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晏默念着,也激励着自己,这座小洋楼早就己经是许晏奋斗的目标了,不远处,停下了一辆小车,宁朦从车上下来,看到站在小洋楼前面的许晏,“你怎么在这里?”
宁朦笑着跑过来,那马尾晃呀晃的,更显俏皮可爱,“我家就住在对面,你家该不会?”
许晏说道,“嗯,这儿就是我家!
上来坐坐?”
宁朦笑着说道,“不了,不了,我回去了,”许晏说着转身回了家,原来,宁朦是随父母搬到了这个新的城市,她有着不一般的家世,祖父是在上海做金融生意的,曾经也是混迹上海滩的名流,与宋家结交甚密,祖母也曾经是上海名媛,后来祖父母带着众叔伯在建国前都随***去了台湾,只有宁朦的父亲坚持留在大陆,继续完成大学学业。
毕业以后,宁朦的父亲宁致远因为自己的高学历,进了商业局做,慢慢的从一个职员做到了副局长的位置,但是,由于上海己经刮起了整风运动,资本家出身的宁致远被分配到了北方的小城,搬进了这个小洋楼,“听说对面小洋楼里来的一家是商业局副局长呢!”
许妈一贯是街道上的积极分子,在打听事儿方面肯定是首屈一指的,“他家女儿和我一个班,我们今天都见过了!”
许晏说道,“这个姐姐长的可漂亮了,我刚才在院门口看到她和哥哥说话了呢!”
许晏的许婷说道,“是吗,听说他们从大上海来的,以前家里还是大资本家,可不得了啊,你外公外婆在苏州都比咱们这里好,更何况上海了,”许妈说道,一边听母亲说着许家的传闻,一边回想着今天与宁朦的相遇,她的一字一句都烙在了许晏心头,这就是青春萌动,他们虽然住的很近,但是,一个是大上海的小公主,住在小洋楼里,一个是大杂院的小平民,住在逼仄的平房里,许晏按下了那颗萌动的心,穷人家的孩子总是有超出年龄的成熟,当然,也有自卑。
在六十年代的北方学校里,冬天是要生炉子的,而值日生的第一项任务就是生炉子,这可难倒了宁朦,因为在上海没有经历过这些,明天就该轮到宁朦值日了,晚上,宁朦问爸爸,“爸,你知道生炉子的诀窍吗?
明天我是值日生,前几天就开始跟同学学了,可是总感觉自己做不好,”“哎吆,你这可难到爸爸了,其实我也不会生炉子,你明天早点去,看看能不能找同学帮帮忙!”
宁致远说道。
宁朦怀着忐忑的心一大早就来到学校,推开教室门,“暖暖的?”
宁朦本以为教室里应该是冰冷的,结果却是暖意十足,快步走到炉子前,“这炉子怎么己经生好了?”
宁朦实在觉得太意外了,心里暖暖的想着,这是哪个好心人帮她做的?
就这样,每到宁朦生炉子的时候,炉子总是会“自己生好”了放在那里,“下次,我一定要看看是谁帮我的!”
于是,在宁朦下一次值日的时候,她早早的来到教室躲了起来,不一会儿,只见一个身影走进教室,忙忙呵呵的干了起来,“咳、咳、咳,”他似乎被烟呛了一下,“原来是你啊!”
宁朦站了起来,吓了许晏一跳,他正蹲在地上生着炉子,看到宁朦突然出现,蹭的一下站起来,摸了摸鼻子,脸上瞬间多了两道黑色的煤灰印子,“嗯,你怎么来的这么早?”
看着眼前这个暖心憨厚的大男孩,宁朦走上前,用手帕轻轻的给许晏擦掉脸上的煤灰印子,“谢谢你!”
宁朦温柔的说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要偷着帮我呢?”
“我看你前几天一首在学着生炉子,你们那边没有吧?
怕你难为情,不好意思麻烦别人,所以我就首接替你生了。”
许晏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