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我跟着蛛丝马迹,追到了一个荒村。
村里许多房子都已经垮塌,洁白的雪地上,一行深深浅浅的脚印,格外引人注目。
在这行脚印的尽头,是一口黑色的石井。
到这来了么……
我一时失神,许多记忆涌上心头。
五岁那年,我爸放着家里古董铺不管,跑到长白山当了一年的护林员。
当时就住在这里,我印象最深的,便是眼前的古井。
虽然在长白山林区,但这口井终年不冻,我爸当年宝贝得很,任何人都不得靠近。
哪怕是我,也不行。
更让我不理解的是,每天晚上,我爸都会扔几十斤生肉到井里,等到半夜,井里会传出哗啦的声音。
就像有什么扑腾似的。
有一次我实在忍不住了,就问我爸,井底下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当时他脸上露出少有的复杂,沉默许久,才说:
在你十岁之前,千万别靠近这口井。
我追问过,但他再没漏过半个字。
后来,有次阴雨天我踩到稀泥,一不小心滑到井边,后仰掉了进去。
把我捞起来后,我爸脸色阴沉地可怕。
没几天就辞了护林员,带着我离开长白山,再也没回来。
看着消失在井边的脚印,我眉头微皱: 难道下去了?
井里黑黢黢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扔石头下去,能听到落水声。
由于这次轻装进山,我没带绳索,只好先回去,明天带好装备再下井看看。
刚上公路时,有几辆印有考古标识的越野车,疾驰而过。
我拦了个路边开拖拉机的大爷,好奇道: 叔,这些车是上哪儿去?
考古队的车,考古呗。大爷继而解释: 东边山上,有人在一口老井下面,发现了古墓。
老井?古墓?
我心头微动,忙道: 具体什么方向?
小伙子,我劝你别去凑热闹。大爷打量了我两眼,摇头道: 那墓很邪性。
我给大爷上了根烟,示意他继续。
昨天已经挖出怪东西了。大爷身子向前凑了凑,低声道: 是一具用青铜裹着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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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铜裹尸?
我难以置信,又确认了一遍。
大爷点头道,听别人说,就像穿着件衣服似的,全身都被包住了。
我将整包烟送给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