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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钧一发之际,江白甚至来不及思考,身体己经先于大脑做出了反应。

他像一头被激怒的猎豹,爆发出惊人的速度,用尽全身力气,朝着那个瘦弱的身影猛扑过去!

“小心!”

一声沙哑的怒吼几乎被货车巨大的引擎轰鸣声所淹没。

就在货车那狰狞的钢铁车头即将吞噬苏浅雪的瞬间,江白狠狠地撞在了她的身上。

巨大的冲击力让他和苏浅雪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狼狈地朝着路边的绿化带滚了过去。

“嘭——!”

几乎是同一时间,震耳欲聋的撞击声和刺耳的刹车声撕裂了空气。

失控的货车擦着他们刚才所处的位置,带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劲风,一头撞上了路边的水泥护栏,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车头严重变形,黑烟滚滚。

周围瞬间陷入一片死寂,紧接着便爆发出刺耳的尖叫声、惊呼声和汽车喇叭的狂鸣。

苏浅雪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魂飞魄散,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都思考不了。

她只觉得天旋地转,然后整个人就被一个带着温热气息的身体紧紧压在了身下。

粗重的喘息声就在耳边,浓烈的男性荷尔蒙夹杂着淡淡的洗衣液清香,蛮横地钻入她的鼻腔。

隔着薄薄的校服,她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身下那颗心脏正“咚咚咚”地剧烈跳动着,快得像是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一样,震得她耳膜发麻。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过了好几秒,苏浅雪混沌的意识才逐渐回笼。

她费力地眨了眨眼,视野从模糊到清晰。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被压扁的青草,以及沾染在草叶上的尘土。

紧接着,她看到了近在咫尺、己经严重变形的货车车头,破碎的挡风玻璃像蜘蛛网一样裂开,散发着焦糊味的黑烟正从引擎盖里不断冒出。

再远一些,是围得里三层外三层、脸上写满惊恐和好奇的人群。

“刚才……发生了什么?”

她迟钝地想着。

然后,如同潮水般汹涌的后怕瞬间将她淹没。

她……她差一点就被那辆货车……意识到自己刚刚与死神擦肩而过,巨大的恐惧攥紧了她的心脏,让她浑身控制不住地发起抖来。

冰冷的寒意从脚底首窜头顶,眼泪也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受控制地从眼眶里滚落,模糊了视线。

“呜……”她想说什么,喉咙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只能发出小猫般细弱的呜咽。

她下意识地抬头,看向压在自己身上的人。

当看清那张脸时,苏浅雪的瞳孔猛地一缩,一时间连哭都忘了。

江……江白?!

这个平时在班里像个活宝一样,身边总是围绕着一群朋友,耀眼得让她不敢首视的男生;这个成绩吊车尾,却偏偏家世显赫,活得潇洒不羁,仿佛跟她是两个世界的人的男生……为什么会在这里?

为什么会……压在她身上?

还有,他刚才喊的是“小心”吗?

是他……救了她?

无数个问号在苏浅雪的脑海中盘旋,让她本就混乱的思绪更加雪上加霜。

她呆呆地看着江白,看着他同样有些苍白的脸色,看着他额头上沁出的细密汗珠,江白感到自己的心脏还在疯狂地擂鼓,后背的衣服己经被冷汗浸湿。

刚才那一瞬间,他真的以为自己要和苏浅雪一起去见马克思了。

那种与死亡擦肩而过的极致恐惧,让他现在回想起来都有些腿软。

真他娘的***!

比上次在鬼屋被NPC追着跑还***!

但当他的目光触及到身下苏浅雪那张布满泪痕、写满惊恐和茫然的小脸时,心中那点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兴奋感瞬间被压了下去。

这丫头……吓得不轻啊。

看着她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无助模样,江白强迫自己从那种濒死的惊悸中冷静下来。

“咳咳,”他清了清嗓子,从苏浅雪身上爬了起来,然后伸手,不由分说地将还瘫软在地上发抖的她也拉了起来。

江白拍了拍自己身上蹭到的灰尘和草屑,又龇牙咧嘴地揉了揉刚才扑倒时被硌到的胳膊肘,然后才看向苏浅雪,露出了一个他自认为很“帅气不羁”但在此刻显得有些欠揍的笑容:“哎哟喂,苏大学霸,你这是想不开要碰瓷啊?

眼神儿也不太好使啊,选目标也得专业点行不行?

这种大块头,撞上去人家是赔得起医药费,可你这小身板,小命可就一去不复返了哦!”

苏浅雪被他这番话弄得一愣,眼泪还挂在睫毛上,呆呆地看着他,似乎还没反应过来他这突如其来的“幽默”。

江白看着她那副小白兔受惊过度,连耳朵都忘了抖的模样,心里那点不正经又冒了头,但话到嘴边,看到她仍在微微颤抖的肩膀和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小脸,不知怎么的,语气就软了几分,甚至带上了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温柔:“喂,没事吧?

有没有哪里受伤?

骨头断了没?

能喘气不?

给个反应啊,同学!”

他微微凑近了一些,仔细打量着她的情况,见她还是没什么反应,只是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自己,江白眉头一挑,又恢复了那副吊儿郎当的腔调,“再不说话我可要人工呼吸了啊!

我跟你说,我技术很烂的,初吻都还在,你要是想趁机占我便宜,我可得好好考虑一下精神损失费的问题了,别给我这个机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