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命案时，我从被害人家门口路过。
看到了那个连环杀人犯的脸。
五年来，我是第二个见过他真面目的人。
可警察询问时，我却说了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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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2 的门外已经拉起警戒线。
可依旧站满了看热闹的人。
如果你站在我的位置，就刚好能看到死者的床尾位置。
一只白花花的大腿就这么耷拉在外面。
艳红的脚指甲下，是更艳红的一摊血迹。
又死一个，咱们这公寓真是邪门得很
这公寓还能不能住了?
死的都是干那个的，和咱们有什么关系?
就是，要我说，这种人，死了也活该。
一个化着浓妆，穿着紧身超短裙的女人用更尖利的声音嚷嚷起来: 怎么说话的?
干这个的就他妈的活该死?
谁敢保证你妈不是干这个生的你?
这群女人战斗力很强。
骂得一个比一个难听，双方有来有回问候对方亲戚。
眼看就要打起来，我这个保安赶紧赔着笑脸拉架。
几个女人飞扬的指甲都差点戳进我的眼珠子。
幸好这时，一个年轻的刑警赶紧走出来喝止，驱散了满脸五花门表情的围观者。
我正要松口气。
那刑警突然指着我说: 你，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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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这座公寓的保安。
说是保安，其实一平方才三毛五的物业费。
可从一楼访客的登记，到业主的代收快递，电路水管，屁大的芝麻问题都要找我。
半夜前，也就是 11 年 9 月份的时候，这个公寓发生过一起命案。
当时保安修通风管道，闻到管道里阵阵恶臭，以为是死老鼠，循着味去找臭味源。
找到最后，死老鼠没发现，却发现了死人。
人都烂了。
大热天的，蛆虫从眼窝里直接爬了出来。
直接给那个保安吓出心理阴影，当天就辞了职。
那时候，市里对风气管理非常严厉。
很多会所关门大吉，这些人自己在网上约，偷着在家里单干。
干净卫生，不用上交提成，挣得也多。
她们基本都会住这种鱼龙混杂，商民两用公寓楼。
方便掩人耳目，门禁也形同虚设。
这种公寓产权只有四十年，物业也不好，一般家庭不愿意买。
楼里基本都是做美甲睫毛，美容美发的，还有卖衣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