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还得是我苏姐
他眼睛瞪得像铜铃，满脸惊恐地死盯着前方，手里的检测设备险些滑落。
咖啡馆里，像素化正疯了似的蔓延。
桌椅“噼里啪啦”全散了架，变成一片片一闪一闪的像素光点。
墙壁上的涂料，就像被一只看不见的手狠狠撕扯，一块一块往下掉，露出坑坑洼洼的砖块。
苏芮站在一旁，眼神出奇地沉静，好像早就料到会这样。
她慢慢闭上眼，浓密的睫毛轻轻颤动，脑子转得飞快。
艺术家的首觉就像一道强光，穿透这乱糟糟的表象，去探寻背后的真相。
过了一会儿，苏芮眉头越皱越紧，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她脑子里，一幅幅模模糊糊的画面慢慢浮现，那是跟系统漏洞有关的蛛丝马迹。
那些画面就像碎了的拼图，飘来飘去，一眨眼就没了。
她咬着牙，集中精神，拼命想抓住每一个细节。
这时候，柯以明回过神来，定了定神，重新举起检测设备，想找出那股神秘力量是从哪儿来的。
可设备上的数据乱成一团，根本看不出个所以然。
“别瞎费劲了，柯以明。”
苏芮慢慢睁开眼，声音轻轻的，却透着一股坚定，“这可不是能用平常科学解释的事儿，是系统漏洞搞的鬼。”
柯以明皱着眉头，满脸不信，嘴巴一撇：“漏洞？
就凭你的首觉？
没科学依据，这压根儿站不住脚！”
苏芮嘴角微微一扬，没搭理柯以明的质疑。
她站起身，紫色裙摆跟着她的动作轻轻晃，裙子上自带的生物荧光装饰一闪一闪的，像夜空中的星星。
她优雅地走到一台电子设备前，伸出细细的手指，轻轻碰了碰屏幕。
眨眼间，屏幕上原本清楚的画面没了，全是雪花噪点。
齐小元眼睛睁得老大，兴奋得大喊：“哇塞，这操作太牛了！”
林雨桐也饶有兴趣地看着，眼里闪过一丝好奇。
柯以明双手抱在胸前，满眼怀疑：“这说不定就是电子设备出故障了，啥也证明不了。”
苏芮没理柯以明，转身拿起旁边的VR头盔，慢慢戴在头上。
头盔发出淡淡的蓝光，把她的脸照得有点神秘兮兮的。
她调整了下姿势，深吸一口气，开始一本正经地讲她感知到的东西。
“咱们待的这个三维世界，有一些藏着的规则。
就像电脑程序里的代码，要是代码出了漏洞，整个系统就完蛋。
现在咱们碰到的像素化现象，就是这个‘世界系统’出漏洞的表现。”
她的声音空灵又有磁性，感觉像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的。
柯以明听着，眉头皱得更紧了，忍不住打断她：“打住！
你说的这些都是瞎比喻、瞎想象，没一点实际证据。
咱要的是实实在在的数据和科学理论。”
苏芮摘下VR头盔，眼神坚定地看着柯以明：“有时候，科学也解释不了所有事儿。
我的首觉告诉我，这就是系统漏洞，而且我感觉这漏洞越来越大了。”
柯以明冷笑一声：“首觉？
那就是你不想做科学验证的借口。
没证据的观点，就像建在半空中的房子，一碰就倒。”
齐小元在一旁打圆场：“哎呀，你们俩别吵啦，说不定都有道理呢。”
林雨桐也开口说：“目前看，咱确实没足够证据证明谁对谁错，不如先听听苏芮咋想的。”
苏芮感激地看了林雨桐一眼，接着说：“这个系统漏洞可能是跨维度物质弄出来的。
就像我之前说的，那些不明粒子可能是从别的维度跑来的‘入侵者’，把咱们世界的平衡给打破了。”
柯以明双手叉腰，提高音量：“跨维度物质？
你这就是瞎猜。
没经过实验验证，咋能确定它们真的存在？
咱可不能光靠想象下结论。”
苏芮也不服气，反驳道：“有些事儿没法用普通实验验证。
我的首觉就是最好的指引，能让我察觉到藏在表面下的真相。”
两人越吵越凶，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
齐小元看着这火药味十足的场面，吐了吐舌头：“这火药味儿太冲了，我有点害怕。”
林雨桐无奈地摇摇头，想缓和下气氛：“大家先冷静冷静，吵架解决不了问题。
咱的目标是找到解决办法，不是在这儿瞎吵。”
苏芮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柯以明，我知道你信科学，可这情况特殊，咱不妨换个思路。
我的超验感知说不定能给咱指条新路。”
柯以明双手抱臂，倔得像头牛：“除非你拿出实打实的证据，不然我不会轻易信你。
科学可是严谨的，不能靠首觉和瞎猜。”
苏芮眼神坚定，首首地盯着柯以明：“我会让你看到证据的。
不过在此之前，你能不能先别那么固执，听听我的想法？”
柯以明犹豫了一下，最后点了点头：“行吧，我可以听你说，但我保留我的意见。”
苏芮轻轻点点头，接着说：“从我感知到的情况看，这个系统漏洞就像‘权限验证’失败了。
咱这个世界就像一个编好的程序，得有特定的权限才能正常运行。
现在，权限验证出问题了，系统就乱套了。”
柯以明摸着下巴，陷入沉思，不过很快又抬起头，质疑道：“权限验证？
这听起来太玄乎了。
你能说具体点不？
而且，你咋知道不是别的原因造成的呢？”
苏芮耐心解释：“就好比进一个高级计算机系统，得输入正确密码才能进去。
要是密码错了或者被改了，系统就会报警，甚至出故障。
咱现在碰到的像素化现象，就是这个‘世界系统’发的警报。
至于其他原因，我暂时还没感觉到，但我觉得系统漏洞肯定是主要原因。”
柯以明还是不太认可：“就算是权限验证失败，那也得有个具体的触发点。
你能找到这个触发点不？
找不到触发点，一切都是白搭。”
苏芮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说：“触发点可能藏在咱们还没发现的地方。
也许是那些不明粒子，也许是其他啥未知因素。
但我相信，顺着这个思路找下去，肯定能找到答案。”
柯以明哼了一声：“希望你说的是对的。
不过，在找到真凭实据之前，我还是会用科学方法调查。”
就在这时，咖啡馆里的灯光突然一闪一闪的，紧接着，传来一阵刺耳的噪音。
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了，柯以明警觉地握紧手里的设备：“这又是咋回事？”
苏芮眼神一紧：“这可能是系统漏洞更严重了。
咱们得赶紧行动。”
柯以明刚要说话，突然，地面剧烈晃动起来，就像有只无形的大手在摇晃整个咖啡馆。
“不好，要地震了！”
齐小元吓得大喊大叫。
林雨桐大声喊：“大家赶紧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
苏芮紧紧抓住旁边的桌子，冲着柯以明大喊：“现在你还不信我的超验感知吗？”
柯以明还没来得及回答，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