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瑜安派了几个衙役去城中的各个工坊、码头打听,看有没有人见过这条绳索,或者知晓谁近日丢了类似的东西。
我也没闲着,和李大刀又重回破庙,想看看能不能再发现一些遗漏的线索。
这一回,我们扩大了搜索范围,把破庙周围的草丛、树林都翻了个遍。
在距离破庙几十步远的一处灌木丛中,李大刀发现了一块破碎的玉佩,玉佩上雕刻着一只模糊的飞鸟图案,质地温润,虽有破损,但仍能看出不是凡品。
“秦兄弟,你看这会不会跟案子有关?”
李大刀递过玉佩问我。
我接过仔细端详,思索片刻后说:“不好说,但既然在案发现场附近出现,定有蹊跷。
咱们先收着,回去问问有没有人认识这玉佩的主人。”
与此同时,县衙那边传来消息,有个在码头干活的苦力说,前几日看到一个叫王二麻子的混混,手里拿着一条跟我们描述相似的绳索,还神神秘秘的。
我和李大刀立刻赶往码头,找到了王二麻子常出没的地方,那是一间破旧的酒馆。
我们走进酒馆,里面乌烟瘴气,弥漫着劣质酒的刺鼻气味。
一眼就看到王二麻子正坐在角落里,跟几个狐朋狗友喝酒吹牛。
我径首走过去,王二麻子抬头看到我们,先是一愣,随即满脸堆香:“哟,这不是县衙的大爷们嘛,找小的有啥事?”
我亮出那块绳索,冷声道:“王二麻子,认识这个吗?”
他眼神一闪,慌乱之色一闪而过,连忙摆手:“不…… 不认识啊,大爷您这是啥意思?”
李大刀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少给我装蒜,有人看见你前几日拿着这条绳索,还不老实交代!”
王二麻子挣扎着狡辩:“看错了吧,肯定是看错了,我哪有什么绳索。”
我环顾西周,看到酒馆墙上挂着一些晾晒的咸鱼,心中一动,拿起绳索再次凑近闻了闻,然后对着王二麻子说:“你经常在这,还帮老板干些杂活,这绳索上的味道跟这酒馆里的咸鱼味、还有那股子潮味一模一样,你还敢说不是你的?”
王二麻子脸色惨白,知道抵赖不过,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大爷饶命啊,我…… 我也是受人指使,那人给了人家一笔钱,让我把一个人勒死在破庙,我…… 我不想死啊。”
我追问:“那人是谁?
快说!”
王二麻子哆哆嗦嗦地说:“我…… 我真不知道,他每次都是蒙着脸,只给我指令,事成之后把钱放在指定地方。”
虽然没能立刻揪出幕后黑手,但至少锁定了凶手。
回到县衙,苏瑜安听完汇报,皱起眉头:“看来这案子背后还有隐情,秦明,你继续查,一定要把真相查个水落石出。”
就在这时,牛叔急匆匆地,神色凝重:“我刚听到一些风声,这事儿好像跟城里的一个大户人家有关,据说死者生前曾在那家做工,后来不知为何被辞退了,这里面怕是大有文章。”
我意识到,这案子远比想象中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