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为什么要道歉?我哪错了?
周恒瞪着她,语气严肃:“没有他们在地窟挡住地窟人,没有他们在地窟打生打死,没有他们.....”他往周媚儿逼近一步,冷冷道:“没有他们,你还能娇里娇气的、舒舒服服叉着腰站在这里吗?”
周媚儿似乎被周恒的气势给吓到了,低着头不敢说话。
在周恒与前身记忆融合的影响下,内心多少有点不舍得骂周媚儿的。
他深吸一口,有点激动了。
呼!
“告诉你周媚儿,你脚下的每一寸安稳,都是他们用命填出来的。”
周恒语气极为庄严,说完便离开了此地。
......踏!
踏!
周恒来到饭厅,一张摆满佳肴的长方桌围坐着三人,目光齐齐看向周恒这边。
只见周恒满脸略微苍白,看似有些疲态。
这也是周恒在房间那么久的原因。
在地窟战场,他被地窟人放了暗箭。
当时***没觉得什么,最近才发觉那箭有慢性毒。
而A城镇窟军里的解毒丹,似乎没效果,想着回来找李神医看看。
也顺便......回来看看他们。
周恒兴许受前身的影响,看到家人,内心多少有点波澜。
可他们的目光,却是如此淡漠。
父亲周明海,实力五品武宗,N城的镇窟少将。
在N城,他最大。
也是一家之主,严肃,眼中对周恒透着不满。
母亲程心怡,端庄贵妇,脸上略带关切。
弟弟周龙,一身娇贵气,满脸不屑。
原来弟弟也回来了。
当年周恒代替弟弟出征后,周家为了掩人耳目,把周龙送去私教进修。
没想到自己今早才到家,弟弟也跟着回来了。
难道是为了我?
“恒儿,你脸色怎么了?”
程心怡起身往周恒靠近。
“哪受伤了?”
她伸手扶住周恒胳膊,语气温柔。
周恒冷峻的脸上露出一抹自然的浅笑:“我......没事。”
望着温柔的母亲,周恒内心一暖。
这就是亲情。
前世,他是个孤儿,对于这种微妙的亲情,不渴望是假的。
“呵!
两年不见,你都会装了啊?”
周龙双手抱胸,语气不耐:“让我们等这么久,哼!”
周恒收回刚才对弟弟抱有不应该有的期盼。
“小龙......”程心怡叫了一声周龙,想说他两句。
但被主位上的周明海瞪了一眼,她没再说下去。
“行了行了!”
周明海脸色不好看,回来招呼都不打一个。
他顿了顿,忽然说道:“既然回来了,A城你就不用回去了,回头到你妈公司那就业吧。”
闻言,周恒眼睛眯了眯,问道:“为什么?”
“最近武考你不会不知道吧?”
“武考?”
周恒复述。
下个月就是武考的日子,这个他知道。
可自己己经得了特批,根本不需要武考。
这可是一年多以前的事情了,难道他不知道?
“你的年龄......”周明海没说下去,22岁己经太晚了。
“我说的是你弟弟。”
原来是弟弟,呵呵!
“所以?
他武考跟我回A城,两者之间有什么关联吗?”
周恒冷不丁地问道。
周明海瞥了一眼周恒,似乎对于他的提问,颇感意外。
按照周恒的性格可不会这样问,也就当他在地窟两年的变化吧。
“等会吃完饭,你将功绩卡交给你弟弟,至于A城......我会处理,你只需要待在家里就行。”
他语气很是自然,仿佛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原来如此。
周恒总算明白了。
一首以来,进入地窟当过镇窟兵,获得的功绩,是武考的加分项。
以周龙的天赋,加上功绩,进入镇窟军的天才营,这是铁定的事情。
他本以为,替弟弟进入地窟拼杀的两年。
不说能得到家人的认可与关心了,最起码会多少改变一点吧?
可现实。
哪怕一句‘在地窟过得怎么样?
’受没受伤之类的话。
一句都没有。
周恒忽然想起自己那间空荡荡的房间,尘埃了一层不深不浅的灰尘。
想必,自我离开以后,那房间里的东西,早就搬空了吧?
呵呵!
我现在这个样子像什么?
一场合同到期的交易吗?
气氛随着周恒的沉默,骤然凝固。
就在这时,一道疑似拉二胡的声音,忽然传来。
“妈~~”周媚儿人未到,声先到。
来到程心怡身边,将周恒挤开:“妈,呜呜呜~~”“怎......怎么啦?
好好的?”
程心怡帮周媚儿擦了擦眼泪,还真哭了。
几道关切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
周媚儿看到他们。
也不知道是什么鬼定律,委屈顿时爆发,哭得更大声了。
哭着哭着,她把目光放在周恒身上。
两秒后,她一头栽在程心怡的怀里,继续哭。
周媚儿这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弄哭她的是周恒。
周明海当即对周恒发起质问:“这怎么回事?”
闻言,程心怡也投来寻找真相的目光。
“妹妹,是不是周恒欺负你?”
周龙问道。
“呜呜呜~~~”周媚儿一边哭着,一边轻轻点头。
一家人都看到了,纷纷将目光投向周恒。
“我的好大哥,你不解释一下吗?”
周龙阴沉道。
周恒没看他们,目光一首停在母亲程心怡这边,他顿了几秒才缓缓开口:“你也是这么认为的吗?”
刚才程心怡没替自己说话,现在,连问都不问就怀疑我?
“我......”程心怡刚想说话,周明海一句塞了过来:“给你妹妹道歉。”
他声音虽然不大,但言语中带着命令的口吻。
又过了几秒。
周恒的目光从程心怡那边移开,眼里掺着一丝失望。
“我为什么要道歉?
我哪错了?”
周恒反问。
此言一出,他们的双眉微微抬了抬,多少有些惊讶。
不是因为这句话有多玄妙,而是这句话、这语气,出自周恒就很奇怪。
在他们固有的印象里,周恒可从来不会反驳,更不会用这种语气。
一时间,他们都以为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