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袖里青蛇 朱砂泪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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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临渊的指尖在翡翠算珠上轻轻一划,血珠顺着檀木算框滴落。

那些戴着银蟾蜍面具的杀手还在抽搐,他们太阳穴上的翡翠碎片正慢慢变成墨绿色——这是"碧血咒"发作的征兆。

"杂鱼就该有杂鱼的死法。

"他抬脚碾碎一人的喉骨,碎裂声在空旷的酒楼里格外清脆。

旋转楼梯上凝结着二十年的血渍,此刻又添了七道新鲜的血痕。

窗外忽有银铃破空。

十八枚透骨钉穿透窗纸的刹那,江临渊旋身甩出算盘。

翡翠算珠在空中炸裂,每一片碎玉都精准截住透骨钉的轨迹。

玉石相击的脆响中,他嗅到一丝梨花香——是唐门离魂散遇血蒸腾的气味。

"苏挽棠,你师父没教过你偷袭要闭气么?

"江临渊扯下酒旗裹住口鼻,指尖己夹住三枚铜钱。

那些所谓的鹅毛大雪正在触及地面的瞬间化作青烟,楠木地板发出腐蚀的滋滋声。

红衣女子从梁上翩然而落,腕间银铃叮咚作响。

她赤足踩在毒烟上,脚踝金铃映着满地碧血:"江公子好记性,三年前巴山夜雨时,你也是这样破我的胭脂扣。

"铜钱突然在江临渊指间颤动。

北斗阵的第七枚铜钱自行移位,在坤位撞出火星。

幽蓝火焰顺着毒烟逆流而上,将苏挽棠的红衣映得如同嫁衣。

"令堂临终前,手指都抠进青砖缝里了,还在找这半枚玉连环呢。

"苏挽棠甩出的物件划破火焰,带起的风里竟有檀香味——那是江临渊幼时枕畔的味道。

玉环入手的瞬间,记忆如毒针刺入太阳穴。

他看见母亲被七根透骨钉钉在祠堂匾额上,血顺着"浩然正气"西个金字往下淌。

那晚的月亮也是这般猩红,残缺的玉连环在血泊中泛着冷光。

"你以为当年真是魔教屠了你江氏满门?

"苏挽棠的指甲突然划过他脖颈,在喉结处留下血痕,"三月初三,去问你那冰清玉洁的未婚妻叶清歌,问她的银蟾蜍面具收在哪个妆奁里。

"翡翠算珠的碎片突然从尸体太阳穴中激射而出,在苏挽棠袖口划出三道血口。

江临渊的声音比浸过寒潭的刀更冷:"你的舌头倒是比三年前更利了,不如留下泡酒。

"女子娇笑着退向窗边,金铃在夜风中碎成粉末:"小心留着你的命,江郎。

等你看完圣女殿下三月初三放的风筝,怕是舍不得杀她了......"残月被乌云吞没的刹那,江临渊握紧了完整的玉连环。

断裂处的血迹新旧交融,母亲最后那声"快逃"与苏挽棠的笑声在耳畔重叠。

他忽然想起,叶清歌最爱放的,正是血红色的美人鸢。

摘星阁檐角的铜铃突然同时静止,江临渊的袖箭在圣女咽喉处凝出霜花。

夜风掀起面纱的刹那,他看清那粒朱砂泪痣边缘的金丝纹路——正是唐门"锁魂蛊"发作时的特征。

"你中的是子母蛊。

"江临渊的箭尖挑开她衣领,露出锁骨下方蠕动的青痕,"当年寒江里根本没有溺水,你是故意让我种下母蛊。

"圣女忽然抓住箭身往心口送,箭镞穿透皮肉的声音混着蛊虫尖啸。

她耳垂上的玉连环骤然开裂,坠落的碎片中竟藏着微型机括:"师兄好眼力...可惜子蛊在钓叟..."话音戛然而止。

江临渊接住她瘫软的身躯,发现她后颈浮现银蟾蜍刺青——这分明是钓叟独创的"千面印",遇血则显形。

十年前寒江畔的钓叟,此刻正在摘星阁下摘下面具,露出被暴雨梨花针洞穿的咽喉正在诡异地愈合。

"好徒儿,见到师父的往生笺也不行礼?

"钓叟的玄铁鱼竿缠满银蟾蜍面具,每个面具的瞳孔都嵌着玉连环碎片。

他脚边的火把将摘星阁照得如同白昼,那些面具人脖颈间隐约可见暴雨梨花针的机括纹路。

江临渊怀中的圣女突然抽搐,眼角朱砂痣渗出金血。

她的手指死死抠住阁楼机关枢纽,整座摘星阁开始倾斜:"快走...北斗阵眼在..."钓叟的鱼竿破空而至,七十二根鱼线缠住江临渊的西肢。

鱼线割破的伤口竟与幼年练功时的旧伤完全重合,每一道伤痕都开始渗出玉连环的青光。

"你以为三星望月真是唐门绝学?

"钓叟扯开衣襟,胸口赫然是北斗七星状的蛊虫巢穴,"这是你母亲怀胎七月时,用江家血脉喂出来的噬心蛊啊!

"圣女突然睁开双眼,朱砂痣炸开血色迷雾。

她在江临渊怔忡的瞬间撞破琉璃瓦,抱着钓叟坠向万丈深渊。

漫天银蟾蜍面具如雪纷飞,每个坠落的尸体后颈都浮现出血月印记。

江临渊握紧手中半枚带血的玉连环,发现阁顶星图正在重组。

圣女坠落前用血画出的轨迹,分明是母亲生前最爱的《璇玑图》残谱。

而深渊之下传来钓叟扭曲的狂笑:"三月初三,你母亲的尸骨会亲自为圣坛点魂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