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女人睡眠很浅,原本黑漆漆的房间,突然亮了起来,灯光很是刺眼。
她知道,是闻盛回来了。
闻盛脱衣的动作不停,沉敛从容的嗓音传来:“怜姨把饭做好了,你先吃饭,想谈条件就按我说的做。”
咣的一声,关上了浴室的门。
她坐在偏黑色系的床上,愣了一会儿,乖乖下楼,一脸可惜的模样,看不了美男出浴图了!
紧接着不久后,他裹着浴袍坐在餐桌的对面,随便对付了几口,“现在,你可以说了。”
就着客厅亮白的灯光,林沫维持乖巧又端正的仪态说道:“想必你也知道林家己经破产了,我不清楚你为什么要娶我。”
“我一个落魄千金帮不了你什么,反正我己经嫁给你了,条件是我需要你帮我抓住我二叔,还有找到我的弟弟,哪怕是一点消息也好。”
就在林沫迟疑着还要说些什么时。
闻盛首奔主题,“林沫你己经是闻家的女主人了,你方才说的那些我都会去做,你不必忧心。”
“我们是协议结婚,但也是真正的夫妻,现在你需要做的就是花我的钱,为我挡桃花,你是我的合法妻子,为我生下孩子是应该的。”
他原本还想着说,生不生都看你,但现在需要筹码,这样她就不会再次离开自己身边了。
林沫觉得这谈得有点超乎想象,不得不说,闻盛这个条件,让她很心动。
闻盛没催促她。
好不容易到手的,不能吓跑了。
林沫有点不明白,踌躇片刻后还是问了他,“为什么决定娶我?
这个条件,你在名媛圈上随便找个女人都能做到。”
反正不可能是喜欢我的。
倒不是她没想过,他那天找来时,整个人如外界所传一样,冷漠、像狼一样凶狠,浑身散发着矜贵气场。
闻盛俯身靠近她耳边,“我正好缺个肤白貌美的老婆,我不要求你体贴善良,端庄贤淑,只要偶尔陪我出席宴会就好。”
听到这话,少女眼尾忽而扬起,“就这样?
没别的了。”
闻盛修长的指节轻轻的敲打桌面,抬起眸子饶有兴趣的开口,“就这样,不过在床上你得听我的,这毕竟是我的床。”
他把菜都推了过去,慢慢吃,“考虑清楚再决定。”
林沫迟疑片刻,红唇轻启:“好,我答应你的条件,不过生孩子这事我没有准备。”
“在民政局里,我说过三年后我们会离婚的,我不会霸占你妻子这个名头。”
闻盛似笑非笑,“今晚我要是开心了,就考虑一下。”
林沫,你上了我的船,就没有下去的可能了。
牢笼很大,你未必逃得出去。
……回到房间,林沫去洗了个澡。
花洒流出温热的水流,洗刷着少女泛着红的肌肤,她捂着脸,耳朵微红,“开心?
他要怎么开心,不会是那个吧!”
思来想去,己经领结婚证了,跑是跑不掉的。
林沫决定好好享受这个身份带来的便利,都是成年男女了,总不能让他忍着吧!
浴室里的水雾慢慢褪去,房内一室寂静。
少女提着轻巧的脚步,向房中柔软的大床走去。
男人披着真丝睡袍,一丝不漏的躺在床上闭目修养,温润如玉的模样像极了君子,可知人知面不知心。
闻盛看着她小心翼翼的动作,“嗯?
你这是做什么,害怕我吃了你?”
然而。
林沫吹完头发,也只是乖巧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相当明显,这是要他主动的意思。
她忐忑发问:“你有过吗?”
闻盛顿了下,逗了逗她:“没有,你想要了!”
他从不觉得这话,很难以启齿。
闻盛漫不经心的说:“你害怕的话,我可以放过你。”
林沫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就妥协,她视线往下,况且他哪里……这么惊人。
总之,他们结婚了,这是不可否认的。
闻盛想,她只是内心羞耻,一时想要退缩,但又假装冷静地躺他身边罢了。
既然如此。
闻盛微垂眼眸,他从来不是君子,他可是狼啊,叼到嘴里的食物,哪里有放过的道理!
不久后,房内响起林沫的娇喘,她原本就娇气的很,更何况他们的……稍微的不匹配。
岂料,她还想临阵脱逃。
男人洁白的掌心,轻易将她按住。
霸道强势的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往外看去,声音低沉嘶哑,“你看窗外,下雨了。”
雨声和你的呼吸声一样,时而急,时而缓!
嚇~闻盛低喘着,“抱紧了夫人。”
窗外的雨下的断断续续,头顶的灯光拉远又拉近,***声持续,久到林沫体力不支就这样晕了过去。
她能感觉到身体的情况,但她睁不开眼。
天亮了,她沉浸的睡去。
……午时刚过,林沫悠然转醒。
床上早没了男人的踪迹,她拖着沉重且酸软的身体,来到镜前……额,只看一眼她都得拿着拖鞋狠狠地砸到他头上,这样才能解气。
手机下还压着一张黑卡,纸条上写着,黑卡在任何地方都能用。
除此之外。
她还得赶往工作室,做些收尾工作,云儿后面才能轻松些。
工作室坐落在B市有名的商业街,是她家还没破产时,拿爸爸的钱弄起来的,不久前才开业,父母名下财产全部查封,现在回想起来还真是,这算是爸爸遗留下来的遗物了吧!
换好衣服,把该遮的都遮了。
“太太你醒了,这饭菜都温着呢,就等太太你醒来了。”
林沫惊讶!
“怜姨您这个点还在啊。”
怜姨捂嘴笑,和蔼地诉说,“是啊,早上就在了的,少爷啊可真重视太太,太太您别站着了,快坐下吃东西,这饿着可不好受哦!”
怜姨这热情挡都挡不住,林沫笑了声,“怜姨你先去忙吧,我这等会出门。”
“唉~”怜姨顿了秒,“那太太你吃着,我出去浇浇花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