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血雨夜,断剑映残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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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黑得像是打翻了墨汁瓶,瓢泼大雨跟天漏了似的往下砸,西下里除了“哗哗”的雨声,就只剩下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偶尔夹杂几声闷雷,震得人心头 苏夜,一个蒙着眼的少年,就这么一瘸一拐地走在这荒郊野岭。

他手里攥着把断剑,剑身锈迹斑斑,剑刃还缺了好几个口子,说是剑,倒不如说是块破铁片。

突然,他停下了脚步,像是被钉在了原地。

“唔……”一声微弱的***,在这狂风暴雨中几乎细不可闻,可苏夜却听见了。

不是用耳朵,而是用……痛觉。

他天生对痛觉敏锐得过分,别人挨一拳能哼唧半天,他挨一刀可能就皱个眉。

但这会儿,他却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痛楚,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啃噬着灵魂。

“小孩儿……有危险!”

苏夜喃喃自语,猛地抬起头。

虽然眼睛被黑布蒙着,但他却像是“看”到了什么,猛地转过身,朝着痛觉传来的方向一步步走去。

他手中的断剑,突然开始微微颤动,发出低沉的嗡鸣。

苏夜深吸一口气,伸出手指,轻轻划过冰冷的剑身。

指尖触及之处,竟传来一阵灼热的刺痛,像是有火星在跳跃。

“是邪火……”他咬紧牙关,”他加快了脚步,断剑上的温度也越来越高,几乎要烫伤他的手。

突然,一段模糊的记忆,如同闪电般划过他的脑海——那是很多年前的一个夜晚,同样是这样的暴雨,血色的月光下,母亲将这把断剑塞进他的怀里,用颤抖的声音对他说:“夜儿……活下去……找到……天劫剑……”话音未落,一支燃烧着黑焰的箭矢,便洞穿了母亲的胸膛。

苏夜猛地睁开眼,黑布下的双眼,空洞无神,却又仿佛燃烧着两团火焰。

“娘……”他低声呢喃,声音嘶哑得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我……一定会找到天劫剑,为你们……报仇!”

他紧紧握住断剑,朝着邪火气息最浓郁的地方,一步步走去。

“哎哟,这是谁家的小娃娃,怎么一个人在这荒郊野岭的?”

一个油腻的声音突然响起,打破了这雨夜的死寂。

苏夜猛地停下脚步,循声望去。

只见一个身穿锦袍、满脸横肉的中年胖子,正打着一把油纸伞,笑眯眯地朝他走来。

胖子身后,还跟着几个黑衣人,一个个面无表情,像是没有生命的傀儡。

“小娃娃,你是不是迷路了?

要不要叔叔送你回家啊?”

胖子走到苏夜面前,蹲下身子,一脸关切地问道。

苏夜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胖子脸上的笑容,突然僵了一下。

他发现,这少年虽然蒙着眼,但却像是能看穿他的伪装一般,眼神冷得吓人。

“咳咳……”胖子干咳两声,掩饰住自己的尴尬,“小娃娃,你别怕,叔叔是好人,是专门来救你的。”

说着,他伸出手,想要去摸苏夜的头。

就在这时,苏夜的左臂,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灼痛!

“嘶——”他倒吸一口凉气,整个人像是被电击了一般,猛地向后退去。

剧痛之下,他的“视野”中,竟出现了一片猩红!

在那片猩红中,他“看”到了一个扭曲的身影,正张牙舞爪地朝他扑来。

“邪火……真身!”

苏夜心中一惊。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看”到邪火的真身。

来不及多想,他本能地挥动手中,断剑横斩而出!

“咔嚓!”

一声脆响,胖子身后的一个黑衣人,突然僵在了原地。

他胸前的衣襟,被整齐地切开,露出了里面的……木头!

“傀儡?!”

胖子脸色大变,惊呼出声,“你……你怎么能看到我的傀儡?!”

要知道,他可是元婴中期的修士,操纵的傀儡,更是经过特殊炼制,可以完美地隐藏气息。

可眼前这个蒙着眼的少年,竟然能在暴雨中,精准地锁定他傀儡的位置,还一剑将其斩断!

这……这简首是天方夜谭!

“小九!

小心!”

就在这时,苏夜突然大喊一声。

他“看”到,那个原本应该被邪火吞噬的孩童,竟然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双眼通红,浑身燃烧着黑色的火焰,朝着他扑了过来。

“吼——”小九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嘶吼,张开嘴,露出满口尖牙,朝着苏夜的脖子咬去。

“找死!”

苏夜眼中寒芒一闪,就要挥剑斩杀。

可就在这时,他却突然停下了动作。

因为他“看”到,在小九的眉心处,有一团微弱的金光,正在顽强地抵抗着邪火的侵蚀。

“这……这是……”苏夜心中一动,“难道是……苏家血脉?!”

他想起了母亲临死前的话,想起了那个关于苏家血脉,可以净化邪火的传说。

“拼了!”

苏夜一咬牙,做出了一个疯狂的决定。

他没有躲避,也没有反击,而是任由小九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上。

“啊——”剧痛瞬间传遍全身,苏夜发出一声惨叫,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一般,瘫倒在地。

他咬破舌尖,将一口鲜血喷在了手中的断剑上。

“嗡——”断剑突然爆发出耀眼的金光,将周围的黑暗瞬间驱散!

在那金光中,一个古老的“弑”字,若隐若现。

小九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浑身的黑焰,像是遇到了克星一般,迅速消退。

他的意识,逐渐恢复清明,茫然地看着西周。

“这……这是哪里?

我……我怎么了?”

“小子……别动……”苏夜的声音,虚弱得几乎听不见,“有……有东西……要来了……”他艰难地抬起头,看向远处。

他“看”到,一缕血色的丝线,正悄无声息地朝他的咽喉缠来。

“该死的……竟然……”远处传来一声气急败坏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