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炼颗泻药抵债
他拿着玄火宗长老丢来的破烂药材和丹炉，心中冷笑。
废弃药材？
好！
破炉子？
更好！
越是这种条件，越能凸显他的“不凡”！
他将破丹炉搬到洞府门口，当着数十位债主的面摆好。
然后，他从储物袋里倒出那些干枯发霉的药材。
什么千年灵芝的根须、万年人参的叶子、甚至还有些叫不出名字的枯草，从储物袋拿出。
这些东西在正常炼丹师眼里，连烧火都嫌弃。
“林凡，你确定要用这些东西炼丹？”
天元商会会长忍不住问道，怀疑道。
“当然。”
林凡一脸认真，“这些是我的‘新型丹药’的基础。
化腐朽为神奇，才是丹道的至高境界！”
他这话又让一些丹道造诣不深的债主愣住了。
听起来好像很高深的样子？
玄火宗长老冷哼一声，他本身就是丹道大家，一眼就看出这些药材的品质有多差。
“希望你耗子尾汁。”
他也好奇，林凡能用这些垃圾炼出什么。
林凡不再废话，开始处理药材。
虽然原身的修为废了，但身体对药材的感知和处理手法还在。
加上系统奖励的变异炼丹基础感悟，他脑子里瞬间冒出了一个丹方。
一个不正经的丹方。
他前世看过的某个修仙小说里，有一种用来恶搞的丹药，效果极为简单粗暴。
结合这里的药材和系统感悟，他稍微改良了一下。
就炼这个了！
既能证明“特殊效果”，成本又低到忽略不计，还能狠狠地恶心一下人！
他手法生疏地将药材分拣、处理。
动作不算流畅，偶尔闪过玄妙轨迹，却让玄火宗长老眼神一凝。
那不是任何正统丹道的手法！
透着一股子古怪！
林凡并不知道自己无意中露了一手，让玄火宗长老称奇。
他只是按照系统加持的感悟在操作。
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炼丹上。
再往破丹炉里加水。
没有地火，没有丹火，他就用最原始的办法——在丹炉下堆柴烧火。
火苗在丹炉底部燃起，发出噼啪的响声。
丹炉内浓烟滚滚，伴随着奇怪的味道。
债主们看着这原始的炼丹场景，纷纷摇头。
这哪是炼丹？
简首是煮草药！
“这就是你说的上古丹道？”
魔门护法嗤笑一声，“我看是土著丹道吧！”
林凡充耳不闻，全神贯注地盯着丹炉。
他额头冒汗，脸色因为火焰的炙烤而显得有些潮红。
系统面板在他眼前浮现：炼丹任务：炼制一枚‘有特殊效果’的丹药当前进度：进行中预计产物：清肠排毒丹（改良版）效果预测：强力泻药，药效猛烈，持续时间短他心中嘿嘿一笑。
强力泻药，效果够特殊了吧？
时间一点点过去。
丹炉里的药材在火焰的炙烤下，逐渐融化、熬煮。
浓烟味道越来越刺鼻，还有股难闻的腥臭味。
一些债主忍不住捂住了鼻子。
玄火宗长老眼神越发疑惑，他从未见过有丹药炼制过程会是这样的。
这味道……怎么有点像某种腐烂物的气息？
片刻之后，林凡猛地打开丹炉盖！
一股更加浓烈、古怪的味道瞬间冲了出来，差点没把门口的债主们熏晕过去！
丹炉里，静静地躺着一枚黑乎乎圆球。
表面凹凸不平，散发着微弱的光泽，以及让人退避三舍的怪味。
这就是他炼制出来的“丹药”。
林凡小心翼翼地将那枚黑球从丹炉里取出来，放在手心。
“这就是我炼制的‘新型丹药’！”
他脸上露出笑容，仿佛手里拿着的是什么稀世珍宝。
债主们探头看去，看到那枚丑陋无比的丹药，表情更加疑惑。
“这玩意儿，你说是丹药？”
玄火宗长老语气嘲讽，“老夫炼丹数千年，从未见过如此丑陋不堪的丹药！”
“丹不可貌相！”
林凡振振有词，“这枚丹药，名为清肠排毒丹！”
“清肠排毒丹？”
“有什么用？”
债主们议论纷纷。
林凡清了清嗓子，开始了他的表演。
“此丹，效果非凡！”
他举起手中的黑球，眼里闪烁着忽悠的光芒，“它能排出修士体内万年积累的污垢、丹毒、甚至是一些难以察觉的暗伤！”
“修士修炼，日积月累，体内难免会留下杂质。
这些杂质会阻碍修为提升，影响根基。”
“而我的清肠排毒丹，能将这些隐藏的污垢一扫而空，让修士根基更加纯净，为未来的修炼打下坚实的基础！”
他越说越玄乎，仿佛这枚丑陋的丹药是什么洗髓伐骨的神丹。
“吹牛！”
玄火宗长老不信，他一眼就看出这丹药里蕴含的药力极为驳杂狂暴，根本不可能是他说的这种温和排毒的效果。
“价值百万上品灵石！”
林凡语出惊人！
“什么？！”
所有债主都瞪大了眼睛。
一枚黑乎乎散发怪味的丹药，价值百万上品灵石？
这小子疯了吧！
“林凡，你别以为我们没见过世面！”
天元商会会长冷笑，“这种品相的丹药，倒贴灵石都没人要！”
“就是！
你以为我们是傻子吗？”
魔门护法阴森森地说道。
林凡知道光靠嘴说不行，必须得展示效果。
他看向门外，正好看见一个身穿丹宗外门弟子服饰的年轻人路过。
这弟子平日里仗着有点背景，鼻孔朝天，十分嚣张。
此刻正一脸好奇地往这边张望。
林凡心中一动，机会来了！
他冲那弟子招了招手：“这位师弟，还过来一下！”
那弟子一愣，没想到林凡会叫他。
他平日里就看不起这个废了的首席，此刻更是幸灾乐祸。
他大摇大摆地走过来，昂首问道：“叫我何事？
你这个废物！”
林凡也不生气，笑眯眯地说道：“小兄弟，我看你印堂发黑，气血不畅，想必是体内毒素淤积太深，影响了修炼前途啊！”
那弟子脸色一变。
他最近确实感觉修炼不太顺，可哪有林凡说得这么玄乎？
“你胡说什么！”
他嘴上不承认，心里却有点嘀咕。
“我这里有一枚清肠排毒丹，能帮你排出体内污垢，重铸根基。”
林凡晃了晃手里的黑球，“我看你与我有缘，这枚丹药，就免费送你试用如何？”
他故意将“免费试用”几个字说得很重。
周围的债主们都饶有兴致地看着。
这林凡到底玩的什么花样。
那弟子一听免费，又见这么多大佬看着，觉得林凡不敢耍花招，万一真有效果呢？
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伸手接过丹药。
“哼！
我倒要看看，你这废物能炼出什么好东西！”
他嘴硬地说着，然后一口将那枚黑乎乎的丹药吞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