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逼我跟他劳燕分飞,各奔东西。
上一世,他守了我一辈子。
这一世,换我来守他。
3
我去找齐昭,却吃了个闭门羹。
齐昭不愿见我,我忍不住从缝隙中窥见那抹月白寒色。
他隔着门对我说了很多话,我只听见婚事作罢。
和前世一样。
我吞下苦涩: 没经过我们两个人的商榷便擅自决定我们两个人的事,你一个人说退婚就退婚,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拐杖敲击在青石板上。
齐昭声音沉闷: 现在的我配不上你。
我强硬道: 以前的我也配不上你呀。
我是个在泥里滚大的农家丫头,而他饱读诗书,十二岁就考上童生,不知甩我多远一截,也从没嫌弃过我。
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我反问他。
齐昭不说话,我也不说话。
好像陷进了死胡同,又好像置身于康庄大道,我们倚在门框边,汲取对方身上的寒,释放自己身上的暖。
良久,久到我以为齐昭不会说话的时候。
大夫说我的腿治不好,我一辈子只能依靠拐杖生活,还怎么背你进门。
从天之骄子跌落神坛,成了残疾。
我理解他的不安、他的煎熬。
如果我说,有办法治好你的腿呢
我没说谎,前世在京城齐昭的腿确实好了十之七,只是耽误的时间太长,走起路来略微有些坡,但看着与常人无异。
如果这一世提前诊治,定能恢复如初。
或许是我笃定的话语让他如死水般的心起了波澜。
他打开门拄着拐杖,静静看着我。
他没有立即相信我的话,但也不再抗拒我的接近。
幸而,那张能治他腿伤的药方我誊写过千百遍,早就熟记于心。
自这日起,我便日日上山采药、煎药,在他咳嗽时递上一盏热水,提笔时挑灯研墨,晨露时端上一碗苦涩良药,夜间送去暖心热汤。
镇上的大夫都说我被神棍骗了,齐昭的腿永远都不可能好,一怒之下,我把他们的草药摊子都掀了。
齐昭反倒不在意,不动声色将手里的药喝完,赔笑着跟大夫道歉,和我一起捡散落四周的草药。
大家都夸金家女儿有恩有义,对身残的未婚夫不离不弃,我现在可谓是声名远扬。
爹娘只盼齐昭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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