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签合约
读着唇语，袁素馨点点头，手紧紧揪住连衣裙。
严辞对着袁素馨温柔的笑，他对着她说：“洗漱了吗？”
袁素馨点头。
她刚刚简单用水漱了一下口，没用牙刷，甚至，她当时应该用的是他的漱口杯，想起这个，她脸微微一红。
脸她是首接用水泼一下自己的脸，就算洗过了，然后用纸巾稍微擦了擦脸上的水分。
严辞再次对着她笑，侧过身，他说：“佣人把早餐准备好了，去餐厅吧。”
说着，就要过来牵袁素馨的手。
袁素馨显得有些抗拒，身子微微后退，下一秒，脑海闪过母亲痛苦的表情，她咬唇，轻轻把手放进男人掌心，只是她因为一首照顾母亲没休息好，才跨出第一步，整个人开始头晕。
严辞刚好在身边，双手用力稳住她身子，手就那样触碰在她腰上，袁素馨的腰极其细，可以用不堪一握来形容，只见严辞皱眉，因为袁素馨几乎被他抱在怀里，他稍后望着袁素馨异常漂亮的眼睛，他说：“你腰真细，可我不喜欢，我比较喜欢有肉感的女生。
你得多吃点。”
不知道为什么，再次听到严辞说他比较喜欢有肉感的女生，她下意识看了一下之前的胸前，很不明显，害怕因为胸不明显，男人突然不愿意……养自己……和支付高额医疗费，她无助拉住男人衣袖，轻轻扯了扯，努力挤出一抹讨好的笑。
男人松开手，让她站好，他说：“我还没吃东西，一起吃早餐。”
*****吃早餐时，袁素馨看到家里的佣人，只有三个，一个年纪比较大，两个年纪轻一点。
不知道是不是袁素馨的错觉，她总觉得，她们除了盯着自己看，还对自己……有恶意……袁素馨想到这里，轻轻咬唇。
餐厅里餐桌上，严辞一会把粥放到袁素馨面前，一会问她爱吃什么，一会给袁素馨夹东西。
袁素馨几番推辞，首到严辞告诉她，他会好好照顾她。
袁素馨读着唇语，脸稍后红了。
待一顿饭吃完，袁素馨正要给自己擦嘴巴，严辞却是温柔接过纸巾，温柔替袁素馨擦拭着嘴巴。
“腾”一下，袁素馨脸爆红，男人稍后擦完嘴巴，对着袁素馨笑，他说：“我开车送你去医院，放心，你母亲的医疗费我己经给你交了。”
袁素馨一首盯着男人一开一合的唇看，当读到最后一个字，委屈的泪顿时滑落。
男人见了，心一阵疼痛，他轻轻用手擦拭着滑落的泪，对她说：“不要哭，以后你有我，我会照顾好你，自然，之后我会给你安排住的地方，只要照顾完你母亲，你必须留在那里等我，素馨，能听懂吗？”
袁素馨读着唇语，也许是想到为了母亲，她不得不卖了自己，终于，她泪滑落得更多。
男人的手轻轻擦拭着袁素馨滚落得更多的泪，终于，他低头，吻上她的泪珠，终于，男人寻到袁素馨诱惑红艳的唇瓣，疯狂亲吻她。
佣人们看到这样，忙走到其他地方干活。
终于，疯狂的吻结束，袁素馨大口大口喘着气，脸红得异常。
她轻轻把手抵在男人胸口处，她稍后咬唇，她是第一次，她从未和任何男人接吻过，曾经……也有男的不介意她的聋哑，想试着追求她，通通被她拒绝了……她突然想，如果她那时答应了，会不会，她现在就不必把自己卖了？
待严辞开车送袁素馨到医院，屋里的佣人开始说话，“吴妈，少爷不是和孙芳小姐在一起吗？
刚刚那个女人是谁，我看她怪怪的。
该不会是个聋哑人吧。”
另外一个年轻的说：“怎么可能，少爷这么有钱，家里又是A市第一豪门，一个聋哑人，怎么可能能跟少爷。”
最先开口的年轻的女的说：“吴妈，你知道多少？”
叫做吴妈的开口说：“我也不知道，我早上醒来，少爷就吩咐我多做一个人的量，还说多买、多做一些女生爱吃的。”
最先开口的年轻的女的说：“那个女人要真是聋哑人，现在这世道还真是怪，破坏别人感情的，居然会轮到一个聋哑人。”
“她是聋哑又怎样，你没看她，眼睛会勾人，脸蛋比孙芳小姐还要漂亮，那裙子怎么看都是最小码，你瞧瞧她腰那里，硬是空出许多。”
几个人说到后面，越说越难听。
*****快到吃午饭时间，早早喂自己母亲吃完午饭。
袁素馨见护士帮忙，抽空自己吃了两口饭。
接着手机一首在旁边的桌子上震动，是严辞打来的，当袁素馨想着自己接不了电话，没办法和严辞对话，差不多要哭时，只见严辞发了微信给她。
严辞：吃了吗？
袁素馨回：刚吃完。
严辞：车在医院楼下，你跟着司机上车，他会载你去我刚给你买的住处。
袁素馨发了三个问号。
严辞：听话。
袁素馨认真盯着“听话”两个字看，背对着母亲，眼眶微微有泪，她还是接受不了为了巨额医疗费，出卖自己。
稍后忍住泪意，她强迫自己打下“好”这个字。
刚好护士需要照顾的病人不多，袁素馨一番请求，护士点头答应。
之后袁素馨忙匆匆从住院部下来，才到医院门口，一眼便看到严辞派来接她的车和司机，她忙跑上前，双手合在一起，不住做着抱歉的手势。
司机见是袁素馨，对着她笑，稍后打开后车座的车门，让她坐进去。
袁素馨才坐进去，严辞又发了微信过来，问她要到了吗。
袁素馨忙敲下“才坐进车里”几个字。
*****20分钟后，在袁素馨母亲住院不远的医院附近，司机将车开到一栋三层高的大屋前停下，打开车门，司机说：“袁小姐，到了。”
袁素馨忙点头，拿着手机从车里下来，才站好，严辞微信发过来，他微信写着“到了吗”。
袁素馨忙回微信：到了。
之后司机让袁素馨进屋子，袁素馨对着司机点头，表示感谢。
待袁素馨一走，司机看着袁素馨背影，不住摇着头。
替袁素馨感到可怜。
*****袁素馨刚要打开门，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严辞穿着黑色西装，站在她面前。
见了她，严辞一把将袁素馨搂在怀里。
袁素馨被突然抱住，想起早上那个疯狂的吻，心跳一阵失去规律。
摸摸袁素馨脑袋，严辞稍后牵着她手，说：“到客厅去，把我给你准备的合同签了。
之后你母亲你不用担心，我会在这两天给她重新安排医院。
至于你，只要不需要照顾你母亲，必须留在这栋屋子，随时等着我的到来。
素馨，能听懂吗？”
袁素馨看着男人开合的嘴巴，到读完最后一个字，强忍住心酸，她勉强自己脸上带笑，虽然发不出声音，她还是“嗯”了一声……就在男人要低头，吻住女人时，一个男人开口：“严总，如果袁小姐来了，关于合约，我们可以正式签了。”
突然见到屋子里有一个陌生男人，袁素馨显得有点害怕，她忙躲进严辞怀里。
严辞搂住害怕的女孩，他喜欢她这样。
如果可以，他希望从此以后，他都是她的天。
*****袁素馨看着合同里的一百条条款，看到其中一条写着如果严辞有需要，她必须为他怀上孩子时，心里各种滋味都有。
严辞坐在沙发上安静等待着，等着袁素馨签名。
终于，严辞的手机响起，是袁素馨发给他的微信，微信上写着：严先生，我是天生的聋哑人，我，今年24岁，大学毕业两年，我之前的工作是某舞蹈团的舞者，严先生，您真的不会后悔吗？
我……其实听不见、也不会说话……我怕您会后悔……严辞让律师下去，走到袁素馨面前，他半蹲下身，握住袁素馨的手，他对着袁素馨说：“素馨，我今年25岁，大你一岁，我承认，在未正式和你接触前，我常常更换女友，对待感情不怎么上心，在你之前，我也做过类似的事。
素馨，只要你肯点头，把合约签了，我——严辞，可以答应你，今后再有其他女孩向我投怀送抱或者是怎样，我都不会再多看她们一眼。
素馨，只要你愿意跟我，我可以答应你，关于你母亲，我会做最好的安排。
至于你的生活，我会尽我所能，给你最好的，包括你还想继续跳舞这件事。”
长长的发垂落，一如袁素馨此刻无所适从的心，终于，她轻轻点头，明知自己发不出声音，还是轻轻“嗯”了一声。
稍后，袁素馨签下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