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初次侍寝
果然到了戌时三刻，一道明黄圣旨翩然传至柳若寒的寝殿，打破了殿内原有的寂静。
暮色渐浓，当寝殿大门吱呀被推开，六位身姿挺拔的宫男抬着流光溢彩的鎏金浴桶鱼贯而入。
氤氲蒸腾的水汽裹挟着清冽的龙脑香扑面而来，宛如云雾缭绕，瞬间弥漫整个空间。
柳若寒蜷缩在桶边，当温热的水流缓缓漫过脚踝，他苍白的脖颈上渐渐泛起细密的红痕，在朦胧水汽中若隐若现“柳公子莫要害羞。”
为首的宫男手持温润的羊脂玉梳，将浸着馥郁玫瑰露的巾帕轻轻按在他肩头，声音里带着职业化的轻柔，“陛下最喜洁净。”
随着宫男的指尖顺着他的脊背缓缓蜿蜒而下，柳若寒猛地一阵战栗，险些撞翻了铜盆里漂浮的娇艳花瓣。
他在心里无奈地吐槽，原主这身体也太敏感了，这般反应要是被别人瞧见，不知得多丢脸。
当清洗至膝弯时，宫男们己端着雕工精美的檀木匣候在一旁。
随着匣盖掀开，琳琅满目的胭脂香粉展现在眼前，在烛光下闪烁着华贵的光芒。
男嬷嬷上前，动作略显粗暴地捏起他的下巴，蘸取细腻的珍珠粉轻轻扫过他的脸颊，同时说道：“见了陛下，要像受惊的小鹿般往她怀里钻。”
柳若寒咬着下唇，满脸抗拒，却只能任由对方掰开他的嘴，将蜜饯含在舌根——据说这样能让气息都染上甜丝丝的香气。
最后，男嬷嬷拿出一本书交到他手中，命令他务必认真学习。
子夜时分，浸透龙涎香的雪色丝绸裹住他刚敷过凝脂膏的身躯。
柳若寒被捆得严严实实，像个蚕蛹般蜷在软轿中。
透过缝隙，他望见昭阳殿的飞檐刺破漆黑的夜空，不久后便抵达了女帝的寝殿。
烛火在蟠龙柱上投下摇晃不定的光影，明明灭灭间透着几分神秘。
女帝轻轻挥了挥手，宫男们纷纷垂首退下，殿门关闭时发出的沉闷声响，惊得柳若寒浑身一颤。
一时间，殿内陷入寂静，唯有铜炉里龙涎香燃烧时细微的噼啪声，混着女帝缓步逼近的衣袂摩挲声，在空气中缓缓流淌。
“抖得这般厉害？”
女帝的声音带着几分玩味，那翡翠护甲轻轻挑起他的下巴。
柳若寒被迫仰起头，瞬间撞进那双深邃如寒潭的凤眸中，仿佛要被吸入无尽的深渊。
只见女帝纤手微微勾住丝绸，动作轻柔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一点点将其褪去。
柳若寒害羞得想要躲进被子里，却被女帝一把拉了出来。
女帝似笑非笑地说道：“既被送来侍寝，还怕朕看到？”
女帝指尖勾住柳若寒垂落的一缕墨发，凤眸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抖得这般厉害？”
翡翠护甲再次挑起他的下巴，烛火在她眼底摇曳出妖冶的光，“别怕，朕又不会将你怎么样。”
柳若寒喉结剧烈滚动，苍白的脸颊泛起淡淡的薄红，月光透过鲛绡帐轻柔地洒在他颤抖的睫毛上，为他增添了几分楚楚动人的气质。
他下意识攥紧绣着缠枝莲的锦被，可当手触到女帝腰间时，又像触电般迅速缩回，后背紧紧抵着冰凉的床头，仿佛那是他最后的依靠。
“怎么？”
女帝轻笑一声，素手轻扬，锦衾如波浪般翻涌而起，将他整个人压进柔软的床榻。
朱红指甲扣住他的手腕，稳稳地按在枕侧，温热的呼吸扫过他泛红的耳垂，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嬷嬷没教过你该如何侍寝？”
柳若寒浑身一僵，脑海中瞬间浮现出白日里嬷嬷板着脸演示的僵硬动作，耳尖瞬间烧得通红，连脖子都染上了红晕。
他咬着唇，生硬地抬起手臂，努力学着嬷嬷教的样子，颤抖着往她怀里钻，声音发颤：“嬷嬷只拿了一本书，让民男学习。”
“你现在是我的妃嫔，应该自称臣妾。”
女帝纠正道。
“臣妾知道了。”
柳若寒怯生生地应道。
“这本书上的内容一点都不能少，照着这本书模仿一遍。”
女帝挑眉，饶有兴致地看着少年紧绷的脖颈和刻意板正的动作。
与后宫中那些矫揉造作的嫔妃相比，眼前这个羞涩又笨拙的少年，反倒显得格外有趣。
她任由柳若寒笨拙地褪去自己外袍，见他学着书中演示的模样，伸手去解她的中衣系带，指尖却因为太过紧张，连绳结都捏不住，试了几次都以失败告终。
“书上写的……”柳若寒越说越小声，额角沁出细密的汗珠，努力回忆着书中的画面，可每当对上女帝含笑的凤眸时，他的思绪就彻底乱了阵脚。
慌乱中，他扯歪了衣带，惹得女帝低笑出声。
紧接着，女帝温热的手掌覆上他冰凉的手背，轻声说道：“原来朕的嫔妃，这么羞涩。”
柳若寒涨红了脸，结结巴巴道：“臣妾只看了一遍书……”话音未落，便被女帝突然凑近的吻封住了唇。
帐幔低垂，女帝的轻笑混着暧昧的气息在寝殿中肆意蔓延：“既然书上教得不好，不如朕亲自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