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般情景，我忍不住垂头浅笑。
成泗舟眼神发亮，直白的夸奖冲口而出: 婉婉，你笑起来真好看。
未料到他如此大胆，羞色染上面庞，我将头垂得更低。
轻啐一口，骂他: 轻浮。
哪想他脸色恁厚，竟再度凑过来: 我夸自己未来媳妇好看，如何算得上轻浮，明明是鸳鸯交颈，羡煞旁人。
我又羞又窘，恨不得抬手捶他。
拉扯间，他拽住我衣袖，袖口处绣蝶羽翼翻飞，栩栩如生。
他赞: 婉婉绣工着实出彩。
不知作为未来夫婿，某可否厚颜讨要娘子亲手绣的香囊，聊解相思呢?
话不出三句，又没了正经。
既知是厚颜，你还敢问出口?
与清脆的女声同时传来的，是出刃利剑。
成泗舟堪堪避开阿姐的攻势，嘴上急急讨饶: 你莫着恼。
是你说婉婉胆小，怕我凶恶，我这才想着转换形象，与她亲近的吗?
阿姐手下动作不停，声音恨恨: 所谓转换，便是这副轻浮浪荡子的模样，调笑于她?
成泗舟，你当我楚家女儿，是供你调笑取乐的戏子不成?
阿姐句句诘问，逼得成泗舟招式都乱了，一时不察，竟被划烂了衣袖。
阿姐眼睛一亮，攻势更加猛烈。
自十二岁起，她与成泗舟过招便未赢过，眼下揪准时机，必是不肯放过的。
无奈之下，成泗舟只能仓皇逃走，临走还不忘吼一嗓子: 婉婉，我会再来的。
3
片刻后，阿姐返回。
想来是追击无果，面色不大好看。
我斟茶递过，她一口饮下: 婉婉，你不许给成泗舟绣香囊
这厮不配有这般待遇。
她说话时，爱惜地抚了抚腰间香囊。
那是我送予她的，绣样为鸢，意为翱翔，自由。
阿姐莫不是吃味儿了?
我歪头轻笑。
阿姐面上一窘，旋即大方承认: 是又如何?
即便你嫁了他，他也不能排到自家人前头去。
我含笑应下: 那是自然。阿姐在婉婉这里，永远是第一位的。
阿姐开心得如同孩童。
她便是这样，烈性又好哄。
只是因着护我，凶名在外，至今亲事未成。
十七了，再不相看，你就要成老姑娘了。
相较嫡母的急切，阿姐倒是悠然自在。
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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