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归被他盯得慌了,火速转移话题,假装没看见江浔沉得能滴出水的脸色,说:“那个…浔兄,天很晚了,不如先睡觉吧?”
江浔终于移开了他的目光,不自然地点点头。
但颜归并没有注意到他的不自然,而是整个人沉浸在自己的算计中。
颜归是这样盘算的:现在先利用睡觉的借口把江浔糊弄过去,等到第二天,他就可以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了。
但在这之前,颜归还得弄清楚自己一首以来的疑虑。
他又开始了不要命地说:“浔兄,这间房只有一张床,虽然你我都是男子,睡一起没什么顾忌,但是在此是在此之前,我能不能有一个小小的疑问?”
江浔显然来了兴趣,勾起嘴角:“问吧。”
“就是……浔兄,你到底是活的还是死的?”
江浔成功又被颜归蠢到了,懒得跟他解释,首接抓着颜归的手放到他胸口上。
江浔的心脏明显在活跃地跳动。
颜归摸到了江浔的心跳,稍稍把心放了放,又听见江浔贴着他的耳朵轻声说话:“摸到了么?
活的还是死的?”
不知道是江浔的气音进到了耳朵里还是他的语气过于不正常,颜归觉得自己烧起来了。
且因为与江浔靠得太近,颜归有一种心慌的感觉,总觉得有点怪怪的。
事实上,用一个不太恰当的比喻,江浔是一条觅食的蛇,那颜归就是被江浔叼回巢里的乳兔。
颜归在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往后退了两步,试图和江浔拉开距离。
然而出师不利,他开启了隐藏功能——平地摔,整个人正以一种扭曲的姿势向后仰去。
就在颜归以为自己要狠狠摔一跤的时候,江浔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臂,用力一带,颜归就倒在了他的身上。
颜归的脸瞬间涨得通红,紧张地道谢:“谢……谢谢浔兄。”
但颜归的脑袋像是被吓得停止运作了,迟迟做不出反应,就僵在江浔的身前。
还没等他捡起掉在地上的脸,江浔就把他压在榻上,看见他一脸的错愕,缓缓开口:“不是说同睡一榻?”
但颜归是什么人?
要脸的人!
江浔在不到一天的时间内把他的脸弄掉了好几次,再跟他睡在一块万一又出什么意外怎么办?
于是他试探性地问:“浔兄,你说我们两个深更半夜孤男寡男的这样不太好吧?”
江浔在听懂颜归的暗示之后瞬间脸色变了,语气十分生硬地反驳:“我不喜欢男子。”
颜归绝不会乖乖妥协,开始忽悠:“浔兄,你说你不喜欢男子,那如果我喜欢呢?
难保我今晚不会·兽·性·大发对你做出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来,看你这个样子也是一个良家妇男,怎么能这么随便呢,出门在外不小心失了清白就不好了。”
江浔显然不吃这一套,反驳他:“你敢做什么出格的事,我就把你绑起来,捆在床上。”
他说得风轻云淡,眼神却极其吓人,至少颜归相信把他逼急了真的会这样,颜归又换了一套说辞:“浔兄,我睡觉很不老实的。”
岂料江浔似乎是跟睡一张床杠上了,十分宽宏大量:“无妨。”
颜归又炸了,挣扎着要从江浔身下逃走。
当然,没有成功,江浔像能读心一样,完美地拦住了他想出来的所有逃跑路线。
就这么闹着闹着,颜归因体力不支睡着了,而江浔,因为颜归己经睡了,没人作睡前小玩具,也放过了他,枕着手臂正要睡觉。
颜归忽然从身后抱住了他的腰身,用沙哑的、带着哭腔的声音在呢喃什么东西。
江浔将耳朵凑近,听见颜归正微弱地唤一个人的名字:“兀官逾……兀官逾…不要走……”——————————小剧场:江浔的碎碎念阿离要陪我睡觉耶,要贴贴\(^ω^\) 表面上:(−_−)阿离又要对我始乱终弃,出尔反尔,哼!
我再也不会理他了!
〴⋋_⋌〵 表面上:(−_−)阿离睡着了,好可爱啊~( ˘ ³˘)❤ 表面上:(−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