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是干那个的。
就比如，烂了的那个死者。
因为死了人，公寓招不到新保安。
剩下的那个是上了年纪的老吴，根本忙不过来。
我就拿着 1.5 倍薪资的招聘单乐颠颠地去应聘了。
半年来，我每天像个旁观者盯着这栋楼里的每个人，进进出出。
每个业主是做什么营生的；
爱吃什么爱买什么；
哪些是谁家的熟客；
谁和谁不对付；
谁和谁有一腿；
谁又戴了绿帽子。
我都门儿清。
所以当年轻刑警把我叫过去的时候，我倒豆子一样把 1502 业主的情况说了出来。
可这一倒不要紧，还把我一直躲的人，给招来了。
3
她叫陈慧，25 周岁，初中学历；安徽太和那边的，说话骈得很，口音蛮重的。
爱吃板面，每次点外卖都点步行街那家本地人开的。
下午六点有个男人找她，是她的老相好，姓刘，四十左右，干工程的，也是皖北的。大约有个一百十斤，个头不到一米七。九点走的。她也就没出来，又点了外卖，看包装是药。再后面就出事了。
年轻刑警停下笔，震惊地抬起头，看着我。
这栋楼有多少业主?
我如数家珍: 这楼一共 412 户，常住的 573 个。
嚯你连 1502 爱吃什么，老相好姓什么干什么都知道?
我笑嘻嘻的。
嗐，闲着没事看得多了。1502 的老相好也爱点外卖，都是放在保安桌子上代收，上面写的刘先生。我们公寓不让外卖上楼，当然，也有个别懒的，不愿意下来，我也没法管。每次那个姓刘的来，都穿着华安建筑工地的衣服。
年轻刑警朝我竖起拇指: 牛。
听同事说，是你报的案。具体说说当时的情况，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
我的脑海里一下闪现电闸恢复时，那个一身腥气撞到我的男人。
他外套刻意更换过。
但那气味，即便不做那行多年，我闭上眼睛还是立刻分辨得出。
那是人血，新鲜的人血……
我朝那个人喊了一句。
***站住
4
我动作夸张地描述。
哎哟，警察同志当时我 15 楼一层突然停电了，我就想看着电路是不是烧了。我就带着工具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