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上,周怀岑合眼养神,哑声问: 冷不冷?
成音摇头,他还是叫空乘拿了条毯子: 睡一会儿,到了叫你。
手心暖意融融,他身上只有一件单薄的白衬衫,他总这样随意,袖口没什么规则地挽至小臂上,成音慢慢地将他袖子放下: 怎么忽然对我这么好了?
周怀岑没让她整理,反手握住她的手心,眼睛没睁开: 我什么时候对你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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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指向十一点,舱室灯光昏暗,玻璃窗外除了漆黑大概只有飞机的信号灯闪烁,什么都看不清,什么都听不见。
成音总是想,老天待她或许不薄,给了她这么一个难以忘怀的人。
办的是落地签,马尔彭萨机场距离酒店还有段距离,气温比北京低了几度。
颠簸一夜,他们到酒店洗完澡沾到枕头就睡了,快到晚上,周怀岑还没醒。
她拉开窗帘,便看到薄雪下的米兰大教堂,灿白的光打在哥特式塔尖上,圣母玛利亚金像俯瞰众生,据说拿破仑曾在这儿举行加冕仪式,百年来它不变模样不变色变,宏伟之后是无尽的孤独。
有人轻轻敲门,成音回神,刚刚点的吃的被送了上来,周怀岑也被吵醒了,等都收拾好,饭桌前,他没什么力气地撑着手臂,压了压睡不习惯的后颈: