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眼朦胧中,我隐约听到有人带着怒火的语气在喊我的名字。
下一秒,我的被子就被人掀开了,一股异常寒冷得气流席卷了我的全身,冻的我瑟瑟发抖。
我猛然惊醒过来,冲着我面前的女人吼道,“秦佳佳” 你是不是有病。
大早上的,掀我被子干嘛。
秦佳佳,怒吼到:“你为什么又在床上抽烟,烟头为什么还要丢在床边,一屋子的烟味,臭死了,你就不能出去抽”我怒视着她说到,大冬天的,外面零下几度的天气,去外面,你想冻死我吗?
她没有在回话,自顾自的走到了洗漱间,洗漱了起来。
我打开手机,看了看时间,早上07:06分,我接着扯了扯被子,继续着睡了起来。
08:00,我被手机闹钟惊醒,像往常一样,喊了喊她的名字,“秦佳佳” 没有回应,于是我又喊了两遍,“秦佳佳,秦佳佳”依旧没有任何回应。
我起床简单洗漱了一下,潦草的收拾了一下工作需要的东西,便起身出门上班。
打开门的一瞬间,一股强烈的寒冷充斥着我的每一寸肌肤,让我不经意打了个寒颤。
走进了电梯,回想早上发生的事情,在想要不要和她道个歉,给她发个信息,打个电话,什么的。
走出小区门口的时候,十二月的珠海,天空正飘着雪花,我被这美丽的景色所震撼到,完全忘记了寒冷,手掌微微上扬,想要接住那随风飘杨的雪花,许久才回过神,我搭上了前往公司的公交车,蜷缩在座位上,望着窗外下着雪的珠海,像极了,施了魔法的城堡,披上了一件雪白的纱衣,在迷离恍惚中,我竟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手机传来了一阵电话***,我从恍惚中反应过来,看着来电显示,“部门经理琪姐” 我颤颤巍巍的接着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一道极其温柔,问候的女声,“乔燃” 你怎么还没来上班啊?
我瞟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己经早上09:16分了,我有点心虚的说道,琪琪姐,“对不起,我刚刚在公交车上睡着了,现在坐过站了,我马上打车来公司”电话那头,接着说道:“现在外面下着很大的雪哦,你路上注意安全,算你出外勤” 好~,谢谢琪姐。
下了公交车,我站在马路边上打车,也同时打开了手机,点开了打车软件,看着马路上寥寥无几的行人车辆,和半天没人接单的app,我的心情一下子跌入谷底。
外面下着暴雪,我像一个流浪汉一般,孤零零地来回打转,看见来往车辆,就摇手示意。
始终没有一辆车为我停留。
莫约20分钟左右,手机app传来了提示音,显示有人接单,10:09分,我抵达了公司。
临近中午,琪姐拿了一些火锅食材,招呼我们一起去办公室吃火锅,我们部门人不多,加琪姐也就8个人,一个月能做几千万的业务,我们是做金融行业的,琪姐也是一个很知性的大姐姐,我拍了几张照片,录了个视频,外加一条微信消息给秦佳佳“今天中午我们部门的人在吃火锅哦,”下午我一首心神不宁的看着手机,期待着她的信息,下午五点多,我打开手机,却看到了一条让我崩溃的消息,“乔燃,我们分手吧!”
我望着手机屏幕,盯着屏幕上的,七个字,带着哽咽的语气,小声嘀咕了一声“为什么”并且发了一条微信消息,“为什么”却出现了一个红色的感叹号!
我死死盯着屏幕首至手机熄屏,内心一阵阵刺痛,良久同事走到我面前问我,发什么呆呢?
下班了都!
我没回话,急冲冲收拾东西就下班往家赶。
回到家门口的一瞬间,我被眼前的一幕彻底惊呆了,只见我的东西被零零散散地丢在门口,我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在门锁上输入开门密码,“密码错误,密码错误,密码错误”连续输入三次都是密码错误,我打开手机,拨通房东电话,说明原由,才发现她下午就己经退租了!
一瞬间我心如死灰,一遍遍拨打她的电话,一遍遍加她的联系方式,传来的回复,始终是,“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我在心里问了自己无数遍,为什么,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我眼睛死死盯着这扇两个人,生活了一年木门,疯狂敲打着,现在却无法跨越,无法触摸这道门后的世界,不知为何,我竟大笑了起来,眼里除了失望也只剩下失望,望着地上零零散散的行李,一边收拾一边回想在一起时的点点滴滴,带着哽咽的哭声,瘫坐在地上。
不知过去了多久,我被一阵刺骨的冷风吹醒,带着自己所剩不多的行囊,离开了这充满欲望的家。
外面依旧下着暴雪,好像是刻意为之,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愿,我任由雪花打在我的身上,不管不顾,完全忘记了饥饿寒冷,漫无目的的走在街道,像一个被抛弃的小孩。
不知走了多久,冻僵的手脚,不听使唤的瘫倒在地,等我再次醒来,己经躺在珠海市,人民医院的病床上了,手上还打着点滴,瞅了一眼医院墙上的时间,己经是凌晨三点多了。
旁边的护士看我醒来,很亲切的问候了我一下,跟我说了一下大致的情况,是一个中年大哥发现我的,并且打了120急救电话。
护士拿过缴费单给我,我看了看上面的医院消费清单,葡萄糖,住院费,出车费等等… 加在一起,一千六百五十八块七毛六。
我看着消费清单,看了看手机余额一百三十九块西,这笔消费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无疑是一笔巨款了。
虽然我的工资收入蛮高,一个月也能有个万把块钱的工资,但无奈的是,我所有的收入,都上交给了那所谓的女朋友。
平常要花钱,还要请示她。
我无奈的再次拨通了她的电话,可是电话的那头依旧是那一句,冰冷的“无法接通”我又一次陷入了绝望。
良久过后,我拨通了,我们经理的电话,“琪姐”。
电话那头响了很久,正当我要放弃的时候,电话接通了,我和琪姐大致讲了一下我的情况,便挂断了电话。
我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等待着琪姐的到来,半个小时过后,琪姐穿着个皮卡丘棉睡衣和一个显的很突兀的风衣,来到我的面前。
简单的问候了我几句,便出门给我打了一杯热水,买了点吃食,交给我说道,住院费用我己经交过了,你今天好好休息,我给你批假,我尴尬的笑了笑,谢谢琪姐,随后琪姐从她的包包里,给我拿了500块钱现金,我还没来得及说谢谢,便离开了。
夜是那么的深沉,窗外的雪像散落人间的使者,肆无忌惮的挥洒着。
唯独我像是一个被丢弃的小孩,待在充满消毒水味的医院,让我本就压抑的心情,更加的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