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 章 禁烟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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潭州城的暮春,柳絮纷飞如雪。

醉仙居门前的红灯笼在暮色中摇曳,身着绸缎的富商们搂着歌姬,踩着鎏金门槛鱼贯而入。

二楼雅间内,李阁老的余党王员外将翡翠烟枪重重砸在檀木桌上,震得白玉茶盏中的茶水西溅:"马景渊这小子断人财路!

禁烟令一下,我们囤的福寿膏都要烂在库房里!

""怕什么?

" 隔壁桌的绸缎庄老板吐着烟圈冷笑,"那些穷鬼还能戒了这口?

明日我就叫人去码头闹事,就说商船被扣是因为陛下要独吞南洋生意。

" 话音未落,楼下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紧接着是此起彼伏的惨叫。

马景渊身着便服,腰间别着刻有承天纹的短刃,一脚踹开雅间雕花木门。

他身后,三百御林军手持火把,将整座醉仙居照得亮如白昼。

王员外吓得瘫坐在地,烟枪从颤抖的手中滑落,在青砖上砸出刺耳的声响:"陛... 陛下?

您怎么...""怎么?

" 马景渊弯腰捡起烟枪,翡翠温润的触感与枪杆上雕刻的鸢尾花形成诡异反差,"本以为你们只是贪图钱财,没想到墙上这 鸢尾复兴 西个血字,倒让朕想起些故人。

" 他猛地将烟枪砸向墙壁,翡翠应声而碎,露出夹层中密密麻麻的账本。

与此同时,沅江流域的稻田边,马承轩正握着阿牛递来的野枣。

枣子酸甜的汁水在口中散开时,他突然注意到少年掌心的灼伤:"这伤怎么来的?

" 阿牛挠着头,欲言又止。

远处,几个蒙着面的人正往双帝碑泼洒狗血,口中念念有词:"河神降罪!

双帝碑挡了龙脉!

"马承轩将野枣核埋进土里,起身时顺手从篱笆上摘下一把镰刀。

当他带着学堂的孩子们赶到时,蒙面人正准备用斧头劈开碑座。

寒光一闪,镰刀精准缠住对方手腕:"二十年前,有人用鸢尾花的名义祸乱朝纲;二十年后,又想用河神的幌子蛊惑百姓?

"次日清晨,醉仙居地下室的暗门被撬开。

腐臭的气息扑面而来,马景渊举着火把,照亮了墙上的《鸢尾复兴手册》。

泛黄的纸页上,详细记录着如何用福寿膏控制官员、煽动流民,甚至还有双帝碑的爆破图。

烟馆老板被押到双帝碑前时,裤腿己被尿湿:"是... 是李阁老的死士王师爷指使我们!

他说只要闹得越大,就能逼陛下退位!

"消息传到沅江,马承轩磨着砍柴刀的手顿了顿。

刀刃与磨刀石的摩擦声戛然而止,惊飞了屋檐下的麻雀。

当夜,他带着阿牛等少年,摸黑潜入士族的庄园。

月光下,他们看到粮仓里藏着的不是粮食,而是成箱贴着鸢尾花封条的福寿膏。

"原来你们用赈灾粮的船运毒。

" 马承轩的声音冷得像沅江的冰。

他挥刀斩断锁链,少年们举着锄头冲进去,将箱子统统砸开。

福寿膏的粉末扬起,在月光中宛如一场不祥的雪。

士族老爷被惊醒时,只看到远去的背影和墙上用粪水写的大字:"食民膏血者,必遭天谴!

"潭州城的告示栏前,新贴的 "禁烟令" 在风中猎猎作响。

"禁" 字被百姓用朱砂描了又描,墨迹未干就沾上了手印。

然而三日后,城东突然爆发骚乱。

数百流民举着 "还我活路" 的木牌,将知府衙门围得水泄不通。

领头的汉子双目赤红,脖子上青筋暴起:"我们不抽福寿膏就浑身疼!

陛下这是要逼死人!

"马景渊站在城楼之上,看着人群中若隐若现的鸢尾花布条。

他突然摘下腰间玉佩,在阳光下高高举起。

承天纹折射的光芒刺得人睁不开眼,人群顿时安静下来。

"来人,取福寿膏来!

" 他沉声道。

当侍卫捧着瓷瓶走上城楼,马景渊拔出短刃,挑出一点膏体。

火苗燃起的瞬间,一股刺鼻的恶臭随风飘散。

"看到了吗?

" 他指向燃烧的火焰,"这东西不是药,是毒!

抽了它,你们的田地会荒芜,妻儿会饿死,南楚的根基会烂透!

"骚乱平息的当夜,马承轩秘密入宫。

父子二人在御花园的梅树下对坐,石桌上摆着缴获的鸢尾花旗。

"景渊,记得朕教你的 治大国如烹小鲜 吗?

" 马承轩用树枝在地上画出棋盘,"现在棋盘上的鸢尾花,己经不是简单的棋子了。

"话音未落,沈三娘神色匆匆赶来,手中攥着染血的密信:"陛下!

泉州港发现鸢尾遗民的踪迹,他们... 他们劫持了给灾区运送稻种的船!

" 马景渊猛地起身,龙袍扫落石桌上的棋子。

月光下,散落的棋子拼成鸢尾花的形状,仿佛预示着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