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身份觉醒
这是一间位于中院的厢房，比他记忆中养老院的单间宽敞许多。
"卫国？
"一个中年妇女从厨房探出头，"你这一宿去哪儿了？
你爸找你半天！
"根据原身记忆，这是他的母亲王秀莲，食品厂的普通工人。
"妈，我...我在朋友家过夜了。
"王秀莲皱了皱眉："浑身酒气！
你才多大就学人喝酒？
"她走过来，突然瞪大眼睛，"你这衣服怎么回事？
"成卫国低头，发现自己的棉袄扣子掉了两颗，显然是昨晚与秦淮茹拉扯时弄的。
"摔、摔了一跤。
""胡说八道！
"一个洪亮的声音从里屋传来。
成强——原身的父亲，机械厂五级铆工，正阴沉着脸走出来，"昨晚许大茂结婚，你是不是去凑热闹了？
"成卫国咽了口唾沫："就...就看了看。
""看看？
"成强一把拽过儿子，在他身上嗅了嗅，"喝得烂醉！
还学会撒谎了？
"他扬起手，却在看到儿子惊恐的表情时停住了，"算了，洗个澡去上学吧。
晚上回来再收拾你。
"成卫国如蒙大赦，赶紧钻进狭小的浴室。
温热的水流冲刷着身体，却洗不掉他内心的恐惧。
他仔细检查身体，发现肩膀上有一道浅浅的抓痕——是娄晓娥留下的。
"完了..."他喃喃自语。
按照剧情发展，许大茂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如果发现新婚妻子非完璧之身...更可怕的是秦淮茹。
剧中她就是个精于算计的女人，现在抓住了他的把柄，以后还不知要勒索多少次。
成卫国穿好衣服，看到镜中的自己——一张稚气未脱却己显俊朗的脸，一米七左右的个头，因为家庭条件优越而发育良好的身材。
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这样的条件确实容易引人注目。
餐桌上摆着一碗稀粥和两个窝头，比剧中贾家吃的要好得多。
成卫国狼吞虎咽地吃着，突然听到母亲说："对了，老成，厂里那台进口机床修好了吗？
"成强摇摇头："德国人的东西，复杂得很。
厂长说修不好就要从上海请专家，那得花多少钱..."成卫国耳朵竖了起来。
前世退休前，他是一家大型机械厂的高级工程师，对各类机床了如指掌。
"爸，是什么型号的机床？
"成强诧异地看了儿子一眼："你问这个干嘛？
是德克玛公司的铣床，精密度要求很高。
""是不是主轴箱异响，加工精度下降？
"成卫国脱口而出。
"你怎么知道？
"成强瞪大眼睛。
成卫国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赶紧解释："我...我在图书馆看过相关书籍。
德克玛的铣床有个通病，主轴轴承容易磨损。
"成强的表情从惊讶变成怀疑，最后变成若有所思："你小子...放学后跟我去厂里看看。
"成卫国心跳加速。
这或许是个机会——在这个注重家庭出身的年代，如果能展现技术才能，或许能改变命运。
他背上书包出门时，看到秦淮茹正在中院的水池边洗衣服。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秦淮茹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用口型说了三个字："晚上见。
"成卫国落荒而逃。
踏出院门时，他听到许大茂家传来争吵声。
"昨晚怎么回事？
你怎么睡得像死猪一样？
"娄晓娥的声音带着哭腔。
"我喝多了不行吗？
"许大茂不耐烦地回应，"倒是你，床单怎么..."成卫国加快脚步，不敢再听下去。
他的人生己经与这部三观不正的电视剧纠缠在一起，而未来，似乎比剧中展现的更加复杂难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