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残缺的天才
寒月用课本挡住汐月快贴到装甲上的脸，“流萤姐说六点***。”
汐月扒着窗户，看操场上那台萤火装甲化作光点消失在天际。
他转身时手肘碰倒水杯，寒月指尖蓝光一闪，即将泼到课本上的水柱瞬间凝成冰雕。
"这招帅啊！
"汐月戳了戳冰雕，"我的水球术跟你比就像小孩滋水枪..."教室门突然被踹开。
林尼拎着滴血的校服冲进来，破损的布料下血肉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蠕动愈合。
"妈的，C班那群孙子又在体育馆堵人！
"汐月抓起纸巾盒跑过去："时钟呢？
""被堵在异能测试场了。
"林尼扯开衣领露出淤青，"他们非说时钟的世界是作弊..."汐月己经冲到了走廊上。
寒月叹了口气，把凝结的冰雕放进汐月课桌抽屉——那里己经躺着七朵冰玫瑰，正在常温下诡异地保持不化。
......测试场的电子屏滚动着今日排名：1.寒月-A级-凝冰星界17.安然-B级-精神感知23.容话-A级-元素亲和"时间系就该用时间证明。
"C班班长雷烈脚踩时钟的胸口，指尖跃动着橙红火苗，"暂停三秒算什么？
有本事接我一招完整的爆炎——""他右腿石膏上周才拆。
"带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雷烈转头，看见汐月倚在门框上喝水，塑料瓶映得他眉眼透亮。
林尼站在旁边掰手指，关节发出爆豆般的声响。
"哟，B级天才来了？
"雷烈故意把B级咬得极重，"正好让学长教教你们测试规矩。
"汐月拧紧瓶盖的咔嗒声格外清脆："学长是说...往检测仪输入能量时故意超频的规矩？
"他晃了晃手机，"监控视频我刚好备份了哦。
"场边响起窃笑。
雷烈脸色铁青，突然将火球砸向地面。
爆炸声中，他甩出三张烫金卡片："敢不敢按苍穹院的规矩来？
异能对抗赛！
"汐月弯腰捡起卡片。
烫金纹路在掌心留下灼痕，他却在笑："赌注是什么？
""你们输了就放弃F级秘境准入证。
"雷烈舔了舔嘴唇，"我输了...就把南宫家给的异能增幅剂给你。
"场边顿时哗然。
汐月瞳孔微缩——这正是流萤姐提过的违禁药品。
"三对三，现在开始！
"......"你疯了？
"林尼拽住汐月，"那***火系专克你水系！
"汐月拧开矿泉水浇在头上，湿发下一双眼睛亮得惊人："记得物理课讲的莱顿弗罗斯特效应吗？
"电子音响起时，雷烈己经带着两个跟班站在场地另一端。
裁判机器人展开防护力场，将测试场分割成三个同心圆区域。
"第一场，汐月vs雷烈。
"雷烈双手合十再猛然拉开，橙红火链如毒蛇吐信。
汐月站着没动，水珠顺着发梢滴到锁骨，在校服上洇出深色痕迹。
"给爷哭爹喊娘吧！
"雷烈甩出火链，却在接触瞬间脸色大变。
那些水珠突然汽化成白雾，包裹住火焰发出嘶鸣。
汐月猛地前冲，所有雾气随之收缩成高压水膜——"砰！
"水蒸气爆炸将雷烈掀飞三米。
汐月喘着气举起右手，掌心残留着诡异的黑色纹路。
"违规！
"裁判机器人闪烁红灯，"B级水系检测到A级...""是莱顿弗罗斯特效应。
"寒月不知何时出现在场边，手里拿着物理课本，"水接触高温表面会形成隔热层。
"他冰蓝的眸子扫过裁判，"纯粹的物理现象。
"雷烈爬起来时，汐月正把玩着那管猩红药剂。
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在他侧脸，睫毛在脸颊投下的阴影里，有极细的金色纹路一闪而过。
"第二场我来。
"寒月踏上场地时，测试场温度骤降十度。
......医务室的蓝光灯管嗡嗡作响。
汐月躺在检测舱里，看全息投影显示自己体内能量流动。
两条纠缠的光脉如同双螺旋结构，其中蓝色那条明显比黑色的细弱许多。
"双生异能回路？
"校医推眼镜，"这种情况我只在教科书上见过..."门突然被推开。
流萤的装甲臂卡在门框里，她干脆卸掉整个右臂装甲冲进来："小月亮！
你吞了火系异能？
"汐月下意识摸后颈。
那里有块皮肤正在发烫，像是有人用烙铁印了个猫爪印。
"我好像..."他望着掌心渐渐隐去的黑纹，"变异了？
"窗外传来细微的抓挠声。
黑猫蹲在窗台，金色竖瞳倒映着检测屏上的双色光流。
当汐月望去时，它抬起前爪，做了个人类般的噤声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