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小安经常饿肚子，靠着邻居们的接济勉强活了下来。
小安很瘦，每次抱他时，骨头都硌的我手生疼。
他三岁那年，发了一次高烧。
我抱他去诊所时，他从怀里摸出半个馒头塞给我。
姐姐吃，我不饿。
后来，村里来了位支教老师，帮我们申请了国家的补助，生活才好过了一些。
但小安没有挺过那个冬天。
他在雪地里摔了一跤，加上长期营养不良。
还没送去医院人就没了。
我眨了眨酸涩的眼睛，逼退泪意。
周砚跟小安很像。
第二天中午，周砚依旧坐在昨天那个篮球架下。
看到我走近，他微微抬头: 今天又是什么理由?
我递过馒头，面不改色: 食堂打折。
他失笑，手还是接过了馒头。
谢谢。
他低声道。
我犹豫再三，还是问道: 你...很穷吗?
他嗯了声: 都快吃不上饭了。
我经历过那样的日子，惺惺相惜的感觉让我对他不由自主多了几分同情。
当下便决定以后多给他带些吃的。
接触的久了，我发现周砚是一个沉稳内敛，低调谦逊的人。
说实话，感觉跟校霸这两个字有点沾不上边。
3
九月的午后阳光依然毒辣，晒得走廊上铁栏杆发烫。
我抱着一摞作业本从办公室出来时，被一个人堵住了去路。
哟，这不是校霸的小跟班吗?
我身子一僵，不用抬头也知道是张浩。
自从食堂事件后，这人看我的眼神就像淬了毒。
大概是因为我跟周砚走得近吧。
我假装没听见，想绕开他继续走。
他不轻不重推了我一下。
听说你天天给周砚送饭?他敞开校服，露出里面的名牌 T 恤: 怎么，穷鬼配穷鬼，天造地设啊?
他身后的两个跟班发出刺耳的笑声。
我皱了皱眉: 让开，我要***室。
张浩皱起眉，显然没料到我会是这幅神情。
下一秒，他伸手掀翻了我手里的作业本。
哗啦——
几十本作业天女散花般砸在地上，有几本滑出去老远，封面沾上了尘土。
哎呀，手滑了。张浩咧嘴一笑，露出参差不齐的牙齿。
我蹲下身。
走廊上的学生不知何时已经退开，形成一个诡异的真空圈。
我的指尖刚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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