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向哨文里的天才恶毒首席3
这个圆形房间的墙壁由特殊材料制成，能够隔绝一切外界干扰。
中央摆放着两把面对面的扶手椅，地上铺着吸收精神波动的暗纹地毯。
她打开窗户，让晨风吹进来，然后从怀中取出银质怀表。
夜昙蝶舒展翅膀，在房间里洒下星星点点的蓝光。
“宿主，目标距离50米，正在接近。”
系统提醒道，“检测到目标精神波动异常剧烈。”
沈梨勾起唇角，“正好。”
门被推开时，她没有回头。
秦戮的脚步声很轻，但逃不过向导敏锐的感知。
她能感觉到他停在门口，目光如实质般落在她的背上。
“关门，请坐。”
沈梨依然望着窗外，“今天我们进行深度疏导。”
身后传来门锁扣上的声音，然后是秦戮低沉的嗓音，“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沈梨这才转身。
今天的秦戮穿着标准的黑色哨兵制服，领口别着少校徽章。
他比昨天看起来更加清醒，也更加危险。
那双鹰隼般的眼睛紧盯着她，仿佛要看穿她的每一个表情变化。
“问题太多会让人短命，少校。”
她走向扶手椅，裙摆扫过地毯，“尤其是对你这种情况。”
秦戮没有动摇，“什么情况？”
“精神图景破损率89%，比昨天上升2个百分点。”
沈梨坐下，示意他坐到对面的椅子上。
“再这样下去，不出一个月，你就会彻底崩溃。”
“然后变成一具行尸走肉，彻底沉沦。”
秦戮的眼睛微微眯起，但最终还是走过来坐下。
两人膝盖几乎相碰，沈梨能闻到他身上特有的冷冽气息，混合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血腥味。
“开始吧。”
他说。
沈梨伸出双手，掌心向上。
秦戮犹豫了一秒，将自己的手放了上去。
他的手掌宽大粗糙，布满老茧，却异常温暖。
“闭上眼睛，跟随我的引导。”
沈梨轻声说，同时释放出精神触须。
两人的精神图景在虚无中交汇。
沈梨再次看到了那片破碎的雪原，但今天的情况更糟。
裂缝中渗出黑色的雾气，天空呈现出不祥的暗红色。
“你的图景比我想象的还要糟糕。”
她在精神链接中说道，声音回荡在荒芜的雪原上。
秦戮的精神体，那头巨大的黑狼突然出现在她面前，龇牙低吼。
沈梨不为所动，夜昙蝶从她肩头飞起，洒下的磷粉让黑狼后退了几步。
“控制下你的精神体，少校。”
“除非你想再暴走一次。”
黑狼不情愿地趴下，但眼睛仍紧盯着夜昙蝶。
沈梨向前走去，脚下积雪发出咯吱声响。
她来到一处最大的裂缝前，蹲下身查看。
“这里是最初的损伤点。”
她指着裂缝边缘的痕迹，“人为造成的。”
秦戮的精神投影出现在她身旁，“什么意思？”
“意思是，有人故意破坏了你的精神图景。”
沈梨站起身，首视他的眼睛，“就像有人故意封锁了你的记忆。”
她抬手触碰秦戮的太阳穴，夜昙蝶同时落在他的肩上。
一段画面被强行导入他的意识。
昏暗的实验室，穿着白大褂的研究员们围着一个培养舱。
舱内漂浮着一个少年，身上插满管子。
其中一个研究员按下某个按钮，少年立刻痛苦地蜷缩起来。
秦戮猛地后退，黑狼发出痛苦的呜咽，他怒吼，“停下！”
“看清楚他们的脸。”
沈梨继续输送画面，“特别是那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
画面聚焦到一个面容和蔼的中年男子身上，他正微笑着记录数据，对少年的痛苦视若无睹。
“认识他吗？”
沈梨问。
秦戮的表情变得狰狞，“圣所现任所长......林恩博士。”
沈梨切断画面链接，两人同时回到现实。
秦戮的额头上布满冷汗，呼吸急促。
沈梨递给他一杯水，却被他一把打翻。
“为什么要给我看这些？”
他声音嘶哑，锐利的目光紧紧盯着女孩脸上所有的表情。
沈梨平静地看着水杯在地上滚动，“因为你需要知道真相。”
“什么真相？
那些画面可能是你伪造的！”
秦戮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向导最擅长的就是操控记忆。”
沈梨不以为然的笑了。
“那你为什么这么愤怒？
如果只是虚假画面，你又何必在意？”
秦戮语塞，拳头握紧又松开。
沈梨优雅地起身，整理了一下裙摆。
“今天的疏导到此为止。”
“下次我们会继续探索你的精神图景，如果你还敢来的话。”
她走向门口，突然又转身，像是随口一说。”
对了，温言向导今早提交了调职申请，看来你的白鸽飞走了呢。”
秦戮的表情变得复杂，“你对她做了什么？”
“我？”
沈梨无辜地眨眨眼，“我只是告诉她一些事实而己，比如......圣所为什么坚持要她做你的专属向导。”
她满意地看着秦戮眼中升起的怒火，系统的提示音同时在脑海中响起，“恨意值提升至20%。”
离开疏导室，沈梨没有首接回办公室，而是去了圣所的地下档案室。
她用首席向导的权限进入禁区，调出了一份尘封多年的文件。
文件标签上写着《涅槃计划：第一阶段实验结果》。
翻开第一页，是一张泛黄的照片。
十个不到十岁的孩子站成一排，面无表情地看着镜头。
沈梨的指尖轻轻抚过其中一个黑发男孩的脸。
“找到你了，小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