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没关系，还小嘛
明明刚刚还在夸赞惊为天人，回头看见她，就把Abel贬得一文不值。
就因为早晨她说他技术差？
真是个抠门，又小肚鸡肠的男人！
亏姐姐为了等他，连男朋友都没谈过！
林念念忍不住冲他开口：“顾总，或许这个方案你不是很满意，但这是您的个人偏好，我师傅在行业里代表的可是国际一流水平。”
“哦？”
顾少擎在软垫沙发坐下，矫健的双腿叠搭而起，气势狂然的口吻。
“Abel，这位小姐似乎对我很有意见。”
Abel肉眼可见在浑身发抖，回头小声叮嘱她。
“林念念，你发什么疯，少说话。”
Abel：“对不起顾总，小姑娘不太懂事，您见谅。”
顾少擎斜过身，目光灼灼盯着她。
“没关系，还小嘛。”
Abel：“您大人有大量。”
“这样好了，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
顾少擎瞥了眼漂浮在汤池中的策划书，神色悠然地点起桌上的巡筵香。
他逗狗似的语气。
“小姑娘，把它捡回来。”
Abel的喉结剧烈滚动，这个素来以傲娇著称的天才设计师此刻像被掐住脖子的天鹅。
“顾总，还是我来吧。”
这男人就是故意刁难她的，不能牵连到师傅，他可是立下了军令状，谈不下这个项目，就要卷铺盖走人。
“师傅，顾总说的，是我来。”
林念念的指甲深陷入掌心昨晚留下的伤口，狠瞪顾少擎一眼，“噗通”一声，径首跳入汤池中。
汤池不深，跳入的瞬间林念念膝盖撞上池底的防滑石砖，高温硫磺泉水裹着淡淡的血腥呛进鼻腔。
水雾打湿她的眼球，茶色镜顶在水波折射中扭曲成无数个顾少擎的倒影，每个都晃动着讥诮的嘴角。
林念念怒火中烧，全身绷了一股劲，极力摸索着游向策划书的方位。
策划书的文件夹是铝合金材质的，落入水后迅速沉底，而且平扣在池底，林念念全身潜入进去才触碰到。
咕噜咕噜，水面气泡浮动。
林念念在水下尝试了好几次才终于捞起策划书。
她湿漉漉地从汤池中走出，一整个像没拧水的拖把，淅淅沥沥的水珠不断从身上滴落。
策划书狠狠甩在茶几上。
“顾总，你要说话算话。”
顾少擎指尖微微颤动，挑眉打量着狼狈的她，喉间溢出一声轻笑，带有几分冷意。
“小姑娘年纪不大，脾气不小。”
他伸手慢条斯理地拿起策划书，随意翻了几页，潮湿的纸张己经软化破碎，上面的字迹也模糊不清。
“可惜，泡过水，现在成废纸了。”
Abel脸色瞬间煞白。
“顾总，我们可以重新做。”
“重新做？”
顾少擎将策划书重重摔回桌面，震得茶几上的香炉都晃了晃。
“我的时间可不是用来陪你们玩过家家的。”
他的目光如淬了毒的针，钉在林念念的身上。
“不过，看在你们这么卖力的份上，给你们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三天内，带新方案来见我。”
“要是再让我失望……”他拖长尾音，嘴角勾起残忍的弧度。
“Abel，你应该知道后果。”
Abel：“顾总放心，这次一定不会再让您失望。”
顾少擎身后的助理，彬彬有礼提醒他们。
“二位，可以离开了。”
甲方首截了当下逐客令，他们自不敢多待，Abel跟顾少擎道过别后，便带林念念一行离开。
刚走回大厅，服务生主动上前。
“小姐，您的衣服湿了，进去换身干净的衣服吧，我们有为客人提供的便服。”
Abel：“去换吧，感冒就麻烦了。”
不远处。
郭琦飞一脸不爽地出来，正看见林念念进换衣间的身影，眉间浮起疑惑，指了指远处的Abel，问身旁的人。
“他俩是一块的？”
“是的郭少，他们一起去了顶楼。”
“嚓，碧池！”
怪不得顾总昨晚过后就拒绝和他签约，原来是Abel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