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猜,也知道是谁。
认识这么多年,就拿这当贺礼?真不上心啊,蒋思高。
他搁在桌面的手微微一顿: 抱歉。最近太忙,没时间去参加你的婚礼。
语气礼貌得体,却隔着距离。
我沉默一瞬: 没关系,反正,我逃婚了。
别开玩笑了。他慢吞吞道。
我不过愚人节的。我意有所指。
他眉心一蹙,似要开口,被我打断。
蒋思高,我回来了。你能不能再给我一份工作?
4
重逢以来,第一次在蒋思高眼底看到情绪波动,可是关注点很奇怪。
为什么逃婚?
不想结了。
他做了对不起你的事?
没。
你爱上了别的人?沉默了一瞬,他又问。
语气很淡,漆黑的眼睛却深深地盯着我。
爱?这个字对我来说很遥远。很久以前,我只对一个人说过。
我甩了甩头,强迫自己从回忆里抽身。
还是说工作的事吧,你考虑下。毕竟,以前我们还挺默契的。
以前……他重复这两个字,轻轻笑了,以前是你要走的。
没错,当初先退出的人是我。
那是做蒋思高的经纪人的第 3 年,他堪堪在乐坛崭露头角。
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宁若芯,不能这样。
蒋思高站起来,语气一贯的温柔。只是玻璃杯被他的衣角带倒,水洇了一摊。
我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他好像又瘦了,让我想到那个梦。
收到大洋彼岸那份特殊贺礼的当晚,我做了个梦。
梦见他死了,在 30 岁那年。
只有我知道,那是一个预知梦。
从 9 岁那年开始,我极少做梦。
做的梦,都成了现实。
所以,有一点我没骗他,我是因为他回来的。
5
之后,蒋思高并未没联系我。
我并不意外。毕竟当初一意孤行,如今只能由我主动。
在宝丽的茶餐厅,我遇到林诗彤。
她乖巧地同我打招呼: 芯姐,真巧。
我也笑: 还没恭喜你呢,林小姐。
那天你也在现场?就是开个玩笑啦,没想到网上闹那么大。
林诗彤眨眨眼,俏皮天真。
出道时,她就是以甜美的长相吸了一大批宅男粉。
成了蒋思高的师妹,第一张个专就由蒋思高监制。
自此,两人时常形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