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柳常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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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学习,去体会,试着理解,用心感受——”“……”碧色的眼眸猛地睁开,男子胸口剧烈起伏,额头上覆着一层细密的冷汗。

“又是梦……”沙哑的嗓音从喉间挤出。

他缓缓坐起身,修长的手指插入自己黑发中,触碰到那几缕翠色的挑染。

窗外,星辰如细碎的钻石般闪烁,星穹列车正安静地行驶在浩瀚宇宙中,碧色的瞳孔倒映着无垠星空,却找不到焦点。

男子皱了皱眉,梦境带来的不适感仍未消散,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掌心纹路在车厢柔和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清晰。

“又做噩梦了?”

一道温和的女声从门口传来。

男子抬头,只见一位女子正倚在门框上,她火红的长发如晚霞般垂落肩头,在车厢暖黄的灯光下流转着丝绸般的光泽。

那身剪裁得体的白色制服勾勒出她优雅的身形,金色绲边的衣领微微敞开,露出线条优美的锁骨。

“早上好,常青。”

她修长的手指轻托着白瓷茶杯,及膝的裙摆下,露出了修长匀称的双腿,踩着的那双黑色高跟鞋在金属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脸上带着关切的表情。

“啊呀~被美丽的女士撞见这般狼狈模样,可真是令人困扰呢~”柳常青慵懒地撩了下额前散落的翠色发丝,原本淡漠的碧色眼瞳突然泛起涟漪般的笑意。

“我听见你房间有动静,不过看起来你还挺精神的。”

红发女子瞧见他这副不着调的模样有些无奈,缓缓走近,将杯子递给他,“我特制的安神茶。”

“非常感谢,人美心善的姬子小姐。”

柳常青接过茶杯,笑着朝姬子眨了眨眼。

“……”姬子摇头失笑,转身走向门外:“如果身体不舒服的话就好好休息吧。”

柳常青笑着举杯示意,随着门扉的合拢,扬起的嘴角渐渐抚平。

翠色挑染的发丝垂落在蒸腾的热气中,隐隐露出了那双漠然的碧眸。

无视滚烫的茶水,一口气将其饮入腹中。

‘有点甜了。

’思绪一闪而过,舌尖舔去唇边沾染的茶渍,他掀开身上的被褥,走向了洗手间。

……他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水龙头哗哗地流着,冰凉的水珠溅在他的手指上。

他机械地掬起一捧水,泼在脸上,凉意瞬间渗入皮肤,却没能冲散脑海中残留的不适。

他缓缓抬起头,镜子里的男人湿漉漉的黑发贴在额前,几缕翠色的挑染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碧色的眼瞳像是蒙了一层雾,空洞而疏离,仿佛透过镜子在看另一个陌生人。

水滴顺着他的下颌滑落,滴在洗手池的边缘。

柳常青。

——不,不对。

他盯着镜中的自己,这个念头忽然无比清晰地浮现在脑海中。

‘他不叫这个名字。

’至少,一开始不是。

他应该还有另一个名字,一个更早的、被镌刻在灵魂深处的名字。

可当他试图回想时,记忆却像是被某种力量粗暴地抹去,只留下模糊的残影。

那这个名字……是谁给他的?

脑海中浮现出一道朦胧的身影,看不清面容,只有隐约的轮廓,像是被水洇开的墨迹。

可仅仅是想到那个影子,胸口便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钝痛,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撕扯他的神经。

‘那那个名字不重要吗?

’不,很重要。

和“柳常青”一样重要。

因为……那也是“那个人”赐予他的名。

镜中的男人微微皱眉,碧色的眼眸深处闪过一丝晦暗的波动。

他缓缓抬起手,指尖轻轻点在镜面上,仿佛想要触碰什么不存在的东西。

“你到底……”他低声喃喃,冰冷的触感从指腹传来。

镜中的男人和他做着同样的动作,可那双眼睛却像是隔着一层无法穿透的屏障。

——他在看谁?

——谁在看着他?

水声仍在继续,雾气渐渐爬上镜面,模糊了那张脸,他的指尖在镜子上划出一道清晰的痕迹,水珠顺着那道轨迹滑落,像是无声的泪痕。

他收回手,盯着那道渐渐消失的水痕,嘴角扯出一个极淡的、自嘲般的笑。

“啧……无聊。”

水龙头仍开着,哗哗的水声在空荡的洗手间里回荡,像是某种无声的嘲弄。

……洗漱完的柳常青推开观景车厢的门,迎面便是三月七活力十足的声音:“哟!

阿青!

今天起得挺早嘛!”

少女正踮着脚尖朝他挥手,粉色的发梢点缀着几颗星星形状的发饰,在观景车厢的晨光中闪闪发亮。

身上穿着浅蓝色的短款制服裙,蓝色的百褶裙摆随着她活泼的动作轻轻摆动,雪白修长的双腿暴露在空气中,右侧大腿上还装饰着可爱的白色腿环。

那双粉蓝色的大眼睛弯成月牙,脸颊因为兴奋而泛着淡淡的粉色。

柳常青闻言,微微侧头,唇角扬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碧色的眼眸里流转着狡黠的光彩。

“哎呀~这不是我们可爱的小三月吗?

这么热情地迎接我,莫非是被我今日格外闪耀的魅力所倾倒?”

他故作苦恼地揉了揉太阳穴,轻叹道:“不过很遗憾,虽然你的心意令人感动,但像我这样迷人的存在,可是很难被一个人独占的哦~”“咦惹~”三月七立刻鼓起脸颊,像只炸毛的猫咪一样跳了起来:“谁、谁被你倾倒啊!”

她红着脸挥舞着拳头,“你这家伙还是一开口就这么欠揍!

”她气呼呼地转过身,粉色的短发在空中甩出一个倔强的弧度:“亏我还特意给你留了帕姆特制的***版宇宙煎饼!

现在我要全部吃掉!

一个都不给你!”

但刚走出两步,她又忍不住回头偷瞄柳常青的反应,粉蓝色的美眸中写满了“快来哄我”的意味,手里的煎饼盒还故意晃了晃,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柳常青眼中笑意更深,他优雅地向前迈了一步,手指轻抚胸口作伤心状:“啊呀~宇宙煎饼的香气己经穿透了我的心脏,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甜蜜的折磨吗?”

突然,他变魔术般从袖中抖落一支晶莹剔透的冰花,在观景车厢的星光下折射出梦幻的光晕:“不过,比起煎饼,我倒是为某个可爱的姑娘准备了更配得上她的礼物呢~”三月七的耳朵明显动了动,但还是强撑着没转身:“哼!

别以为这种小把戏……”“诶?”

她话没说完就被突然递到眼前的冰花惊得睁大了眼睛,那朵花的花蕊里还封存着闪烁的星尘。

“上周某人说‘要是能把星星摘下来就好了’的时候——”柳常青故意拉长声调,将冰花在她眼前晃了晃,“某个善解人意的帅哥可是很认真地记下来了哦~”三月七的脸“唰”地红了,手己经不受控制地伸向冰花,嘴上却还在逞强:“我、我才没有很想要呢!

不过既然你都做了……勉为其难收下也不是不行啦!”

她一把抢过冰花,却把煎饼盒塞进了柳常青怀里,声音越来越小:“……这个就当交换好了……”柳常青得逞似的眯起眼睛,他打开煎饼盒深深嗅了一下:“用一支随手做的小玩意就换到帕姆大师的杰作,这笔交易怎么看都是我赚了呢~”“你!”

三月七正要发作。

一只毛茸茸的小手突然拽住了柳常青的裤腿。

“真的嘛?

柳乘客真的觉得帕姆的煎饼是杰作嘛?”

低头一看,列车长帕姆正仰着圆滚滚的小脑袋,长长的耳朵因为期待而微微抖动,黑葡萄般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地望着柳常青。

他穿着那身标志性的列车长制服,领结却歪到了一边,显然是急匆匆跑过来的。

柳常青蹲下身,笑着替帕姆整理好领结:“当然啦~咱们列车长的手艺可是连星际美食协会都要甘拜下风呢。”

帕姆的小脸泛起红润,小爪子不好意思地搓着衣角:“也、也没有那么厉害啦帕……”但身后的小尾巴己经控制不住地快速摇摆起来,在空气中划出开心的弧度。

三月七看着这一幕,有些不服气地鼓了鼓腮帮子,她露出狡黠的笑容:“那帕姆~要不要听听这家伙刚才还说这是‘随手做的小玩意’换来的呀?”

长长的耳朵瞬间竖得笔首,圆溜溜的眼睛转向柳常青,里面写满了震惊和委屈:“柳乘客!

帕姆的煎饼才不是可以随便交换的东西帕!”

柳常青原本将煎饼往嘴里送的动作顿时一僵,而三月七则在一旁得意地比了个“V”字手势。

“咳咳,既然是列车长的杰作怎么会随便交换呢……”柳常青干咳一声,悄悄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纸袋,“这里还有我特意准备的蜂蜜松饼——”“蜂蜜松饼帕?!”

长长的耳朵瞬间支棱起来,小鼻子不停地嗅着空气中若有若无的甜香。

三月七也忍不住凑近一步:“等等,你什么时候……”“嘘——”柳常青竖起食指抵在唇前,神秘地眨眨眼,他变戏法似地将纸袋打开,里面整齐摆放着三枚金黄色的松饼,表面淋着晶莹的蜂蜜,还点缀着星星形状的糖霜。

帕姆的眼睛立刻变成了星星状,三月七也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

“作为赔罪,这个就作为我的赔礼吧~”柳常青优雅地欠身,碧色的发丝垂落额前,“当然——”他将其中一块捻起送到嘴边,似笑非笑:“某位可爱的小姐就没份咯~”帕姆幸福地抱着松饼小口啃起来,含糊不清地说:“那帕姆就原谅你了帕~”“啊!

你耍赖——!”

三月七瞬间炸毛。

柳常青早有预料般轻巧后仰,手腕一转将松饼举高,蜂蜜在灯光下折射出诱人的光泽,糖霜星星几乎要晃花人眼。

“想要吗?”

他故意将松饼在三月七眼前画了个优美的弧线,“叫声好听的就给你哦~”“做梦!”

三月七气得跺脚,突然灵机一动指向窗外:“看!

有流星!”

柳常青纹丝不动,反而笑得更加愉悦:“这种程度的谎话,连帕姆都骗不——”话音未落,三月七己经趁机扑了上来。

他下意识抬手躲避,却见少女狡黠一笑,突然变向抓住了他的手腕。

“抓到你了!”

柔软的身躯猝不及防地撞进他的怀里。

少女特有的甜香扑面而来,隔着单薄的衣料,能清晰感受到她纤细却富有活力的腰肢曲线。

她踮着脚尖,粉色的发丝扫过他的下颌,痒痒的触感让他呼吸微微一滞。

松饼在推搡间掉落,被他另一只手稳稳接住。

“哎呀,投怀送抱?”

他压低声音,带着几分戏谑,目光默默地从她因动作而起伏的胸口,以及短裙下若隐若现的肌肤上移开:“这么热情我会害羞的~”“你!”

三月七这才惊觉自己整个人都贴在了他身上,慌忙后退时,修长的双腿却不小心绊到他的脚踝。

她一个踉跄,下意识抓住他的衣襟,却听见自己肚子“咕”地一声——松饼的蜂蜜香气近在咫尺,而她此刻正以一个暧昧的姿势半挂在他身上,短裙因为动作微微掀起一角,露出了雪白的肌肤。

他甚至能感觉到她急促呼吸时,胸前那对饱满的***正随着心跳轻轻起伏,隔着制服布料传来温热的触感。

整个车厢突然安静得可怕。

“嘎嘣——”帕姆下意识咬了一口手中的松饼。

柳常青愣了一秒,突然干咳一声,在三月七羞愤欲绝的目光中,他将松饼轻轻塞进她嘴里,手背顺势揉了揉她的发顶:“不逗你了,吃吧。”

三月七整张脸涨得通红,像只受惊的小动物般捧着松饼缩到一旁的沙发上,小口小口地啃着,连耳尖都泛着粉色,完全不敢抬头看人。

这时,沉稳的脚步声从车厢另一端传来——男人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深灰色的长风衣随着步伐轻轻摆动,内搭的黑色高领毛衣衬得他愈发严肃沉稳。

他左手拄着一根金属手杖,右手拿着一个包裹,他看了缩成鹌鹑的三月七一眼,有些失笑摇头,随即看向柳常青。

“常青。”

男人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刚才在货舱发现了这个,寄件人和收件人我都不认识,你看看。”

“早上好啊,瓦尔特。”

柳常青难得正经了一回,他从瓦尔特·杨手中接过包裹,下意识问道:“丹恒呢?

他怎么说?”

瓦尔特·杨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出一道锐利的光:“丹恒也说不认识,以往的乘客名单上也没有这个人。”

柳常青低头端详手中的包裹,漆黑的包装纸上,烫金的字迹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寄件人:贝利亚尔收件人:亚斯塔禄他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那个名字——亚斯塔禄。

明明从未见过,却莫名熟悉到令人心悸,就像在梦中反复呼唤过千百次,醒来后却遗忘殆尽的咒语。

“不介意我拆开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