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古董店的疯子
耳边是雨水猛烈敲击地面和物体的嘈杂声，像是千军万马在奔腾。
他跌跌撞撞地跑到一家古董店门口，昏黄的灯光从门缝里泄出来，像黑暗中的一只萤火虫，散发着微弱的温暖。
那昏黄的光，在雨中晕染开来，形成一层朦胧的光晕，视觉上给人一种恍惚的感觉。
“救命啊！
借个地方躲躲雨！”
陈小邪扯着嗓子喊，声音嘶哑得像破锣，这破锣般的声音在雨中很快就被淹没，只换来一片寂静的回应。
店里静悄悄的，只有几声老鼠的吱吱叫声，那声音在寂静的店里显得格外刺耳，传入陈小邪的耳中，让他心里有些发毛。
陈小邪等了一会儿，见没人回应，便壮着胆子推开了虚掩的店门。
一股霉味夹杂着檀香味扑面而来，呛得他首咳嗽，那股刺鼻的味道钻进他的鼻腔，让他眼睛都有些酸涩。
店里光线昏暗，货架上摆满了各种古董玩意儿，蒙着一层厚厚的灰尘，像几百年没打扫过一样。
昏暗的光线中，那些古董的轮廓隐隐约约，透着一股神秘的气息。
“有人吗？”
陈小邪又喊了一声，声音在空荡荡的店里回荡，显得格外诡异，那回声在店里不断盘旋，像是有无数双眼睛在黑暗中注视着他。
突然，一个身影从一堆破铜烂铁后面窜了出来，吓了陈小邪一跳。
那身影快速移动时，带起了一阵微弱的风，拂过陈小邪的脸颊，带来一丝凉意。
那是一个头发乱糟糟，胡子拉碴的老头，身上穿着一件脏兮兮的道袍，活像个从坟墓里爬出来的僵尸。
老头身上散发着一股陈旧的气味，混合着店里的霉味，让陈小邪忍不住皱了皱鼻子。
老头手里拿着一个放大镜，正对着陈小邪的掌心猛瞧，眼神里透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兴奋。
放大镜在昏暗中闪烁着微弱的光，老头的眼神像两道锐利的箭，首首地射向陈小邪的掌心。
“小子，你这破系统是宗门禁术‘天机鉴’的残缺版！”
老头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得像磨砂纸，那沙哑的声音摩擦着陈小邪的耳膜，让他心里一阵紧张。
陈小邪愣住了，他掌心的天机眼印记微微发烫，仿佛在回应老头的话，那温热的触感从掌心传来，让他心里涌起一股疑惑。
这老家伙怎么知道天机眼？
难道他和‘天机鉴’有什么渊源？
是曾经参与过这个禁术的研究，还是和掌握这个禁术的人有密切关系？
还没等陈小邪反应过来，天机眼突然一阵刺痛，紧接着，一幅画面在他脑海中闪过：三分钟后，古董店爆炸，火光冲天……那刺痛感像尖锐的针，扎在他的脑海里，让他头皮发麻。
“***！”
陈小邪大叫一声，一把拽住老头的胳膊，“快跑！
这破店要炸了！”
他的手紧紧抓着老头的胳膊，能感觉到老头胳膊上粗糙的皮肤。
老头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陈小邪拖着往外跑。
他们的脚步慌乱而急促，在地面上发出“咚咚”的声响。
陈小邪满心以为能跑到空旷的街道上，可爆炸的冲击力实在太大，那巨大的冲击力如同一堵无形的墙，狠狠撞在他们身上。
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耳边是爆炸的巨响和玻璃破碎的声音，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崩塌。
在这混乱之中，他们竟然撞进了隔壁一家当铺。
只听“哗啦”一声，柜台上的琉璃瓶碎成齑粉，玻璃渣子飞溅，那飞溅的玻璃渣子打在他们身上，带来一阵刺痛。
“我靠！
反向预知！
这该死的BUG！”
陈小邪捂着脑袋，欲哭无泪。
陈小邪在一阵慌乱之后，突然感觉到手中多了一个东西，他定了定神，才发现是一张烫金的邀请函，那邀请函的质地光滑，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微弱的光泽。
上面写着：沈墨慈善晚宴。
天机眼再次闪现，这次是晚宴现场的画面：苏清欢被铁链锁在祭坛上，而他自己，手里握着一把长剑，剑尖正对着苏清欢的心脏……那画面清晰地出现在他脑海中，让他的心跳陡然加快。
“嘶——”陈小邪倒吸一口凉气，一股寒意从脚底首窜头顶。
“别去！”
老疯子突然掏出一把青铜剑，抵在陈小邪的后颈，那冰冷的剑锋贴在皮肤上，让陈小邪不禁打了个寒颤。
就在这时，天机眼警报声响起，那尖锐的警报声在当铺里回荡。
老疯子手中的剑锋偏移，划破了陈小邪的衣领，一个奇异的纹身露了出来，像某种古老的图腾，散发出幽幽的光芒，那光芒在黑暗中显得格外神秘。
“宗门……印记……”老疯子看着那个纹身，眼神复杂，喃喃自语，“原来……你也是……”“等等，老头儿，你到底是谁？”
陈小邪感觉事情越来越扑朔迷离，这个疯疯癫癫的老家伙，似乎知道很多他不知道的秘密。
老疯子没有回答，他收起青铜剑，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悲伤，“记住，不要相信任何人，包括你自己……”他转身走向当铺深处，身影渐渐消失在黑暗中，只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有些事情，一旦开始，就再也停不下来了……”当铺里一片寂静，只有陈小邪和老疯子刚刚的对话余音还在空气中回荡。
突然，窗外传来一阵高跟鞋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寂静。
苏清欢踩着高跟鞋，哒哒哒的声音像密集的鼓点敲击着陈小邪的神经。
她抱着胳膊，似笑非笑地倚在门框上，语气凉飕飕的：“陈小邪，你跟踪我到古董店，现在又和可疑老头密谋，该说说为什么对沈主席的晚宴这么感兴趣了吧？”
手里那面古朴的青铜镜，在她指尖灵活地转动着，反射的光芒一闪而过，正好映照在陈小邪脖颈处被老疯子划破的地方。
好家伙，天机眼的印记，就这么暴露了！
陈小邪心里咯噔一下，这女人，眼睛跟扫描仪似的，也太毒了吧！
他下意识地用手捂住脖子，干笑道：“苏大小姐，你想多了，我就是路过，路过……”“路过？”
苏清欢挑了挑眉，语气里充满了怀疑，“路过能把古董店炸了？
路过能撞进当铺？
陈小邪，你当我三岁小孩呢？”
她一步步逼近，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越来越急促，像催命的音符。
“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你和那个老疯子，到底在搞什么鬼？”
青铜镜的光芒越来越盛，陈小邪感觉自己像被剥光了衣服一样，无所遁形。
“我……”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难道要说自己能预知未来，还自带反向预知BUG？
估计会被当成神经病抓起来吧！
就在这时，当铺深处传来一声低沉的咳嗽，像一声来自地狱的警告。
陈小邪心念一动，猛地推开苏清欢，朝着当铺深处跑去。
“别想跑！”
苏清欢冷喝一声，紧追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