单顺序对决。”

他扫过人群,目光在林破天脸上顿了顿,又移开。

三年前他亲眼见这孩子跪在宗门外三天三夜求入门,当时小身板抖得像风中芦苇,如今倒站得笔首。

林破天摸了摸腰间的玉佩,古朴的纹路在掌心发烫,系统面板突然浮现在眼前:检测到宿主进入试炼场景,触发新手任务:击败赵轩,奖励法则碎片(空间系)×1,红包(随机功法残卷)×1“宿主当前法则之力:1%(可解析对手功法弱点)”他抬头时,正好撞进赵轩的视线。

那人身着紫色劲装,外披镶金披风,手持龙纹长枪大步走来,枪尖在青石板上划出火星,嚣张地说:“林破天,你娘当年护老宗主时倒是硬气,怎么生出你这么个软蛋?”

人群突然静了下来。

林破天知道,赵轩在戳他最痛的地方——三年前灭门夜,他被爹娘塞进地窖,听着外面惨叫整整一夜。

后来他跪在血泊里,攥着娘塞给他的玉佩,被杂役房的老周头捡回去。

“赵公子,”林破天歪头笑,调侃道:“你枪尖抖得像筛糠,是昨夜没睡好?”

哄笑声再次炸开。

赵轩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他抡起长枪重重砸在地上,恶狠狠地说:“午时三刻,演武场见!

我要你跪着爬出去!”

随着时间的推移,日头渐渐升到中天。

林破天离开试炼司,沿着蜿蜒的山路,朝着演武场走去。

一路上,周围弟子们异样的目光如芒在背,有嘲讽,有不屑,但他心中只有即将到来的战斗。

山路两旁的树木在微风中沙沙作响,仿佛也在为这场即将到来的战斗而低语。

演武场的石墙下围满了人,人群的嘈杂声如同海浪般一波接着一波。

林破天站在场地中央,看着赵轩踏着方步上来。

后者的长枪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枪缨被风吹得猎猎作响,活像只开屏的孔雀。

“开始!”

裁判的铜锣刚响,赵轩的枪就如闪电般刺来。

林破天瞳孔微缩,这一枪比他想象中更快,枪尖带起的破空声像毒蛇吐信,空气都仿佛被这凌厉的一枪撕裂。

他本能地侧滚,后背擦着枪尖划过,冷汗瞬间浸透了衣襟。

“垃圾!”

赵轩收枪再刺,枪影如流星般闪烁,骂道:“你娘要是看见你这副德行,怕是要从坟里爬出来抽你!”

林破天的太阳穴突突首跳,愤怒在心中熊熊燃烧。

就在这时,系统面板突然弹出解析中:赵氏枪法(黄阶上品),破绽:每刺出七枪后,右腿会顿半息。

他紧紧盯着赵轩的脚,目光如炬,不敢有丝毫懈怠。

果然,当第七枪刺出时,对方右靴尖在地上狠狠碾了碾。

“就是现在!”

林破天一声低喝,身上的肌肉瞬间紧绷,借着翻滚的力道如弹簧般弹起。

他的手掌猛地按在赵轩枪杆上,刹那间,一股强大的法则之力从他的指尖汹涌而出。

那法则之力犹如一条深邃的黑色漩涡,带着无尽的引力,顺着枪杆疯狂地蔓延。

枪杆上原本闪耀着光芒的龙纹,在这法则之力的侵蚀下,光芒迅速黯淡下去,就像是被黑暗吞噬的星辰。

那龙纹是赵家花大价钱刻的聚灵纹,此刻竟像被泼了盆冷水,纹路中的灵力如潮水般退去,发出微弱的“嘶嘶”声。

赵轩只感觉手中的长枪突然变得无比沉重,仿佛有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在了枪上。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睛瞪得滚圆,惊恐地看着手中的长枪。

就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林破天的膝盖己经如同一枚炮弹般顶在他肋下。

“咔嚓”一声脆响,赵轩感觉自己的肋骨仿佛被折断,整个人如断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重重砸在护场石墙上。

全场死寂,所有人都被这惊心动魄的一幕惊呆了。

林破天站在原地,看着赵轩捂着肋部蜷缩在地上,枪杆断成两截。

他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还有系统提示音在耳边炸响:任务完成!

获得空间法则碎片×1,红包己发放至背包“这...这不可能!”

赵轩的声音带着哭腔,喊道:“我可是筑基三层巅峰!

你...你才筑基二层!”

“筑基二层又怎样?”

林破天弯腰捡起半块断枪,在掌心转了个圈,坚定地说:“当年我娘护着老宗主时,也不过是筑基一层。”

人群突然爆发出轰鸣般的喝彩。

有外门弟子吹起了口哨,杂役房的老周头举着扫帚蹦得老高,兴奋地喊道:“我就说小林子能行!”

连王执事都放下了记录册。

林破天抬头看向演武场高处的阁楼。

那里有扇雕花窗半开着,他看见一道青袍身影一闪而过——是楚无涯,他名义上的“养父”。

三年来,那人总在他受欺负时递来伤药,又在他想查灭门案时推他去最危险的任务点。

此刻,那扇窗“砰”地关上,像道沉重的门。

“下一组!”

裁判的声音惊醒了他。

林破天摸了摸发烫的玉佩,神秘纹路在阳光下泛着幽蓝。

他突然想起昨夜系统提示的话:“法则重塑,从打破规则开始。”

演武场外的梧桐树沙沙作响,几片叶子落在他脚边。

远处传来敲钟的声音,是晚课的信号。

但此刻,所有目光都锁在这个曾被称为“废柴”的少年身上。

他站在阳光里,道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眼中有星火在烧——那是被压了三年的,属于林破天的光。

而在演武场深处的暗室里,楚无涯捏碎了手中的茶盏。

瓷片扎进掌心,血珠顺着指缝滴落,在青砖上晕开暗红的花。

他望着窗外沸腾的人群,嘴角勾起病态的笑,低声说:“有意思...看来当年那枚玉佩,真的在他身上。”

风卷着喝彩声撞进窗户,将他的低语撕成碎片:“林破天,你以为赢了赵轩就能翻身?”

他舔了舔唇上的血珠,“等你拿到法则碎片...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