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了摇头。
总归是我没保护好瞳儿。
以至于她小小年纪,就要为父母的事百般焦灼。
可我也是去年才知道袁闻韶养了外室的。
2
那女子姓杜,是罪臣之后。
袁闻韶费了好些功夫,才悄悄把人从教坊司里周转出来的。
既是秘密行事,就不能光明正大地将人纳进府里,只能藏在外面。
养了大概两三年。
我从前没有察觉,是因为他并不在那留宿过夜,每每都是白日过去。
如果不是查了账本,我未必会发现。
原来,那杜小姐的头面首饰,走的都是袁府的账。
我郁闷了许久。
男子纳妾是常见的事。
可将我蒙在鼓里,摆明是他自个也心虚。
美人他要,名声他也要。
这些年来,我常常是京中妇人们艳羡的对象。
夫君从不沾花惹草,还与我相敬如宾。
更没有因为瞳儿是个女儿身,就闹着要纳妾留后,反而钟爱有加。
养得瞳儿啊,是恣意又活泼。
前不久,还有皇室之人属意于她。
所以开春之后,她就要去当皇子妃了。
可大概是因为从前种种都太圆满了,瞳儿如今才会这般失望吧。
我安抚了她一会儿,才把她哄回去。
一时半会也顾不上裴则书的事了。
小厮过来通报,说袁闻韶已经回府。
我望了望天色,乌蒙蒙的,即将要入夜了。
他回来的时辰,还是掐得这么准。
我收起信筏,才起身过去。
袁闻韶已沐浴更衣过,只是难掩疲乏,所以早早就上榻歇息了。
瞧见我进来,他有些冷淡道: 我不是故意晾着瞳儿的,公务来得突然,明日我亲自给她道歉去。
我没有揭穿,只颔了颔首,之后也躺到了他身边。
四下越是寂静,心里掠过的声音就越繁杂。
先是袁闻韶的。
昔年,遍体鳞伤的他对我苦苦相缠,声声恳求: 絮娘,你别离开我。
我没有要离开他,只是想去抓个药而已。
他丧父丧母,是被叔婶养大的,然而屡遭打骂,以至于***见他,身上都有新伤。
直到后来与我成家,才总算逃离魔爪。
所以,无论瞳儿多调皮,他也是不动她一根手指头的。
可我又想起,瞳儿今日朝我发问时的痛苦模样。
最后是裴则书。
想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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