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基地的初建
苏晚按下掌纹识别器，金属门发出齿轮转动的轰鸣，露出内部泛着冷光的通道。
母亲跟在身后，高跟鞋在钛合金地面敲出细碎的声响，目光掠过墙壁上的辐射警告标识，指尖不自觉攥紧了手提包。
"别担心，这里的防辐射涂层能抵挡99%的β射线。
"苏晚摘下战术手套，露出腕间血藤状的接驳痕，"先去医疗舱做全身扫描。
"她顿了顿，从空间系统中取出一支银色试管，"喝这个，能清除体内潜在的病毒抗体。
"地下基地纵深三百米，分为居住区、科研区、仓储区三层。
苏晚带着母亲走进监控室时，林深正在调试全息地图。
红色标记如繁星般点缀在秦岭山脉，那是尚未清除的丧尸群；蓝色光点则是晶核收集器，正以每分钟0.1%的速率吸收能量。
"首批改良稻种己播种。
"林深推了推防蓝光眼镜，镜片上倒映着生态循环区的画面，"灵泉水灌溉下，生长周期缩短至15天，但......"他调出光谱分析，"土壤中的辐射值异常升高，可能影响作物基因稳定性。
"苏晚盯着屏幕，指尖在操作台敲出规律的节奏。
前世她曾在废弃实验室见过类似现象，病毒与辐射的叠加效应会催生植物变异。
"启动备用方案，"她按下某个红色按钮，"把去年囤积的火山灰覆盖在试验田表层，用高温杀死变异菌群。
"母亲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晚晚，这些事你怎么会......""以后再解释。
"苏晚抽回手，语气轻得像在哄骗，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现在去休息区，黑鸦小队会24小时轮岗。
"▶ 血色立威五月的阳光透过透气孔，在瞭望塔投下狭长的光斑。
苏晚戴着战术墨镜，看着三十名幸存者被押解着穿过铁穗麦种植带。
麦穗上的尖刺泛着冷光，某名女性的袖口被划破，渗出的血珠瞬间被土壤吸收，在地表留下蛛网般的褐色纹路。
"排成三列，依次消毒。
"黑鸦队长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来，"携带武器者当场击毙，私藏晶核者断指示众。
"人群中响起低低的骚动。
染着绿发的青年突然推开卫兵，手里握着半截钢筋："老子凭什么听你们的......"枪响几乎与尖叫同时爆发。
苏晚站在塔顶，枪口青烟未散，子弹擦着青年耳际钉入树干，树皮碎屑溅在他脸上。
男人呆立三秒，突然瘫坐在地，裤裆渗出暗黄色液体。
"记住三条规则。
"苏晚的声音被放大，在山谷间激起回音，"第一，晶核是唯一货币；第二，抢夺物资者喂丧尸；第三......"她顿了顿，墨镜后闪过冷光，"我说话时，不许插嘴。
"消毒区传来呕吐声。
两名幸存者因抗拒脱衣，被黑鸦队员按在消毒池里，高压水枪喷出的淡紫色液体冲刷着他们的皮肤——那是用灵泉水稀释的抗病毒药剂，对普通人无害，却能灼烧丧尸的神经。
▶ 权力博弈会议室内，二十八张金属椅呈扇形排列，每张椅子下都藏着电击装置。
苏晚站在投影屏前，身后是《新人类公约》的全息影像，金色字体在冷光灯下泛着威慑力。
"公约共十七条，核心就三个字：活下去。
"她抽出战术匕首，刀刃拍在桌面上，"想活下去，就用晶核换食物、换药品、换武器。
不想活的——"刀身转向角落的周明，"可以现在出去，我绝不拦着。
"周明穿着洗得发白的衬衫，领口处还沾着疑似血迹的褐色污渍。
他的手指在桌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苏小姐，幸存者该有知情权......""知情权？
"苏晚挑眉，突然调出一段监控录像。
画面里，周明正将某颗晶核藏进鞋底，"你知情权的代价，是让三十个人饿肚子。
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去试验田割麦，要么去给黑鸦小队当活靶。
"男人的脸瞬间煞白。
他想起三天前在基地外看见的场景：某个偷粮者被绑在铁穗麦田间，清晨时只剩一副骨架，骨架上缠绕着吸饱了血的藤蔓。
"我......选试验田。
""明智的选择。
"苏晚扔出一副防割手套，"明天黎明前开垦五亩地，镰刀在仓库第三层。
如果迟到——"她笑了笑，笑容里没有温度，"铁穗麦的尖刺，比丧尸的牙齿更锋利。
"▶ 子夜密谋深夜的指挥室里，苏晚独自对着卫星地图出神。
黎明组织的据点在三百公里外的废弃煤矿，热源显示那里聚集着至少五百人，其中二十人携带重型武器。
"黑鸦，"她对着对讲机低语，"按B计划清剿周边丧尸群，重点保护晶核矿脉。
另外......"她调出周明的生物电监测数据，"给试验田加装红外警报，任何人靠近超过五米，自动释放麻醉气体。
"队长的声音带着疑惑："您怀疑他会破坏作物？
""不是怀疑，是肯定。
"苏晚摸出从周明鞋底搜出的通讯器，频道锁定在黎明的秘密频段，"他以为我不知道，但其实......"她顿了顿，目光落在地图上的红色标记，"我要让黎明以为，他们的内奸很成功。
"通风口传来风声，带着远处丧尸的低吼。
苏晚摘下墨镜，揉了揉眉心。
空间系统显示，今日收集的晶核己足够升级防御系统，但她犹豫了——升级需要消耗大量灵泉水，而母亲的体检报告显示，她的造血干细胞正在异常增殖。
"滴——检测到生命体征异常，建议立即注射灵泉水。
"系统音响起的瞬间，苏晚己从空间取出注射器。
透明液体注入血管的瞬间，她感到一阵清凉蔓延至西肢百骸，袖口下的血藤纹路似乎又清晰了几分。
她摸出胸前的玉简，碎片在掌心微微发烫。
前世她死在周明手里时，玉简碎成九块，散落在全球各地。
如今她己收集到三块，每块碎片上的纹路都在缓慢变化，拼成某个完整图案的一角。
"很快了。
"她对着玉简低语，声音轻得像是自言自语，"等收集齐所有碎片，我会让黎明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绝望。
"窗外，秦岭的夜色深如墨汁。
苏晚站在瞭望塔下，看着铁穗麦在风中轻轻摇曳，尖刺划过金属围栏，发出细碎的声响，宛如死神的低语。
她握紧腰间的声波刀，刀刃上倒映着自己冷冽的瞳孔——那是猎手等待猎物时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