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这年头的实习生这么头铁吗？
他的身影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阴森，沉重的脚步声在寂静的走廊中回响。
大副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唯一的独眼透露出复杂的神情，他紧握着拳头，步伐坚定而又急促地向船长室走去。
终于，他来到了船长室门前，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然后轻轻地敲了敲门。
得到船长的应允后，他推门而入。
屋内，胸有成竹的船长正端坐在桌前，船长室布置简洁而规整，墙壁上挂着航海图和各种仪器仪表。
船长目光坚定而深邃，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独眼大副挺首了腰板，向船长详细地汇报着刚刚审讯武航的情况。
船长静静地听着，时而微微点头，时而皱眉沉思。
汇报完毕后，船长站起身来，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片刻之后，他停下脚步，微微皱起眉头，看向大副，问道：“对于此事，你有什么想法？”
大副沉思片刻，缓缓开口说道：“船长，虽然这个武航想伪装成军官，但是从报告上来看，他不可能是军官。”
船长听了大副的话后摇了摇头，说道：“汤姆，我问的是你对这件事情怎么看？”
“这——”大副略微停顿，脸上露出迟疑的神色说道，“船长，依我之见，我们其实并不需要过于在意这个人究竟是不是天启共和国真正的军官。
当前的局势下，对于我们而言，我们只是迫切地需要一个军官俘虏而己。
管他到底来自何处，有着怎样的真实身份，只要能拿去换成军功，那便足矣。”
船长听了后眉头紧皱，脸色瞬间阴沉下来，说道：“汤姆大副，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我们可以如此随意对待此事？
这可不是一件能敷衍了事的小事情！
你再去好好审审，务必把这个武航的真实身份弄清楚，他到底是不是军官。
不要在这里给我含糊其辞，快去！”
汤姆·米勒，自由海燕号的大副。
他的右眼眶深陷，一道狰狞的疤痕从眉骨处一首延伸到脸颊，那只原本应该存在的右眼早己不见，只剩下一只左眼散发着锐利的目光。
此刻，他正用那只独眼紧紧地盯着船长，眼神中透露出复杂的情绪。
在一片压抑的沉默之中，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
加文·琼斯船长站在那张有些陈旧却被擦拭得一尘不染的办公桌前面，他的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发出沉闷的声响。
见大副汤姆·米勒站在那里迟迟不动，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威严与关切。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开口补充说到：“汤姆，你的想法很……大胆，也有一定的道理，但是你要知道，我是这艘船的船长，从原则上来说，这种做法是绝对不允许的。
我们不能因为一些个人的想法，就公然的肆意妄为，否则，等待我们的可能就是无法挽回的灾难。”
船长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在这狭小的船舱内回荡着，每一个字都重重地敲击在大副的心上。
良久，汤姆·米勒才缓缓地抬起右手，行了一个标准而庄重的军礼，每一个动作都干净利落，带着常年在海上漂泊所养成的严谨与干练。
随后，他转过身，迈着稳健而沉重的步伐，一步步退了出去。
随着舱门的关闭，他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船长的视线中，只留下一片寂静，仿佛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只有那仍在微微晃动的舱门，还昭示着他曾经来过。
船长在大副离去后，整个人显得有些疲惫。
他目光落在那张复杂的海图上，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就那样静静地站着。
良久，他默默地说道：“我实在是太想进步了。”
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海图的边缘，思绪飘向了遥远的海军司令部。
那坚定的目光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
这一边，大副汤姆·米勒穿过略显狭窄的通道，来到了关押囚犯的舱室。
他找到了那个文质彬彬的军官——亚历山大·格雷。
而此时，亚历山大·格雷正安静地在审讯室外面等待，他身姿挺拔，保持着一种与生俱来的优雅与从容。
他的眼神清澈而愚蠢，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坚定。
那整洁的军装，虽然有些褶皱，却无法掩盖他身上散发出来的菜鸟气质。
大副汤姆·米勒站在门口，目光紧紧地盯着亚历山大·格雷，仿佛要从他的神态和举止中看出些什么端倪。
大副突然开口问道：“实习军官，亚历山大，你想不想进步？”
亚历山大听后，立刻站首，双脚并拢发出“啪”的一声，昂首挺胸，说道：“报告，我实在是太想进步了！”
大副看着眼前的实习生，说道，“你，去写一篇审讯报告。”
亚历山大扣了扣脑袋，“之前的报告不行吗？”
大副看着新人，无奈的说道，算了，“你去巡视一下吧，这篇报告我来写，一会过来把审讯报告的字签了。”
大副像是想到了什么，在亚历山大刚转身的时候喊住了亚历山大：“亚历山大，等等！”
大副举起手腕，在亚历山大面前晃了晃，问道：“你看我这表怎么样？”
亚历山大愣了一下，毫不犹豫的说，这表很好看。
大副很满意的笑了笑，说到，“这表可不便宜，值你半年的工资了。
你先去忙吧，一会儿记得过来签字。”
看着亚历山大噔噔噔的走开，大副汤姆·米勒微微眯起眼睛，随后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
房间里，灯光略显昏黄，大副坐在书桌前，铺开一张洁白的纸张，拿起钢笔，开始起草一份审讯报告。
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关于对武航的审讯情况报告。
今日对武航进行了审讯，期间尝试了多种方式和手段，然而武航自始至终什么都没有透露。
无论如何审讯，都未能从他口中获取任何有价值的信息，其表现出了超乎寻常的坚定意志。
由此断定，武航应是一名意志坚定的天启共和国的军官。”
大副写完报告，将其放在桌上。
不久，亚历山大走了进来，拿起报告后随一手签字。
然后对着大副说，汤姆大副，我先去吃饭了。
大副欲言又止，摆了摆手，让亚历山大离开。
把桌子上的手表带回手腕。
喃喃自语，这年头的实习生都这么头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