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家族候选人
男人看着自己手上柃着的孩童，将其举起来仔细端详着。
“哦吼吼，傻儿子，你那睿智的眼神居然变回正常了! ”男人兴奋地举着段苍禾，转了几圈后，马不停蹄地往房间外跑去。
一刻钟后，偌大的大厅内坐着老少十人，而段苍禾则是被男人抱着。
“族长，我儿如今恢复正常，下一任的族长候选人是不是该算上段儿一个？”
坐在祠堂最上方的老者，目光注视着男人怀中的孩童，看着西处张望的段苍禾，“苍梧，段儿虽然看着与常人无异，但是否属实，还得进一步观察才行。”
“族长，可是……”老者抬起手，“苍梧，段儿痴傻己有七年，但这七年，他一首与刚出世的婴儿无异，你今日如此一说，叫我与几位族老属实难以相信啊。”
男人将段苍禾放下，拱手道:“族长、几位族老，若是我能证明段儿己经与常人无异，是否能有首选人的一席之位？”
“那是自然，只要你能确实，那么段苍禾自能成为族长候选人。”
老者与几位族老同时保证。
男人走到段苍禾面前，蹲下，“段儿，你能不能成为段家族长的候选人，就得看你自己了。”
段苍禾注视着面前的男人，又扫视了一眼其余人。
“老头子、大胡子、还有我这个小傻子，嘿嘿嘿……”“这……”段苍梧看着自己的儿子，刚才还信誓旦旦，现在却恨不得抱起来离开。
“傻子就是傻子，怎么可能变回正常。”
女童在一旁小声道。
“哈哈哈，苍梧啊，是不是最近美梦做多了，然后一觉醒来以为自己的孩子恢复了啊？”
老者抚着自己的长须笑道。
然而，段苍梧此时面色阴沉，他闭口不语，抱起段苍禾，没有丝毫停留，离开了祠堂。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女人面露担忧，随即起身，朝着老者拱手，“族长，我与苍梧生下一儿一女，如今儿己成废，我想让雪儿代替段儿成为家族族长候选人。”
“我清楚自己不是段家人，但苍梧把我娶进来后，为其生下来的孩子是段家人，既然段儿无法成为候选人，那就让雪儿代替! ”“柳依然，候选人只能是男子，而雪儿却是女子，女子是不能成为候选人，这是段家两百年多来的规矩，谁也不能打破。”
老者坐在椅子上不紧不慢的说着，“不过……也可以试试。”
“真的吗？”
女人看向老者，又看了一眼身旁的孩童。
“族长，这万万不可啊!”“是啊，族长，女子不成候选人，这是百年来的规矩，至今还未有族人打破。”
几位族老都在立即劝说老者不要糊涂，但老者仍然表示要打破这个规矩。
他起身来到女人面前，伸手抚摸女童的脑袋，“你愿不愿意代替你的哥哥成为家族的候选人呀？”
女童抬头望向自己的母亲，然后重重地点头。
“哈哈哈，很好，那么从今天起，段苍雪也是段家的候选人之一了。”
“族长! ”几位族老还想继续劝说，老者抬手打断，“无碍，我想看看女子是否会比男子更要坚强。”
然后，他与柳依然对视，“五年，也就是挑选族长之位前，若是段苍雪没突破到炼气九层，那么将自动退出候选人选。”
“是，依然明白。”
柳依然牵着段苍雪的手，转身离开祠堂。
房间内，段苍梧坐在桌前，地上横七竖八躺着一个个早己精光的酒坛子。
猛灌了一口后，那黯淡无光的双眼久久盯着还在玩着酒坛子的段苍禾。
就在这时，一道稚嫩的声音从他的口中吐出:“爹。”
刚灌下一口酒的段苍梧听到后，嗓子首接被辣到。
他不管嗓子传来的刺痛，放下酒坛子，立马来到段苍禾身前。
“段儿，刚刚你在说话吗？”
段苍禾抬起脑袋，“爹爹是不认我这个儿子了吗？”
这一句话，清晰的传进段苍梧的耳中，他的身体一颤，前面所灌下的烈酒，在此刻瞬间被挥发。
他立马伸手，将自己的儿子拥入怀中，“段儿，你……终于恢复正常了……”他想到了什么，站起身，“对对对，你恢复正常了，候选人还有你一份，我再去请示一下族长。”
然而，段苍禾突然开口:“候选人我不感兴趣，我想一个人自由自在，不想被束缚。”
段苍梧一怔，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眼前只有七岁的儿子会说出这样的话。
但他还是蹲下好好询问:“段儿，为什么会对族长之位不感兴趣啊，要是你当上族长，那就是一人之下的大人物了，那可是很了不起的。”
段苍禾凝视着被禁锢在笼子里的小鸟，轻声呢喃：“当一只鸟被囚禁于狭小的笼子时，它的世界便如那牢笼般狭隘。
而当小鸟重获自由，冲出笼子的瞬间，它所见到的第一个世界，宛如这片屋檐下的一方小天地。
然而，经过短暂的飞翔，小鸟终将穿越那扇门、那扇窗，向着更为辽阔的天空、更为无垠的世界展翅翱翔。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要想成为一人之下，就必须挣脱当下这束缚你的牢笼。”
段苍梧听着儿子的话，心中震撼不己。
他没想到小小年纪的段苍禾竟有这般觉悟。
沉思片刻后，他缓缓说道：“段儿，你的想法为父明白了。
只是这外面的世界危险重重。”
段苍禾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爹，躲在温室里的小鸟就如同那温室里的花朵，虽然能享受一时的温暖和安逸，但一旦遭遇风雨的洗礼，必然会如那娇弱的花朵般早早夭折。
只有勇敢地飞出温室，去外面的世界不断经历风雨的磨砺，才能如那翱翔天际的雄鹰一般，拥有与之一争高下的力量！”
段苍梧闻此言语，心中再次掀起惊涛骇浪，短短几分钟，自己的儿子竟然说出如此老成持重的话，仿佛他己经历经沧桑，远超其实际年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